二当家十分郁闷,他感觉对面的小白脸像在耍猴,既不拿下他,也不放过他,就这么一直戏耍着他。
善解人意的韩泽玉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心声,一个扫堂腿将人放倒,又干净利索的补了一脚。
二当家终于“如愿以偿”的晕死了过去。
眼见着两位老大相继倒下,他们这些小喽啰再坚持也没什么用,一个个都萌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韩泽玉又接连放倒两人,剩下的三个虾兵蟹将就交给他老公练手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时恩十分勇猛的以一敌三,打的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铁柱趴在小山坡上眼巴巴的看着,真是太馋人了,他也好想大展身手,他一定不比少爷差。
就这么几个人都不够分的,真是太可惜了。
韩泽玉掏出麻绳将七个人串联起来,他坐在马车上,让这七个葫芦娃跟着跑。
韩泽玉手里抓着的不是麻绳、不是土匪、不是人命,而是白花花的赏银。
榜四大哥独占一百两,剩下的虾兵蟹将打包卖给官府,怎么着也能值个五十两吧?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官府的抠门程度,六个人就给了他十两银子。
好在榜四大哥的一百两身价不变。
可即便如此,韩泽玉依旧嫌弃的直撇嘴。
官差摸摸鼻子,小年都过了,刚给他们发了钱,所以就给的少了点。
照例问询土匪头领的伤势是如何造成的,听说是名新进举子,且是一省之地的亚元。
心知这人前途无量,官差也没再多问。
核实完这几人的身份后,将人关进了大牢里,随即清点人手,整装待发的向着窝点进发。
再次启程之时,韩泽玉依旧跟何梦莹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摆明了就是不信任。
何梦莹苦笑,若是当初也能有这份戒心就好了,她也用不着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恩公是要进京赶考吧?不知能否载我一程,待我与亲友联系上,一定会给出补偿的。”
韩泽玉应承下来,再有三天的路程就能到达京城,搭个顺风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有钱赚。
达成协议后,韩泽玉就放心的回到前面的马车上,给相公做起了心理疏导。
“相公你太棒了,当时我都要吓死了,幸好你从天而降,犹如守护神般降临在了我的面前,为我抵挡刀光剑影……”
苏时恩诚恳道:“我尽力了,倒也不必夸的这么直白。”
学渣表示担忧:“我若是夸的太隐蔽,怕你听不出我的真情实感。”
学霸强颜欢笑:“其实我的理解能力还可以,算了,你高兴就好。”
苏时恩这没开过光的嘴就是不管用,因为接下来的三天路程,韩泽玉闲的都快发霉了。
连个送上门来的劫匪都没有,他拿什么高兴?
苏时恩一边看书,一边摸摸某人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敷衍的安慰他。
“坏人也是要过年的,再说天子脚下也没人敢造次,很可能这一带压根儿就没有匪盗出没。”
“也对,匪盗是三观有问题,他们又不是傻子。”
“你再等等,我听说京城有庙会和灯会,到时候小偷一定很多,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韩泽玉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相公说的对,蚊子再小也是肉。
第二日下午,几人终于抵达了城门口,发现进城压根儿就不用排队。
还是负责盘查的官兵给他们解决了疑惑。
“上京赶考的举人?后天就过年了,你这时间压的太极限了。”
苏时恩态度温和,官兵说什么不重要,他只要附和便可。
两辆马车,四个人,四张路引,至于路引上的身份信息,官兵也没一一核对。
一个生了病的女人,一个瘦小的书童,还有一个胆小怯懦的小哥儿。
再加上有个举人带队,他们多少得给些面子。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问题,追责也追不到他们头上。
要说铁柱去哪了?
他此刻正携带着那几样武器,还有两麻袋的战利品,虔诚的等待主子来接他。
成功混进城后,苏时恩跟赵峋把马车停靠在路边,让两匹金贵的宝马进马厩歇息一下。
玉哥儿说新买的宅院里什么都没有,一会儿正好买些草料带过去。
此时的韩泽玉已经跟城外的铁柱胜利会师。
完成交接后,铁柱拿着路引,光明正大的进了城。
韩泽玉拎着他的启动资金,寻了处城防薄弱且人烟稀少的地段,再次施展穿墙术。
几人在马厩外汇合,边走边采购些吃食和被褥。
韩泽玉问过何梦莹要不要跟他走,被对方给拒绝了。
何梦莹知晓人家就是客气客气,于是很识相的提出了告辞。
面对突如其来的借钱请求,韩泽玉表现的很淡定。
十两银子而已,就当是买了个人脉。
何梦莹笑问:“你就不怕我赖账吗?”
韩泽玉活动活动手腕,直言道:“那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梦莹不信:“哦?你可不像是会跟女人动手的人。”
韩泽玉一撩额前的碎发,言简意赅的给出了答案:“我就是个没素质的内宅之人,所以别惹我。”
何梦莹带着银子离开了,韩泽玉给她留的地址是于家的书局,这样比较稳妥。
分道扬镳后,韩泽玉带着几人回家,他一出手,房前屋后,犄角旮旯的灰尘全部都被清除一遍。
铺上新买的被褥,韩泽玉往上一趴就不愿意动弹。
铁柱和赵峋在灶间忙活,先把火点上,一会儿好烧水洗漱。
今天稍作休整,明天才是真正的大采购。
一夜无话,几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
韩泽玉一招手,不在家做饭了,出去吃,他请客,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当搬运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