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官商勾结与学武
作者:一小水滴   明末:大周太祖最新章节     
    山西北方的大府府和蒙古接壤,出了大同就是蒙古人的地盘。这些年山西边境也算稍微安生了一些。但,时不时的会有蒙古人过来劫掠。
    这个时期的百姓抗击自然灾害的能力也极低,时不时的旱涝、蝗灾、劫掠等,都会导致流民出现。
    官员为了早日解决流民问题,只能向山西当地商会提前借支粮食。商会出粮稳住了稳定了山西境内的流民问题,这不仅是官员的政绩,也传播了商会的声誉,可谓一举多得。
    等赈灾的粮食运抵,粮食自然又回到了商会手中。
    此外,商会在提供粮食安抚流民的同时,会与官府共同制定以工代赈的法子。
    商会、各地豪绅来出资,由流民来修路、修桥、修缮水渠。只要能修缮的物件,尽皆交由流民处理。然后根据流民出工天数、总体修缮进度支付对应工钱。
    待官府的赈灾粮发下来,部分流民在官府的安置下,返回自己老家或者凭借自身手艺在新地方谋生。
    历来的流民安置措施,刘卓大都听人说过。只是这次官府大力支持以工代赈(刘卓提出),让刘卓有些震惊。
    刘卓向父亲询问后才知晓,各地的商人与当地的官僚士绅都是相互勾结、或同为一体的。
    明初,朱元璋规定:“凡公侯内外四品以上官,?不得令子弟、?家人、?奴仆于市肆开张铺店,?生放钱债及出外行商中盐,?兴贩物货。”但是,四品以下的官员则不在禁止限制之列。
    此外,大明律中明确规定,禁止官商勾结,也不允许官员通过自己的手里的权利去进行商业活动。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官员利用权力获得巨额的财富的可能。
    但是,朱元璋制定的官员俸禄压根就不足以维持官员的各种开销。因此,官商勾结、贪污腐败应运而生,层出不穷。
    即便是在那个经济、政治、科技等发达的前世,腐败也无法杜绝,贪官也判之不尽。
    商人没有地位,当官的又缺钱,两者很容易就勾结到一起。商会每年支出的银两基本上培养了大量心向晋商的官员(多个省份都是如此)。
    以工代赈,这种利己利他的好事,当官的自然不会拒绝,他们乐见其成。
    商人历来地位低下,有时候还会被当官的无端勒索,勒索到最后,倾家荡产都是轻的,所以就官商勾结。刘卓渐渐的也明白了明末的党争为什么那么厉害,每个党派的背后都有着自己利益团体。
    朝中的东林党与江南、东南地区的商人有着太多的利益纠葛,有时候士绅本身也就成了商人。东林党的根基在江南,东林党压根就不想朝廷在东南征税,更不想交税。
    面对朝廷收税,江南的士族豪绅只能交一部分拖延一部分,以致最后拖欠的税银越来越多。朝廷也只能将征税的对象转嫁西北及中原地区的百姓身上。
    刘卓通过父亲知道了现在是万历年间,应该是万历后期了,具体哪一年也没问。刘卓大概清楚了,再过二十年,或许不到二十年,整个北方饥民遍地,瘟疫横行。
    刘卓隐隐记得,大概是崇祯还是天启年间,全国大规模的两轮干旱,持续时间长达八九年,基本上全国各地都受到了影响。
    随之而来的鼠疫(欧洲的黑死病)、蝗灾、旱灾等各种灾害,老鼠没粮食吃啊,就出来找东西吃,有人看到老鼠不处理直接就活吃,鼠疫就产生了。
    到了崇祯晚期,北京城基本上没啥人了,鼠疫折腾过后,北京到处一片萧瑟,处处都是出殡的。也难怪李自成没有废什么力气就打下北京城。
    “走一步看一步。”刘卓自言自语道。
    望着自己画的地图,刘卓看了看京杭大运河,这个时期,南方粮食多,北方河南、山东等地也是粮食大省。可以通过京杭运河运粮食,走水运,将江南的粮食运到北方。
    运河运粮食、私盐,再弄个海上贸易,应该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年,通过自己的建议与父亲的努力,扣除开支花销,刘父积攒了丰厚的家底,折合下来已积攒了近二十万两白银(铜钱占了近小半,还有部分白银与黄金)。
    明朝的白银产量不多,国家收不上钱粮,是因为白银(部分豪绅士族将田地卖掉做生意,从而达到避税目的)都在各地的士绅大户手里。
    其中,江南的豪绅手中的银两比皇帝个人还多,老百姓手中基本就没啥钱,朝廷对此无可奈何。
    明朝说到底还是与士绅共天下,非与百姓共天下。朱元璋实施的粮长制,也多是由当地的富户地主担任。不过到了中后期,因无序的土地兼并以致无粮可征。
    电视里的豪言“大明朝是天子与百姓共天下,非与士大夫共天下”也就听听,当不得真。
    朱元璋其实也知道江南富庶,所以对江南地区征收重税。税收再重,只要能活下来,谁又会去造反?
    但是后世儿孙不争气,明末时期,南方拖欠的银两甚至都收不上来。朝廷没钱,边关士兵哗变,多地百姓造反。
    想到这里,刘卓暗暗道:还不够啊,还得继续努力。
    到时候提前把这山西这边的家产卖了,到南方发展。记忆中好像有几个南方省份没有受到干旱影响,就是那几个抵抗清军时间最长的几个省,刘卓这般想着。
    刘卓纠结的是选哪个地方发展好,徐州、扬州、杭州、南京都不错,山东也不错(但是好像有闻香教作乱)。
    南京有那些个死太监和锦衣卫在,得低调,不然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一步错步步错,小心再小心,可以先派个人打听打听南方的局势再做决定。
    天色有些暗了,陈伯领着一名年龄颇大的郎中进入刘宅,刘卓见到郎中后,先先请郎中给刘母诊治一番。
    良久之后,郎中起身说话。大意是,因为生孩子留下了病根,得静养,最好几年内不要生养。
    听罢郎中所言,刘卓与刘母一番感谢。
    随后,刘卓各种东拉西扯,请教郎中怎么样才能活的长久一些。郎中听到这话也是大感无语,人家都是看病,你问我怎么活的长久,老夫怎么知道。
    郎中心中虽腹诽不已,但也不敢明言,毕竟人家现在给的是真金白银。
    郎中回忆自己遇到的长寿之人,思索片刻后,便一本正经不懂装懂说道:“多吃、身体强壮些、尽量莫要伤病。有条件的话可以练习一下武术或者养生之术……”
    感谢之后,刘卓吩咐陈伯送郎中离开。随后,便陷入了沉思。
    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身体的强壮是吃出来和练出来的,身体越强壮寿命也就越高。
    气应该和武术、养生术有关系,但是现在还不清楚。想到如此,便吩咐侍女准备一些肉食,先试试效果,至于武术和军中搏杀之术,先吩咐商行的人找一找。
    刘卓以前也对军事、武术有所了解,毕竟男人都喜欢舞刀弄棒,也想鲜衣怒马少年时。
    想着想着,刘卓立刻找到父亲说道:“爹,我要学武”。
    刘富听到刘卓一脸认真的说着,刘富神情变得严肃了,有些郑重道:“孩子,怎么突然想学武了,你对商道颇为精通,在读书方面颇有天赋,我本想走些关系,花点银子让你走仕途的。”
    “父亲,你也读过书,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古人说的射、御就与学武差不多。学武与读书之间,并不冲突。”刘卓认真道。
    刘富缓缓点头,随后开口道:“既然你想学,我自会找人教你。但你既然准备学了,就得学出一番成就,切勿半途而废。你娘那边,你不需要操心,自有为父劝说。”
    刘卓开心的说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勤加苦练,做到有始有终,断不会半途而废。”
    第二日一早,刘宅的一处院内,有两人早已站在院中等候。不久,刘富和刘卓从屋内走出。
    刘富不待两人行礼便说道:“这是你们的少东家,把你们的所有本事都教给他。”
    “你们以后就搬到隔壁的宅院,在院内住下。日后,要片刻不离保护我儿子,若他出了一丁点问题,你们知道后果。”
    两人听候,心中一喜,应声答应,扭头向刘卓望去。
    刘卓认真说:“两位师傅,我想学些本事。烦请二位介绍一下擅长的功夫吧。”
    一名壮汉先开口:“公子,我姓徐,徐长庚,称我徐护卫就好。擅长刀术,拳脚粗通。”
    另一名壮汉接着说道:“公子,我姓王,王北风。擅长枪,骑射娴熟。”
    刘卓脸色微笑:“以后拜托两位护卫了”。
    “不敢,不敢,职责所在。”两位护卫齐声说道。
    刘富叮嘱完刘卓与护卫后,随即离去。
    刘卓看向两位护卫,十分诚恳道:“徐师父,我要学武的话,从什么开始学习比较好”。
    徐长庚脸上苦笑道:“公子,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公子有些瘦弱。”
    王北风也赞同道:“公子,您现在还小,身体太弱了”。
    刘卓点点头,秒懂。既然决定学武了,就得锻炼身体,一切从今天开始。
    没过几日,刘宅院内便开始多了一些家禽,鸡、鸭、鸽子(鸽子不是用来吃的)在一处菜园内到处跑。
    刘卓本想养一些猪、羊,但想着猪、羊有点脏,还是养在隔壁宅院吧。刘卓前世的时候就比较爱干净,有洁癖。
    因为刘卓年龄小,两位护卫就劝说刘卓每天多吃点东西,肉食尽量多吃。
    这一下子,刘宅院子里护卫、侍女、管家伙食的待遇迅速提高了。刘卓前世也是个吃货,各种东西基本上都吃了不少,厨师做的部分肉食确实难以下咽。
    刘卓就根据现有的材料也做了不少美食,借着美食这波福利,刘卓一下子将刘宅内所有人的亲密关系提升到至亲。
    有一次,刘父看望刘卓,看到各种美食,一下子发现商机。刘氏商行趁机将美食制作的法子卖给商会,借此一下收入几万两白银与一大波人情。
    开始练武后的几年里,刘卓明显发现自己的四维属性开始快速增长,刘卓对此欣喜不已。更加努力与自律,每天早早起床,按照护卫的传授循序渐进。
    但是,刘卓压根不敢多锻炼,毕竟年龄小,过犹不及的道理自己还是知道的。
    两位护卫对刘卓也是暗暗佩服,公子有这份心性和毅力,日后必定可以闯出一番成就。长时间的接触下,两位护卫的亲疏关系,不到一月便跳到了至亲。
    因刘父已规定必须每月报告刘卓的学武进展。护卫时不时向东家刘富汇报,听着护卫的夸奖,刘福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每次汇报,少则几两,多则十几两。几年下来,两人攒下千两的身家。藉此,刘富与刘卓因此收到了一波护卫及其家人的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