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饶面上不露表情,但心头却是火起,每次想祭炼这个铃铛,都会遇阻,不过这次他也不是毫无所获。
陈饶通过这个铃铛感应到了它的渴求,人魂,大量的人魂!
只要有大量的人魂,它就可以供陈饶驱策,还不会反水。
不过,陈饶却是冷冷一笑,想要人魂,可以,但需要听我话!
不听话的东西,要之何用?
陈饶将铃铛夹在双手中,猛的用力。
他此刻已经突破到了炼体六境,拳力重达十吨,堪比小型液压机!
不听话的东西,还可能是盘宗敌对势力的玩意儿,毁了便是。
铃铛在陈饶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而它本体则在陈饶没有指挥的情况下,用出了铃铛中的那一个人魂,顿时魔音直冲陈饶而来!
陈饶自然早有准备,头上浮现半透明开天斧,朝着手间铃铛就砍了下去。
铛!!
两声撞击声犹如洪钟大吕,哪怕是陈饶,也不由鼻冒鲜血。
而那铃铛上的蛇形人更是嘶吼狰狞,想要从这铃铛上挣脱而出。
陈饶哪容的它嚣张,你敢阴我,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他眼神狠厉,手下更是用力,压的那铃铛表面的毫光都浮现了裂纹。
而精神具现的开天斧而是不断的朝它砍下去,每砍一斧,那蛇身人相就暗淡一分,它终于慌了,本就不多的神智让他选择了当下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投降。
那蛇身人做出作揖的动作,祈求陈饶罢手。
但陈饶却是神念冷漠的传音过去:
“想活命,就放开禁制,让我炼化。”
那蛇面人身还想犹豫,可开天斧的劈砍力道瞬间重了不止一分!
惊慌之下,它一股脑将凝练这件宝物的方法和使用方法全都吐了出来,都忘了留一分做底牌。
陈饶待接收消化掉这些消息后,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确实要多谢你了。”
说着,他运起刚得到的祭炼之法,将这荡魂铃祭的随心所欲。而那上面的蛇身人则露出谄媚的表情动作。
它本是这铃铛中拘束的魂魄一只,跟其中的无数阴魂作伴,但在无数年的岁月中,原主陨落,里面的残魂没有了主人的束缚,便开始彼此厮杀,最终留下了它活了下来,竟然还成了这件法器的器灵。
但铃铛随盘宗一起降在了蓝星大陆不知多少年,直到陈饶出现,它才得已现身。
可惜它的记忆模糊,并没有有用信息,而这器灵……却是有些狡诈了,陈饶不喜。
索性,他摇晃起铃铛,这次声音却没有响起,而是将那蛇身人祭入铃铛中,以补充它这些年失去的法力。
直到这时,陈饶才满意停手,再一看这铃铛,上面雕着各式恶魔魂魄,再细瞧,就让人头晕目眩。
功能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是荡魂,轻则麻木,重则失魂。
二是收魂,将魂魄纳入其中。
三是魔音,根据消耗的魂魄数量,散发出不同能级的魔音,杀生神器!
最最重要的是,没了那蛇面人,它并不会噬主,只是一件法宝。
感应着荡魂铃里空荡荡的,陈饶细思,到底要去哪里能收些生魂。
收了生魂,不止是对普通人有作用,哪怕以后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超级恶棍出现,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盘宗功法为根本,开天斧、荡魂铃为杀伐之器。
陈饶却是想到一个地方,可以收集些生魂,那个地方便是,华国的隔壁,樱花盛开的地方,想必魂魄也一定会开的很旺盛吧。
对于某些国家,陈饶心里其实并无太大仇恨感,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经历残酷战争的老兵,已经没剩下多少。
所以,陈饶觉得,自己选那里,没有任何政治因素,纯粹是因为喜欢那里的樱花。
栅花之地,陈饶随时想去都可以。
但真要犯了事,总不能腿着去,再腿着回来,遥遥路远,他可没这个闲心。
正好拜入他门下的,就有一个日本人,他便踏浪来到岛上,只见练武场中,数十名曾经沉迷酒色的男女,都在场地中受着敲打,修习功夫。
他透过这些人,看向修炼第二层炼肉境的人,一共有三个,其一便是陈饶的目标,那个日本男孩。
都说日本人透着一股原始的野蛮,还有狠辣,陈饶看着他修炼的样子,颇以为然,这种人还好收到了自己门下,不然以后怕是要祸乱天下,成为那阴影中的一员了。
陈饶挥了挥手,叫他过来,
“我听说,日本岛将有大难,你可知这件事?”
那年轻匝听下脸色大变,但却又变的古怪,略带期待的问:
“敢问师傅,不知那大难是什么,在哪里?”
陈饶看秀了这少年眼里的恨,轻笑着说:
“这一难不由天灾,起于人心,我给你两只笔,蓝色代表平安,红色代表灾厄,等你想好,勾画完毕再交给我就好。 ”
说完,陈饶将两只笔,还有一卷岛国地形图交给了年轻人。
他低头恭敬接过,眼里闪过熊熊恨意,他自然明白陈饶打算对日本下手,问他,也只不过是避开他的家人,以免误伤。
“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刻了。”
没过片刻,陈饶的房门便被敲响,他身未动,便用精神力打开了大门,门外正站着那个年轻人,
“启禀师傅,我已明白您的意思,图,在这里。”
他将地形图恭敬的置于头顶,陈饶挥了下手,那图便来到了陈饶手中。
他展开一看,图中大片的区域赫然都被红色勾勒,至于蓝色,那是一点也无。
陈饶不由面露古怪,
“你就没有家人。”
年轻人低沉道:
“以前有,但都被日本黑道绞杀,我的父母现在美国行商。”
“难怪了,那你下去吧。”
本想找个本地人带路,没想到却是一个恨国党。
却不想那年轻人还没有走,而是殷勤的问:
“师傅,不知你是否有安排好行程,如果没有,我可以帮您安排,如果怕那些杂人误解了您的意思,我也可以陪您一起。”
陈饶大笑,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