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就是为了骂她一通?”
跟着叶夜走出营帐,冥雨有点不解。
这不是纯粹的垃圾话吗?说了一通,云清菊更不可能支持她了。
“你当我真是过去跟她吵架出气去了啊。”
“不是吗?”
“是啊,她敢骂你,我就得替你骂回去,我的女人,只有我自己才能欺负。”
冥雨低头害羞。
“但是,可不是喷点垃圾话就完了的。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咱们不是彻底跟云清菊闹掰了吗?真要是想让她帮咱们献策的话,刚才应该说得委婉一点吧。”
“哼哼,咱们才不靠这个恋爱脑办事呢。”
……
天色渐晚,将士们埋锅做饭,云定海一个人看着地图写写画画。
大夏的援军是到了,可依旧没有足够突破九川船队的实力。
九川那些主力战舰简直是海中巨兽,搭载的都是城防级别的阵法,一艘船就能拦住好几个大夏的天阶强者。
大夏的正规军共计四十二名通幽境强者,游击军登记的有八个,过来的时候失踪一个,就剩七个了。
也就是说,他们有四十九名通幽境可以用。
可九川光是展露过的主力战舰就有三十多艘,还有那些中小型的船只,密密麻麻地一眼望不到头。
何况樱花也是有高阶战力的,只是不如大夏多罢了。
而大夏引以为傲的行军战阵却不能在海上展开,此消彼长之下,与樱花进行海上战斗就非常地不明智。
现在云定海的策略是在海边构筑大量的攻击阵法,然后派游击军去跟九川的船队进行低烈度冲突,做出一副打算东进的架势。
九川不可能放他们走,不论是否佯攻,他们都得过去堵截,不然随时佯攻变真攻。这时候岸边的攻击阵法就可以发威了。大夏的阵法传承可比樱花厉害多了,九川的船队射程不够,只能在水里挨打。
要是他们敢上岸,呵呵,就跟没了水的鱼一样,找死。
而大夏的尖刀部队随时待命,准备针对脱节落单的船队发动突袭。
毕竟通幽强者受伤了可以回去快速修整,船沉了就只能重新造了。
九川这支船队,可是他们家族两千多年攒下来的老本,补充没有消耗的快。这段时间,已经有一艘主力舰被重创返厂了,估计没个几年,是修不好了。
樱花的人现在对云定海这种无赖打法还没有拿出特别好的对策。
但就算樱花一直没有对策,这样打也太慢了。
现在的大夏,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云定海头疼不已,正在这时,一阵甲胄声传来。
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家的妹妹云清菊。
“哥哥,你偶尔也放松一下嘛。”
“是不是又想挨军棍了?都说了这里是军营,给我严肃点!”
云定海还是愁眉不展。
云清菊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哥哥会是这个态度,不过她马上就换成了稍微严肃点的表情:“将军,现在这又没有外人,而且我是特地来为你分忧解难的。”
“分忧?怎么分。”云定海不怎么理会她,“九川的封锁一日不除,我的忧愁就一天分不了。”
“将军请看。”
她将一摞竹简放在案桌上,徐徐展开。
云定海的眉毛随着竹卷,也一点点展开。
他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不自觉地拍手。
“啊……妙计,真是妙计。清菊将军!你这次真是大功一件!”
“很好,很好,这份计划大方向绝对没问题,只要在细节方面多琢磨一下就行了。我大夏的胜机,就要来了!”
他太高兴了。
被关在风刃川的这一个月,他茶不思饭不想的,虽然没有饿瘦,但也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今天妹妹给他献上了一条破局的妙计,让他这一个月的愁绪都一扫而空。
他激动地来回翻阅着:“太好了,妹妹,这次你真是大功一件,等班师回朝了,我一定会为你要个封赏。”
“将军,这计策是叶家的少夫人所出,我只是代为转达,要记功的话,应该记在她的头上。”
“好好好。我一定会的,绝不能让功臣寒了心。不过,清菊将军你慧眼识人,不让英才埋没,也是有功的。”
“能为哥哥分忧就好。”
云定海正在兴头上,也就不跟她计较称呼问题了,他拿过几张白纸,挥毫着墨,开始完善行动细节。
云清菊在一旁看:“哥哥,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案行动吗?”
“明天我再跟其它几位将军开个会,落实一下细节,之后就行动,哦对了,替我请叶家的少夫人过来,我想见见她。”
云清菊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夜空:“哥哥,这么晚了,你约一个有夫之妇,合适吗?”
“对对,是我疏忽了。”云定海一拍脑门,“那等明天,我一定要亲自接见。”
云清菊拿起她哥哥写好的那一部分行动方案,一边翻看一边赞叹:“不愧是我的哥哥,就是厉害。”
【叮,宿主完成奇遇任务“窃取情报”,获得奖励:樱花语精通。】
无数的知识涌入她的脑海,她扶着脑袋晃神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
“哪有?”云清菊笑着,把那些纸张放回桌上,“很久没看到哥哥这么开心的样子了,我都感觉有点不真实了。”
“我也觉得有点不真实啊……计谋虽好,可战场上瞬息万变,大意不得。”
“既然如此,你才更应该好好休息。这四十多万大军,可全指望着哥哥你啊。你要是倒下了,让我们怎么办?”
“没有我,其它几个将军也不是吃干饭的,你也是,眼光不错嘛。虽然刚来那会我还生过你的气,但那只是让你不要自傲,别往心里去啊。”
这小姑娘眼珠一转:“哥哥自然是疼我的,我知道。”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了?”云定海笑道。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哥哥,你别熬太晚哦。”
“知道了,放心。”
话是这么说,可他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连头也不抬。
甚至于云清菊是朝哪个方向走的,他都完全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