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王来说最好的臣子是什么样?
如果是明太祖,他可能会说:
不贪的、跟咱一样爱民的。
如果是唐太宗,他可能会说:
房玄龄啊!
然后李治点了点头,送房玄龄去见自己父亲。
(ps:其实唐太宗这一段应该是写长孙无忌,最开始写错了,但想改时已经有读者评论了,所以就特例说明一下)
如果是昭烈帝和阿斗,他们可能会说:
丞相(相父)就是最好的。
如果是汉武帝,他可能会说:
能帮我搞钱、能帮我打仗的!
但在嬴政这里,他今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李斯那样的。
(扶苏在地下欲言又止)
“寡人有这等臣子,何愁不能扫平六国!”嬴政脸上露出了笑容。
尤其是在这个吕不韦刚辞相的情况下,这个对比一摆出来,让他更加觉得李斯顺眼。
“你说,该给他什么封赏?”
“别问我,我对现在的秦国官职不太了解。”李缘躺倒了地上:“怎么更好的提拔一个臣子,政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只是有一点。”
嬴政看了过来。
“政哥你知道拔苗助长这个成语吗?”
“你是想说揠苗助长吧?”嬴政想了一下:“在孟轲所着的《孟子·公孙丑上》里,有过这样的一个故事。”
“应该是吧。”李缘说:“政哥你明白我意思就行。”
嬴政再次咬了一口面包,微微点头。
吃完后,他看着手中还剩下半瓶的营养快线,觉得这种容器真是方便无比,能用在多种场景上。
“对了!”
他一伸手,强行将躺平的李缘拉了起来。
“你之前说《谏逐客书》?寡人为什么会下那种令?”
李缘看了看周围,将一旁一个装满竹简的木箱拖了过来,靠了上去。
秦·低配·葛优躺。
“你想听哪一种答案?”
“史书上有几种?”
“一种。”李缘说:“由于韩国派来的细作郑国的影响,让你心里对六国来客有一种不信任,再加上有人为了讨好你这位秦王在一旁顺着你的心意说话,于是你就下令了。但李斯的《谏逐客书》一出来,你觉得他说得没错,六国来客还是大有作用的。这件事也是后人认为你有时喜怒无常的一个证据。”
“郑国是细作?!”嬴政怒目一瞪。
“是的,但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李缘笑着安抚道:“韩国本来想通过他让秦国无力再行征伐之事,但他们算错了秦国的国力,秦国一边修,一边接着打。尤其秦国修好那个渠以后,关中反而成为了一大粮仓,这下好了,秦国打得更有劲了。”
“所以政哥,你着实没必要为此生气,毕竟郑国可是为你干了一件大好事,那条渠未来就叫郑国渠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嬴政明显还是有些不爽。
韩国?那是个什么玩意?
如今就剩下不到三郡之地的小东西,居然想着派细作来扰乱我大秦的行动,自己和父王居然都被蒙在鼓里?
就算郑国干的事最终于秦国有利,可韩国这种胆大包天的行为绝对不能忍!
嗯,等朝堂平稳了先打韩国!
“接着说《谏逐客书》。”嬴政按下了躁动的心:“第二种呢?”
“第二种我觉得你听听就行,因为那只是我们后世网络上一些网友想出来的,也叫做阴谋论。”
“说是之前吕不韦大权在握时期,打压了老秦派,然后你罢免吕不韦后,那些人突然觉得自己行了,于是就通过可能是一桩阴谋、也可能是某一个事件的嫁祸,总之诱导你下了那种令。但在你看到李斯的劝告后,你明白自己中计了,于是赶紧叫停。他们的依据是,自此后到你统一天下的时间里,除了大秦军方以外,史书留名的朝臣当中几乎没几个老秦人。”
嬴政喝了一口营养快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历史上自己错下了一个这样的令,那现在自己知道了,自己就不会再犯了。
而一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等李缘的主要目的。
“寡人想知道,历史上寡人拿回大权后都干了些什么?”
“政哥,这你没必要问我吧?”
“嗯,寡人心里已经有了后续安排。”他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寡人还是想知道,好对比一下历史结果。”
“……”
“政哥,你已经是战国最厉害的王了,你还这么问我……”李缘停顿了一下:“不带这么开挂的。”
“什么是开挂?”
“就是作弊。”李缘说:“比如,有两个官员的孩子因口角之争打架了,然而某一方的孩子突然认了吕不韦为干爹,拉着吕不韦以相国之尊参与到了这场小孩子打架当中,那这个小孩子就等于开挂了。”
嬴政:“……”
“很形象。”他沉默了一下:“可如此说来,寡人就更想开挂了。”
李缘:“???”
看到嬴政一副‘你不说出来寡人就一直盯着你’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政哥,你实在想知道,我也说不出来。”
“我们华夏的史官可是惜字如金的,能用一个成语写的绝不写一句话,所以历史上记载的事几乎都是那些大事以及对当朝有影响力的,至于说你亲政之后有什么详细的行为……这真不知道。”
“我秦国史官难道没记录?”嬴政很不理解。
“按理来说应该记了,哪怕记得不多。”
“那你为何不知道?”
李缘沉默了。
嬴政看了他几眼,心里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
“大秦灭亡的时候,有人把大秦国都咸阳城给烧了,所以后世只知道大秦的一些大事件和整体国策。至于君王起居注这种东西,别说大秦了,大秦之后的王朝都没几个保留下来的。”
“!!!”
被烧了……
烧了……
了……
嬴政呼吸粗重,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吃人。
噗~
手中拿着的瓶子被他攥变形,白色的液体流满了大半个桌案。
“政哥。”李缘指了指他桌案上那些竹简。
回头一看后,嬴政赶忙用另一只手将那些竹简扫落一旁,动作之慌张让李缘感到有些好笑。
“你好像很气?”
“寡人国都都被烧了,难道不该气?”一提起这个,嬴政就恨不得杀人:“那个家伙是谁?”
“现在不能告诉你。”
看到他还想说什么,李缘使出了‘有人比你还惨’的安慰大法:“你已经算好的了。”
“大秦的功劳被记了两千多年,你是能跟三皇五帝并肩的千古一帝,你的陵寝还安好无损,华夏的后人都会亲切的称呼你为始皇、祖龙。可后世有些王朝的皇帝,坟被挖了不说,戴的帽子都被拿去展览,甚至有皇帝毕生精力编纂的书都被外国抢去了。”
“相比之下,政哥你真的没必要生气。”
看着他依旧气鼓鼓的样子,李缘不怀好意的一笑。
“政哥,你现在还想开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