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这不重要。”时音有点头疼，慧明那家伙怎么死了还多说了这么多东西：“信就是真，不信就是讲信仰向来如此。”
“小姐误会，只是小僧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想来确认一下，一个问题若一直没有答案，恐生心魔。”净无看着时音，他的眼睛很干净，带着温暖的坚毅：“小姐，到底是神佛为众生，还是众生皆神佛。”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问我。”时音别开脸去：“异能就是人心的映射。”
所谓神佛之里，不过就是这明台寺意志的认可，长年累月的烧香拜佛，人的信仰和意志铸就了这些。
神佛由人的意志供养诞生，但是谁也分不清人们信仰的意志何时存在，或许是因为祂们的存在所以人们才用意志供养？
末世之前时音不知道，但是末世之后时音却清楚，这不过是无数寄托与意志的具象，就像异能一样。
回到末日信标，大家都疲惫不堪，总领给北清川和保镖们放了两天假，之后再说。
自从现在末世模式改变之后，所有打工人都是上一休一，时音等人早就强调了异能者精神的重要性，就算工作做不完，也不能让人异能者们的精神崩溃，禁止压榨加班。
“音姐！”看见时音回来林北月很高兴，不过却没看见顾长歌：“顾长歌呢？她还没回来？”
“嗯，她想修行。”时音点头。
林北月：“？”
修什么行？顾长歌出家当和尚了？
算了，不管这些。
“音姐，最近我们出去发现了很多异常现象，我们在一些学校以及居民楼发现了人类居住过的痕迹。”林北月翻动着平板：“这些应该曾经是那些流放者的聚集地。”
“按理说，这些流放者们应该有一半以上都是异能者，可是等我们去到的时候，他们却全部变成了丧尸，我们并没有看见尸体。”
“很正常吧，也许被丧尸吃了呢。”时音靠在椅子上，看样子并不在意：“没看到尸体不就两种可能性，一种被丧尸吃了，一种跑掉了。”
“我们也这样猜测，但是那些丧尸有点奇怪。”林北月吞吞吐吐：“就算是普通丧尸，好像也有了类似异能的力量，我们还差点被伤到了……而且他们在攻击我们之后，似乎还会全身变成类似于晶核的晶体。”
“丧尸进化不就是会拥有力量吗？大惊小怪。”时音挑眉：“你们去训练舱打高级丧尸的时候没被额外能力打过吗？”
林北月没话说了，只是她还是很奇怪。
虽然大家都没有察觉到异常，但是她隐约感觉哪里不对，那些人的攻击方式总感觉并不是单纯的丧尸，就好像拥有人类的意识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些丧尸是人类变的，所以还拥有人类的意识？可是之前怎么没有这种情况？不是说低级丧尸只是野兽吗？
“人类的能核超负荷运转，会让人类被异能同化，反而承受不住极限死去，丧尸的晶核也一样。”时音解释道：“丧尸可没有人类的脑子，奋力一击当然很容易玩脱了。”
“是，而且低级丧尸越来越少，最近我们出去几乎已经猎不到紫色晶核了。”
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似乎是个好消息。
“还有，这是最近的伤员报告。”林北月把一叠资料放在了时音面前，有点失落：“对不起音姐，异能者的阵亡率还是降不下来。”
只是在已经探索过的旧地图上探索倒是还好，一旦去了新地图，几乎每个小队出去一趟，平均就要损失1~2个队友。
这个损失实在可观。
“不用自责，这是正常现象。”时音瞥了一眼报告。
突然，门外一片混乱，时音看向窗外，能看见几个像降落伞一样的东西从天上飘飘悠悠荡下来，而降落伞下绑着像是人形的东西正在拼命挣扎，一看就知道是丧尸。
有人投毒！
林北月看了一眼窗外神色正常，看来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砰砰砰！”
只听几声枪响，狙击枪精准的将这些降落伞上的丧尸爆头。
这些丧尸甚至还没有落到半空就已经失去了声息，被爆头之后，被各个地方的大网精准的抓住，拉回了末日信标。
“这是第几次了？”时音问。
“其他安全区域平均遇到了两到三次，末日信标附近遇到的倒是挺多，四五次的样子，不过每次都被精准拦截了。”林北月如实回答：“每次都是趁着异能者小队外出探索的时候。”
那群人倒是很聪明，知道只要末日信标在，人类对抗末世就不会结束。因此，他们将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这里，想着能不能碰运气拿下末日信标。
那就没办法了，末日信标之所以伫立在这里，可没靠一点儿运气，全是实力。
“不过，那些流放者还活下来多少？你们有找关念山统计吗？”时音问：“之前从炎龙国出去的有一两亿人吧。”
这个数量听起来多的夸张，但实际上也只占炎龙谷总人数的不到20%而已，实在是炎龙国人口基数太夸张。
在炎龙国，没有什么是小众的。
“是，之前关念山的生意可好了，每天都赚疯了。”说到这，林北月有点羡慕：“听他说，一开始他的连锁店做生意的没有上亿也有上千万，现在加起来还不到十万。”
“而且最近天气暖和了，没有暴雪和食物的干扰，好像又有一些人心思活络了。”林北月小声道。
之前流放，国家不允许带什么取暖用具，就算解决了食物问题也免不了被冻死，而现在没有了冻死的这个后顾之忧，只需要专心解决粮食问题，自然很多人又不乐意接受管束了。
而且其中不乏有些异能者。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国家奉献的，呆在异能者小队里不想出去战斗也得战斗，遇到危险也绝不能当逃兵，否则第一个就得被原地枪毙。
必须往前冲，也就非常可能牺牲，异能者管理严格，几乎没有油水。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临时反水，在大家遇到危机时自己一个人跑了，后果当然是吊销身份徽章成了国家黑户。
再想进炎龙国，脚都没踏进去半只就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