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卫生队,梁浩心情愉悦的往食堂而去。
但想到易中海的嘴脸,他也是头疼,这货不好弄啊,只能想办法了。
梁拉娣今天的心情也不太好,毕竟她是儿媳妇,名声她是保不住了。
中午,在家吃饭。
“姐,外人的闲言碎语你就别理会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那帮人一天到晚咸吃萝卜淡操心。”
梁拉娣叹了口气。
“我也想不理他们,可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梁浩无所谓道。
“那帮人,自己家的事情还没搞明白呢,饭都吃不饱了,还操心别人家的事儿。”
秦淮茹也是安慰道。
“拉娣,这事儿回头查清楚了咱们再解释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放在心上,免得影响孩子们。”
梁拉娣立刻打起精神。
“对,我不能影响孩子。”
简单安慰之后似乎有了一点效果,至少敢抬头挺胸了。
下午,无所事事的梁浩来到了种田区。
秦江海和秦山正在仔细检查呢。
这可是轧钢厂的田,为了自己的以后,说什么也得仔细点,就差把地深挖看看有没有虫卵在里面了。
“嘿,二位大哥,过来歇会儿吧。”
梁浩掏出烟,站在一边点上。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发现组长并没有看过来,也就放心的走了过去。
接过梁浩的烟,两人蹲在一边抽了起来。
裤管卷起,都是泥巴,手上也有,但不在乎,嘴角噙着笑。
现在的人还真是朴实,这工作干的,要多仔细有多仔细。
“怎么样?还行吧?”
秦江海憨憨一笑。
“挺好的,有钱拿,还管饭,要是一直能这么干下去就好了。”
秦山也跟着点头。
“我们在这里干,还能跟家里省一些口粮呢,划算。”
梁浩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远处的管理喊道。
“韩哥,过来抽根烟啊。”
管事儿的叫韩平福,四十来岁,也不知道是哪家人。
“梁师傅来啦?”
接过烟,韩平福也蹲了下来。
“梁师傅,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梁浩笑了笑。
“能有什么?还不是那样。”
韩平福点了点头。
“也是,都一样,就是辛苦这些农民兄弟了。”
“那也没办法啊,有的厂连饭都供应不上了。”
韩平福狠狠吸了一口烟。
“要是弄点荤腥就好了,梁师傅,你路子多,能不能想想办法?”
梁浩摇了摇头。
“我要是有办法早给轧钢厂弄了,哪轮到韩哥开口啊。”
韩平福笑了笑,点了点梁浩。
梁浩的本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传言的,他不相信梁浩一点都弄不到,无非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梁浩也不会跟他聊这个话题。
“韩哥,等种子种下去,到时候有不少人要离开,你看我这两位哥哥能不能留下来?”
韩平福看了看秦家兄弟,笑着说道。
“江海和大山都挺好的,工作仔细,干的也多,留下来问题不大,就是这竞争太激烈了,最终还要上面批准。”
梁浩也就是问问,留下来肯定没问题,但也要干的好,不能给人留话柄。
“干的好就行,还要感谢韩哥平时的照顾。”
说完,梁浩凑近了一些。
“明天给你们弄点荤腥。”
韩平福嘿嘿一笑,没有言语。
一根烟抽完,梁浩起身准备离开了,不能耽误人家工作。
这时,秦淮茹站在远处喊道。
“梁浩,保卫科找你呢。”
梁浩跑了过去。
“保卫科?看来调查的人回来了,行,我去一趟。”
到了保卫科,张军立刻把他拉进了办公室。
“梁浩,有消息了。”
看到张军满脸的笑容,梁浩知道是好消息。
“说说。”
张军喝了口水。
“调查人员去了之后,走访了村里的人,好家伙,不问不知道啊,这彭家还是村里一霸呢,那个大队长跟彭家是亲戚,一般人根本不敢惹彭家,随后彭家胆子大了。
之前那个彭计仁不是喜欢赌吗?后来还钱之后他不赌了,该自己开赌场了,刚开始是赌钱,再后来就是赌粮食了,好多户人家把粮食输了之后都出去逃荒了。
这事儿本来挺大的,有人想要去告他,可那个大队长带着民兵硬生生的把这事儿压下来了,要告状的人挨了一顿揍,之后在村里干活的时候都是那最苦最累的活。
后来也没人敢去告了,最后都忍着,不了了之,还有,就连咱们调查人员都差点被扣在那里,简直无法无天。”
梁浩没想到彭家这么厉害,难怪这么简单就能拿到介绍信。
“看来村里是没人赌了,他这才打起工作的主意,张叔,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
张军想了想。
“一会儿我跟派出所那边打个招呼,明天带上保卫科一起过去,那个大队长这么维护彭家,里面肯定没少拿好处,咱们去搜一下就知道了,这事儿蹲大牢是肯定了,就看会不会吃花生米了。”
梁浩愣住了,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彭家,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么严重吗?”
张军点了点头。
“这都逼的人家逃荒了,说句家破人亡都不为过,这样的蛀虫留着干什么?弄一个,少一个。”
梁浩也是无言以对,这个年代可是很严的。
“行,到时候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就行。”
梁浩是不打算参与进去了。
“一会儿我让人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还有口供。”
离开了保卫科,梁浩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跟姐说呢?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下班回到家,梁浩把梁拉娣拉到一边。
“姐,彭家的事儿大了。”
梁拉娣很是疑惑。
“什么事儿大了?不就是关几天吗?”
梁浩把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梁拉娣。
“这事儿确定了,明天保卫科和公安会一起行动。”
梁拉娣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胆子太大了,他们怎么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呢?以前我跟计忠回家也没看出来啊。”
梁浩拍了拍她的肩膀。
“姐,人是会变的,就那老头老太婆溺爱的样子,做出这事儿不奇怪,尤其是姐夫走了之后,那是唯一的儿子了。”
梁拉娣有些沮丧。
“唉,随他去吧,我也没能力帮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