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软的话说的十分真诚,也是非常认真的在说这个事情的。
确实如此,做他们的女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他们为主,似乎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照顾他们。
从小到大,她从他们的身上没有得到任何的帮助或者好处,从始至终,她所得到的教育就是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木清软从没有在她所谓的家人身上得到一丝温暖的关怀,得到的只有无尽的辱骂殴打,以及现在不明缘由的伤害。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降生,为什么要让她存活在这个世界呢。
木清软说完这句话,便不管他们是什么样一个状态,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后脑勺的位置疼得要死,她需要去抓紧时间处理一下伤口,但是因为担心自己这个状况让老板看到之后她会担心,因此木清软便想着自己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眼看见木清软离开,男人也是反应过来方才她在说什么事情,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一步的朝着木清软的方向走过去,然后将她给拽了回来。
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木清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拽的摔倒在地上,脑袋上的伤口似乎又渗出了一些血液。
木清软觉得眼前有一些眩晕,下意识闭上双眼,缓和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重新睁开双眼。
而此时女人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朝着木清软的方向走过来。
也许是看木清软太过于可怜,又或者是她那仅剩下一点的母女之情作祟,女人在看到木清软这个样子的时候,眼中竟有一丝怜惜。
“你这个死丫头,还想闹脾气,老子给你吃给你穿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还不跟你弟道歉。”
男人的话始终是偏向于自己的儿子的,哪怕他将自己的女儿给开瓢了,那又如何呢,毕竟自己的家业之后还是要靠宝贝儿子来继承的。
可是男人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绝对的保障,过分的溺爱孩子,反而会导致自己的子后没有保障。
听到男人的话,木清软笑了笑,随后费力的站起来。
她不能够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人,毕竟她能够感觉得出来,他们并没有将自己当成一家人。
既然没有将自己当做家人,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强留着自己呢,为什么不让自己离开。
木清软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或者是不尊敬他们的事情,如今也不过是想要体面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
“孩他爸,孩子受伤了,你干啥啊这是。”
女人或许还是想搞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那一套,当男人动手的时候,女人便走到木清软的身边,作势要拦住男人。
然而那么长时间了,木清软早就看出来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的家庭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因此木清软便也不会在意了。
木清软没有理会女人的动作,而是费力的起身站起来,随后朝着门外的方向走过去。
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血液还在流失,她必须在伤口严重之前,让自己离开这里。
如今的模样是木清软从未经历过的,因此当女人拦自己的时候,木清软下意识的便是将人给推开。
或许是因为从没有被木清软这样对待过的原因,女人愣在原地,随后便看着木清软踉踉跄跄的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而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一个两个都恨不得冲进副本中,将木清软的这一家人给揍死,实在是气人。
【我勒个去,还有这样的家人,不是,这熊孩子是超雄吧,凭什么无缘无故的给咱们女鹅来那么一下。】
【不是,女鹅好心给他们收拾卫生,他们倒好,反手送女鹅开瓢??】
【不行,能不能给我送进去,我想给她们送个开瓢套餐,太气人了。】
【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是,女鹅不是他们的家人吗,凭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女鹅。】
【女鹅真的是越来越让人心疼了,明明她可以不用回来的,但是她还是回来了。】
【看的心里有些压抑,怎么说呢,这样的事情我经历过,家里重男轻女,基本上我的遭遇跟女鹅是一样的,但是不一样的是,我还有爷爷奶奶会疼我,但是女鹅好像没有人疼她。】
【这事情其实也算得上是常见的了,只不过副本中反映的是最真实的一种状况发生,也是稍微美化一点的吧……】
【肯定是美化了的,如果是按照现实生活中来看的话,只怕女鹅绝对不会有多么好的日子过了。】
【其实总感觉有些地方是很奇怪的,因为你们看到没,虽然说女鹅没有多少衣服换,但是她好歹是有一个自己单独的房间的。】
【这么说好像是这样,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又说不出来。】
【别说了,你们快看女鹅,怎么感觉她的状态真的不太行了。】
是了,木清软从自家离开之后,便直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平常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如今走下去却让木清软觉得十分的费力。
血液透过发丝,将木清软眼前渐渐染红,此时的木清软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一阵眩晕,但是她必须要到了学校,到了医务室。
摇摇晃晃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木清软的状态倒是惊动了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查看木清软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木清软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得头晕目眩,便径直躺了下去。
再次睁开双眼,入目便是这满屏的白色,空气中浓重的消毒水味,洁白的床单被子,加上戴口罩的白大褂医生,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木清软,她现在在医院。
“你醒了,到底是谁对你下这样的狠手,直接给你干开瓢了。”
眩晕感让木清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听着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身体,随后木清软才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左边坐着一个让木清软意想不到的人。
或许是因为木清软眼底的迷茫,又或者是因为木清软此时的虚弱,少女眼底满是担心,更多是好奇。
“怎么回事,昨天见你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不是乖乖女,改行当不良了?”
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喜欢不起来,但是木清软又不得不去承认,似乎自己就是被她送到医院来的。
木清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并没有想到,将自己送到医院的人,竟然是一直以来欺负自己的人。
虽然说一开始的时候对方就说了,之后不会再欺负自己了,但是木清软是不敢轻易相信的,可是现在……
木清软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眼中的担心不似作假,思考了一会,木清软开口说道。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