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哥哥的语气并不是太好,邹氏脸色一僵也不欲再多说什么,但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给哥哥一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毕竟哥哥对自己也是很好的。
对着哥哥福了福身,邹氏头也不回的往府门外走去,邹演看着自己这个妹妹,眉头皱了皱,甩甩头,不想了,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的宣德侯府中,宋安澜今日起了个早早的床,一起床,十一就拿着纸条进来道:“今日在侯府留在的探子来报,昨日夜里邹氏回了邹府,今日永定侯并没有去上朝....”
宋安澜勾唇一笑道:“我就知道,我这个好父亲可真是个情种,一晚上没见,就追过去了,不过他过去估计也打听不了什么,而且他也错失了今日朝堂上的大戏。”
“估计啊,今日邹氏就会吹枕边风,到时候就算父亲知道了一些事情,也会不把事情当回事,说到底,最后二皇子也不是奔着我而来的,而且二皇子也不一定会将邹柏山供出来.....”
竹淮满脸疑惑的看着宋安澜,宋安澜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抿了抿想上扬的嘴角缓缓道:“因为.....皇帝根本不会给他说那么多话的机会,估计就被拉下去了。”
“.............”竹淮听到自家小姐这话,满头黑线,顿时有些无语,以前也没有觉得自家小姐这么多废话啊,这般想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望了望外间的天色,宋安澜敛了敛玩闹的情绪,自顾自的说道:“我们先用些早膳,再去外祖父那边吧,这会儿,估计那探子还没回来呢。”
竹淮听得自家小姐的吩咐,也敛起玩闹的心思,赶忙下去吩咐将早膳呈上来........
此时此刻的陶松院中,王老夫人和王老太爷已经起身很久了,今日王老太爷和王席轩都没有去上朝,无一例外,他们都在等一个消息...........
虽然他们心中还是对宋安澜说的话存疑,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许多事情又不得不让他们深思,宋安澜没有要害自己外家的理由,而这个消息事关王府上下的生死,所以必须谨慎。
“望了望外间的天色,已经是辰时了,派去的人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坐在主屋内的王老太爷拿着一卷兵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见去自己在心中嘀咕着。
正这般想着的王老太爷眼角看到一个人影走进来,第一反应就是探子有回信了,猛的望向门口,差点将脖子扭到了。
王席轩正提着衣摆跨过门栏,看着父亲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走到父亲身边道:“您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王老爷子连连对着自己儿子翻了几个白眼,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兔崽子,突然过来,老子还以为是探子带回来什么消息。”
这个念想只是在脑中闪过,老太爷并没有说出来,正要说话的时候,本来在另一边软榻上看佛经的王老夫人忍不住笑着道:“他没事的,就是太心急了,想得到一些答案,焦虑了。”
被母亲这般一点,王席轩哪里还不知道,自家这个老爷子一直以来就是个急性子,他没有昨天夜里就叫暗卫去人家府上打探已经算是忍了很久了,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不错了。
看着父亲并没有大碍,王席轩也不担心了,一撩袍子,随意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立刻就有丫鬟上来给其上茶。
王席轩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让茶香在口中萦绕,压制一下心中的焦虑,没错,他心中也在焦虑,想得到一个答案,毕竟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鱼肉,任人宰割,必须要有所行动才是。
王老夫人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是相信外孙女的,先不说他们的血缘关系,就是她昨日夜里说的那些见解,估计也不输朝堂上那帮乌烟瘴气的东西。
王席轩落座后,并没有和父亲母亲多说什么,三个人都自顾自的坐着,安静的喝着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只有父子二人时不时望向外间的目光看得出来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宋安澜带着竹淮十一到达陶松堂的时候,破天荒的看到舅舅和外祖父竟然齐齐的坐在里面,他们竟然没有去上朝,二人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心中了然,施施然的走进屋内,对着屋内的三人一一请安,宋安澜进屋的之前,听得动响的父子两还以为是探子回来了,看到宋安澜后压了压情绪。
宋安澜请安后,王老夫人从软榻上直了直身子,对着宋安澜招了招手道:“澜姐儿,你来了,快来外祖母这边,来。”
宋安澜听得外祖母的招呼,立刻朝着一边的软榻而去,乖顺的坐在王老夫人身边。
看着眼前的外孙女,王老夫人越来越欢喜,恨不得让宋安澜从此不再回永定侯府,但是她知道,外孙女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她应该要支持她........
敛了敛神色,王老夫人亲昵的拉着宋安澜的手道:“澜姐儿啊,昨夜睡的可安稳,那院子布置的你可还满意,可有什么很不满意的地方。”
宋安澜安抚的拍着王老夫人的手道:“外祖母挂心了,安澜觉得一切都好,睡的也好,外祖母安排布置的我也很满意,并无任何不妥。”
而后,又貌似欲言又止一般的看了看外祖父和舅舅对着外祖母道:“今日,外祖父和舅舅不用上早朝吗?”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还是传到了父子两的耳朵里,王席轩咳了咳,王老太爷直接开口道:“您难得回来一次,我们今日给宫中递了假条,今日就在家休沐陪你了。”
听得父亲的话,王席轩再次咳嗽起来,有些心虚的看了宋安澜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正气的父亲,连连附和的点头,生怕宋安澜不相信他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