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是无药可救的样子,双眼猩红的猛的冲过去卡住邹氏的脖子道:“难道没有解药?怎么可能,说,解药到底是什么?”
听着这话,邹氏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有些疯癫的喃喃道:“解药,你求我啊,求我就有解药.....”
宋景眼中划过一抹杀意,邹氏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起来,宋安澜看了看宋祁安,宋祁安立刻会意的冲到宋景身边道:“父亲,你冷静点,你现在杀了她也于事无补,不能便宜了她。”
听着儿子的话,宋景的眼眸恢复了些许清明,猛的将邹氏甩出去,邹氏看着站在一起的两父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的道:“啧啧啧,你们不杀我,不杀我你们也找不到解药。”
宋祁安拉住蠢蠢欲动的父亲,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邹氏,邹氏这个情况,看来是真的有恃无恐了。
宋老夫人就这样冷冷的看着邹氏,仿佛看跳梁小丑一般的,此时的邹氏也注意到宋老夫人,立刻变了变脸的对着老夫人道:“老婆子,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答应将解药给你。”
老夫人顿时皱了皱眉头,宋景立刻又要发作了,被宋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住,接着就听到宋老夫人冷声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邹氏一看,果然为了活命,这个老太婆肯定会答应和自己谈条件的,于是有些得意道:“不需要你们赶我,我自己会走,但是必须得等子菁成婚后,我自行回邹府,从此我和宋景和离。”
闻言的宋老夫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邹氏唇角泛起笑意道:“当然,我可以把解药给你。”
宋老夫人玩味的看着邹氏道:“真的吗?那你的解药给我看看。”
邹氏正要说话的时候被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安澜打断道:“祖母,你还敢用她的解药?”
老夫人一听,瞬间明白了宋安澜的意思,咳嗽一声道:“那就不需要她的解药了。”
地上的邹氏一听,脸色大变道:“老婆子,你可得想清楚了。”
宋老夫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恶趣味的对着邹氏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澜姐儿已经将解药找到了,而且我也已经在服用解药了,所以,你现在对我一点威胁也没有了........”
“反而是你,你下毒谋害婆母,要是把你送到官府,你想想看你会怎么样,想想邹府以后会怎么样,想想宋子菁会不会被退婚!”
随着宋老夫人的话音落下,邹氏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咬牙切齿的看着宋老夫人和宋安澜道:“好好好,所有都准备好了,就准备让我死是吗?”
邹氏此时心中是无比悔恨的,怎么就没有在一开始就将宋安澜和宋祁安这两个瘟神送走,怎么没有下一剂猛药将宋老夫人毒死,她不甘,她有太多的不甘了......
“不,她不能倒下。她的女儿还没有出嫁呢,她怎么能倒下........”心中这般喃喃自语后,看了看坐在一边神情呆滞的宋景。
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她不能折在这里,她要活着出永定侯府,这般想着的邹氏就朝着宋景跪行过去,拉着宋景的衣袍道:“侯爷.....侯爷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宋景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心中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这次这个女人犯的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谋害下毒的大罪,在民间,早就被拉去浸猪笼了,何况是在侯府这种人家。
这般想着的宋景也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儿女和母亲,他们都在等着自己给一个答案。
闭了闭眼的宋景,缓缓开口道:“芙蓉,这些年,操劳侯府也是真心实意的,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等子菁的婚期一过,你就自请去乡下的别庄过完下半辈子吧。”
邹氏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以后也是五皇子妃,这样子实在是太丢脸了,于是对着宋景讨价还价道:“侯爷,请侯爷息怒,我自知罪该万死,但是子菁无辜啊。”
“我做的所有事情子菁都不知道的,如果我去庄子上了,那子菁怎么在五皇子那儿立足啊,不如....不如让我留在侯府,我画地为牢,日日吃斋念佛的给老夫人祈福,这样说出去也好听。”
宋安澜冷笑出声道:“你倒是很会为你自己和你女儿考虑,那你这样子算是的等到了什么惩罚。”
怨恨的看了宋安澜一眼后邹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宋景,等宋景一个答复,而此时的宋景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眼中划过一抹坚定的对着邹氏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看着邹氏灰白的脸色,宋景对着邹氏道:“你去庄子里,我会对外公布你生了病,必须要静养,所以在庄子上养着。”
你收手吧,我能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看在邹府和子菁的面子上,你好好的去庄子上为母亲诵经祈福,以赎你的罪恶,对永定侯府和威武伯府都好。
邹氏一想到那冰冷冷的庄子,一万个不愿意,对着宋景继续求情道:“阿景,母亲这不是没事吗,你能不能看在我们的女儿的面子上,看在我为你生孩子的面子上,放过我........”
“我不要去那冰冷的庄子上受苦,我可是五皇子妃的母亲,五皇子见了我还得叫一声岳母呢,我怎么能去那种腌臜的地方生活呢。”
听着邹氏这般不知悔改的话,宋老夫人都想直接将她的嘴给堵起来,真是太聒噪了,本来看在邹府的面子上,准备放她一马,不摆在明面上来,没想到竟然让她在这里讨价还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