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演此时眼中也是怒火滔天的对着邹老夫人道:“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您是不是对她太过纵容了,您的孙女孙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她却这般的无动于衷。”
“这是一个姑姑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吗。”邹演气急败坏道。
宋子菁终于从邹演刚刚的行为里缓过来了,对着邹演瘪了瘪嘴道:“舅舅,您别生气了,我母亲,我母亲已经........”
邹演听着宋子菁的声音并没有消停,而是变本加厉的对着邹老夫人道:“当年就是因为她,你们做出那种事情........”
邹老夫人眼中寒光一闪,邹演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邹老夫人的巴掌直接将他扇的后退了几步,翁氏连忙扶稳邹演。
定了定神的翁氏看着邹老夫人不解道:“母亲,我们,我们只是想让芙蓉给我们个交代而已,让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拿她的侄子侄女当棋子了。”
邹老夫人此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着眼前的儿子儿媳,闭了闭眼道:“你们放心,她以后都不会拿你们的孩子干嘛了,她已经死了,你们可以放心......”
听到前半句的夫妇二人神色顿时一愣,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听见邹老夫人后面的话,翁氏正在高兴着,没有听到,倒是邹演注意到老夫人的后半句。
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邹老夫人道:“母亲,您刚刚说什么?什么死了?芙蓉不是好好的躺在这里吗?”
眼神阴霾的看着二人的邹老夫人开口道:“谁跟你们说,她躺在这里就是活着?”
闻言的翁氏顿时被吓的一哆嗦,对着邹演不确定道:“所以,所以这是小姑子的尸体?”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邹演看看自己的媳妇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在邹老夫人眼中他仿佛看到了实质性的怒火,他没有回答翁氏的话,而是逆着母亲的目光缓缓的走向邹芙蓉的身边。
邹老夫人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但是眼神却是无比的阴霾,邹演表面平静心中惊涛骇浪的走到榻边,有些畏畏缩缩的望向邹氏的面容。
只看见平日里神采飞扬跋扈的妹妹此时无比安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印证了她的生机消散了,转头看了一眼邹老夫人,心中暗暗道:“不会是假死在这里想蒙混过关吧。”
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妇,明显也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心中一梗的邹演咽了咽口水的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邹芙蓉的人中处,却是结结实实的再次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去。
脚下差点没有踩稳的往边上倒,幸好翁氏眼疾手快的扶住邹演,只觉得此时的邹演身体都是颤抖的,嘴中吞吞吐吐的道:“芙蓉她,芙蓉她真的没了。”
翁氏扶着邹演的手也是猛的一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看着邹演朝着自己直点头,才彻底的相信了邹芙蓉已经死了的事实。
只一瞬间的功夫,翁氏就开始了她的表演,只看见她将邹演推开,冲去榻边,看着邹芙蓉的尸体就开始哭诉道:“芙蓉啊,你怎么就走了,是谁,是谁害的你这样.......”
哭的那是一个伤心,一下子就上气不接下气的,邹演看着都咂咂舌心中暗道:“论演戏和面子功夫,还是得自己的婆娘来。”
这般想着的邹演随即也加入到翁氏的哭丧行列,但是他们这些动作在邹老夫人的眼中就显得格外的刺眼。
心中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邹氏和翁氏这些年姑嫂之间不对付她又不是不知道,别看翁氏这个时候哭的这么伤心,其实心里应该是别提多高兴。
确实,此时的翁氏心中无比的畅快,这个害的自己孩子受折磨的女人终于死了,真是老天开了眼,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为邹家除了这个祸害。
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就已经抽抽泣泣的开口道:“母亲,是谁,是谁这么残忍的对我们芙蓉下杀手,我们芙蓉可是上京城勋贵夫人中的典范,永定侯府的夫人,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话音落下后,邹演也停止了擦眼泪的动作,齐齐的看向邹老夫人,只看见邹老夫人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绝伦,一下子红一下子白一下子黑。
翁氏看着邹老夫人的脸色,仿佛不怕死一般的继续道:“小姑子去了为何不送回永定侯府,而是回我们邹府,她现在可是永定侯府的主母,永定侯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要不儿媳现在就去找人通知侯府,让永定侯将芙蓉接回侯府,这样也好将后面的事情操办起来。”
听着妻子的分析,邹演也觉得应该要告诉宋景,让宋景接邹芙蓉回永定侯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永定侯府才是她的家。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邹老夫人忍无可忍的出声道:“你们倒是把事情想的十分的周到啊,真是芙蓉的好哥哥好嫂嫂啊。”
听着邹老夫人的话,邹演和翁氏齐齐的打了个寒颤,邹演硬着头皮道:“母亲您节哀,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看着眼前的儿子,邹老夫人的怒火都要从眼中喷涌而出了,狠狠的对着邹演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早就盼着你妹妹出事吧。”
说着用手指着翁氏继续道:“尤其是你,今日来兴师问罪也是你的主意吧,不然演儿怎么会这样子对我说话,都是你这个贱妇撺掇的。”
翁氏立刻害怕的连忙否认道:“母亲,冤枉啊,儿媳,儿媳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啊......”
邹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道:“你没有?我看你是最有的了,你早就对芙蓉不满了,一直忍着她,这几次芙蓉让你的儿女帮忙受了伤,你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