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贺优优四人才姗姗来迟。
一眼就看到面如菜色的贺麟。
贺优优好奇,“脸这么臭,哥,你咋了。”
云禾憋着笑,凑过去跟林荫贺优优俩人讲悄悄话。
实在是她们的悄悄话不算太小声,身后的储佑陈岁,以及贺父他们,都听到了。
更别说她们讲一下还要笑一下。
贺优优那死丫头更是用嘲笑的眼神看了他好几下!
贺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那么他不会在今天踏入这个贵宾室!
一个明星把他一个男人吓得满贵宾室跑,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往机场外走。
云禾几个女生走在前面,贺麟跟几个男生并排走。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贺麟侧头看陈岁。
对方憋着笑,没憋住,露出一颗颗洁白的牙。
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哥,你艳福不浅。”
贺麟臭着脸,踢了一脚陈岁。
“滚蛋。”
“哈哈哈哈哈哈~”陈岁都懒得掩盖自己的笑声了。
看着这俩没头脑跟不高兴,储佑摇头。
往前看,就能看见少女明艳的脸庞。
想起那晚,也只是稍稍叹了口气,眼神充满落寞。
我知你心向远方。
前方,云禾似有所感的微微侧头。
看见储佑明显表示出低落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贺优优就拎着手机过来找云禾了。
贺优优穿着粉色小熊的睡衣,刚睡醒脸还有些水肿,比之前瘦削的脸看上去就肉乎乎的。
一看就很好捏。
这么想的也这么干了,云禾捏了一把贺优优的脸。
看她佯装发怒的瞪了自己一眼,笑得更开心了。
好一会,云禾才问:“大早上的,找我干啥呀。”
贺优优撅起嘴,眨巴着眼睛,紧紧盯着云禾。
扭捏的抓着云禾的衣摆晃了晃。
娇羞道;“答应我件事呗,姐。”
云禾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
“我不。”
哎呀,居然真被林荫说中了!
贺优优不甘心,发挥自己死缠烂打的功力,缠云禾缠了一上午。
是吃饭也要挨着,她码字也要蹲在电脑桌旁边眼巴巴得看。
活像云禾虐待了她似的。
最让云禾受不了的,是她连上厕所都要蹲在门口等!
好一会,云禾缴械。
“我服了,真服了,你要我干啥。”
贺优优撅起嘴,怪模怪样的哼了一声。
像是在说,小样,就知道你受不了姐的死缠烂打。
嘚瑟过后,忙把林荫发的信息给云禾看。
信息很多,云禾就记得几个关键词。
明天,海选,女团......
转头看着眼睛亮亮地贺优优,还有什么不懂的。
回过头来,发觉自己上了贼船。
云禾嚷嚷着不干不干。
贺优优几个字拿捏。
“五十万。”
云禾顿时不嚷了。
她觉得,嗯,有这五十万,去上个选秀节目也不是不行。
反正就她这水平,指不定第一轮就被刷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毕竟她是真的啥也没学过。
贺优优安慰云禾;“明天只是海选,初步留下一百个人。还不用拍节目,不用紧张。”
云禾;“不不不,我不紧张。”
说完又好奇地问贺优优:“林荫也去吗。”
贺优优点点头,“当然,我们三个一起去贺瑜堂哥的经纪公司。大公司哦,肯定很牛。”
想起前几天贺麟回来跟她恶补的东西,欲言又止。
你口中的大公司,体量只是你贺氏集团的一半。
“明天要准备一个一分钟的小才艺呢,姐,你擅长什么?”
云禾迟疑,“我擅长打字?我打字超级快!开小号能喷的黑我书的人一个狗血淋头。”
越说越兴奋,仿佛只要贺优优一声令下,她就可以扛着键盘逆风而上,喷对方个狗血淋头。
“这不算!!!”
心累。
她的异父异母的亲姐姐是如何顶着这张绝世美人的脸干这种事的!
简直难以想象。
哦~
云禾遗憾的低头,又想了一会。
“我擅长做题,也可以当场给他们表演一个一分钟做奥数题。”
贺优优尔康手。
可以,但没必要。
“那你会唱歌不。”
云禾摇摇头,诚实的说;“我不太会。”
贺优优心安了一点,总算有个靠谱点的了。
“那你唱两句试试。”
云禾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思索了一番,开口:“黑黑的天空低垂~凉凉的繁星相随......”
一遍过完,看向贺优优,对方眼睛都亮了。
“绝了啊!姐你唱歌真好听!”
谁能想到虫儿飞跟她姐这清冷的少女音有多适配!
云禾嘿嘿笑。
不过她姐这嗓音唱虫儿飞有点不够格调。
搜罗了好久,最后选定《泪桥》这首歌。
清冷的嗓音配苦情歌永远的神!
先给云禾网上报好名,结束之后抓着云禾紧急培训。
晚上她就要练习自己准备的舞蹈了。
只能现在抓云禾。
别说,贺优优在艺术这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赋。
听了一两遍,就会了,可以反过来教云禾了。
因为云禾没有别的基础,只能尝试唱歌这一个才艺。
不像她跟林荫。
她是学了十来年的爵士,林荫学了七八年的古典舞。
都是有基础的。
云禾被抓着唱了几十遍的泪桥。
喉咙都干了,贺优优才放过她。
贺优优则是去了许久没进的舞室。
舞室藏在家里的负一层,很久没来了。
幸好阿姨们都打扫的很干净,没有粉尘。
进了舞室,调好音响。
一放歌,贺优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跳着激烈的舞,脸上满是自信,这是她的领域。
每一次跳舞,都让她全身舒畅。
一曲跳完,贺优优有点想哭。
半年多没跳了,还以为自己会生涩到没办法跳下来一个完整的舞。
居然没有。
跳舞时肆意挥洒的汗水,张扬的自信,蓬勃的生命力。
都让在舞室后默默观看的贺母感慨。
贺父摸住她的手。
“孩子们有自己的路。”
贺母当然知道,嗯一声,又轻微的叹了口气。
半开玩笑地说;“小禾也要去,贺麟就是个不着调的。难道贺氏要交给我们小贺星吗。”
想到三岁就已经能把隔壁薛家七岁的男孩耍的团团转的贺星,贺父轻哂。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贺星:养家的重担真的要压在我年幼的肩膀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