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云禾照例戴上口罩帽子,背上书包去上早八了。
早八高数,犹如炼狱。
她今天起床起的尤为困难,差点没起来。
昨晚为了存稿,疯狂码字到两点,要不是实在顶不住了,她可能会弄到更晚。
现在又上早八,真的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路过咖啡店,买了一杯冰美式去肿。
不然一摘下口罩,就能看见云禾眼睛肿肿,脸也肿肿的,仿佛被人打了好几拳。
到时候怕是要传出什么她整容失败的谣言来了。
房姐估计会疯。
喝了一口冰美式,脑子瞬间清醒了,又苦又冰。
咬一口包子,云禾抬头看着天空,阴沉沉的。
吸了吸鼻子,最近有点降温,可能是因为下雨。
要多穿一点,别感冒了。
虽然她身体挺好的,经常跑步,身体健康的不行。
但也遭不住寒风肆虐。
“云禾,快走呀!”
林贝贝走在前面,眼瞅着云禾站在身后愣愣的看着天空,忍不住催促。
再发呆,等会去到都不知道会不会迟到。
“哦,来啦!”
三两口吃掉手中的包子,快步跟上去。
满足的眯了眯眼,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常的早餐了。
如果不是来不及,估计她的早餐又是自制的减脂小套餐。
毕竟她的宿舍里常备水果黄瓜,直接生吃就是一顿早餐。
林贝贝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一辆共享单车,忍不住骂道:“这群人,一辆也不留啊。”
车子都没了!
云禾憋笑,可不是。
早上一辆共享都没有,只能自己走过去,累得不行。
花的时间还长。
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十五分了,离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呢。
“快走吧快走吧。”
云禾拉着林贝贝,脚步加快。
再不快点可能真的要迟到了。
都怪她起晚了。
云禾暗自懊恼。
紧赶慢赶,终于在上课前一分钟走到教室坐下。
深吸一口气,累的直出汗。
签了个到,就开始上课了。
刚开学没多久,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齐的,最起码高数老师很满意。
点点头夸赞道:“我们新生就是很积极哈,不像大二的,升到大二之后就有一小部分人开始逃课了。”
被夸的学生们抿唇害羞地笑笑。
闲话少说,高数老师很快就进入正题。
老师在讲台上讲,下面的学生认真听讲,时不时伏案做下笔记。
巡视的领导见状很满意,面露满意地点点头。
“你们新生的学习氛围很好嘛。”
教务处的工作人员陪在一边,此刻自己手底下的学生被夸也很是高兴。
还有一丝骄傲。
“是是是,我们学校的学习氛围一向很好。”
不是他自夸,这是真的好。
自习室平常都是爆满的。
在图书馆常常是找不到座位。
毕竟,越天才的人越卷。
领导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随即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今年不是有一个新生,当了什么公众人物吗?”
来了!
那人笑着点头,还是很欣赏云禾的来着。
“是呢,听说是考试结束后去参加的一个选秀节目。好像还挺多人都去了,她也是侥幸出道了,呵呵呵……”
语气中不乏欣赏、满意。
领导没说什么,只是点头。
“这边走,小心脚下。”
到下楼的楼梯口,领导点点头,意有所指:“你工作做得很完善嘛。”
那人顿了顿,笑着点点头。
没什么表情,只是陪在他身边,小声介绍着。
人大,贺麟是周一早上才来的学校。
一来到学校就去找辅导员交了资料。
辅导员接过资料,又问了一遍:“真的要退宿吗?你的课表还挺满的诶。”
贺麟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
“不退宿也行,我要离陆瑾远点。”
他再跟陆瑾住一块,就会想到他威胁贺优优。
有点手痒痒。
这……
辅导员犹豫了。
不死心地问:“一定要搬走吗,有什么矛盾可以说出来,导员给你们调节一下,误会说开了就好。”
贺麟冷着脸摇头,“不要。”
跟陆瑾调节?调节什么?想都不要想。
他现在也是很烦陆瑾。
特别是昨天收到宿舍长发的信息。
陆瑾回了宿舍还骂陈岁来着。
没想到小心眼的“高岭之花”也会骂人。
贺麟冷笑。
虽然陈岁有点点混蛋,但他是自家兄弟,跟陆瑾怎么能比?
陈岁再怎么样,也轮不到陆瑾来骂吧?
好说歹说,贺麟也不同意。
辅导员也是没法子了,翻看了两下宿舍表。
想着要是没有空床位,就再劝劝他。
却不想正好有一间宿舍还剩下一个床位。
几秒后才想起来,那个空床位的人是入伍了。
看来是天意。
辅导员指着那间宿舍。
“这个可以吗?”
真的让他出去住的话,课业太重,可能会无法兼顾。
有空床位就给他去吧。
贺麟随意看了两眼,没什么印象。
“行吧。”
总比陆瑾那个癫公来得容易接受。
要不是真的想离陆瑾远点,他也不会非要搬出去。
辅导员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贺麟又得寸进尺的要请假搬宿舍。
辅导员头疼得很,忍不住又问:“这么恨吗?非得马上搬走呗?”
贺麟认真点头,就是这么急。
必须搬走,他是真的不想在看见陆瑾在他周边晃悠。
别下回跟妹妹们打视频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凑上来。
那才尴尬呢。
辅导员无奈,“行吧。”
给他批了个请假条,贺麟拿着就欢快的跑走了。
他们早上刚好早八,要一直上课上到十一点五十分,趁着他们三个去上课。
贺麟高价在校园跑腿小程序喊来三个肌肉猛男帮忙搬行李。
四个人在宿舍收拾,很快就搞定了,三个肌肉猛男的肌肉也不是白练的,力气大得很。
两趟就搬完了。
搬到了另外一栋,远离了陆瑾,贺麟感觉空气都变新鲜了。
于是……等他们回到宿舍,才发觉贺麟的床位空空荡荡。
东西也全部搬走了。
什么也没有留下。
就连垃圾都带走了。
宿舍长:……
你真的,我哭死,搬走还记得帮我们丢垃圾。
陆瑾进门看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之后,脸就黑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烦他!
咬牙,没事!总归还在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