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怎么还录音了?
欧阳询看了一眼傅烨寒,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怒火瞬间上头,“好啊,居然敢骗我,还敢用这种语气跟傅哥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话间一巴掌就打在了姜欢的脸上,把她的脸都打的偏到了一侧,力道大的嘴角都出血了。
姜欢没敢发脾气,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个工作,更加不能在邺城得罪这几个人,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
欧阳询正愁没什么好玩的,刚好姜欢就送上门来了,他一把抓起姜欢的头发,把人往傅烨寒的面前拽。
头皮被拽着走路的感觉疼的姜欢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下一秒,膝盖处被人用力的踢了一脚,她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傅烨寒的面前。
“要道歉就得跪着道歉,什么时候傅哥满意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姜欢咬着牙再次道歉,“对不起,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是不稀罕我的钱?现在怎么肯为了钱跪下?”
傅烨寒冰冷的声音和语气让姜欢以为他们之前的从前都是假的,可傅烨寒之前那么确确实实的认真对待,让她又迷茫了。
“你失去记忆了,我不怪你,你可看着我被人欺负,你也不说话,傅烨寒,从前的一切就算是你不记得,可你也不能一点动容都没有。”
姜欢红着眼睛抬头看向傅烨寒,正对上那双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眸,心底里最后一丝的念想也熄灭了。
如果他真的还爱,就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更加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欺负。
傅烨寒抬手勾起的她的下巴,阴沉的开口说道:“姜欢,我跟你说过,不要跟我提起在景城的事情,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姜欢抿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不是我想提,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忘记过去吗?”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钱而已。”
姜欢疑惑的看着他,“属于你的钱?我从来没从你这里拿过什么钱。”
傅烨寒勾唇冷笑,似乎是看穿了她早就会这么说。
“三年前,你用手段怀上我的孩子,从我妈那里拿了一笔钱离开,还害的我妈现在还没醒,你以为这笔账就这么轻易的能算了?”
姜欢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沈玥,除了她之外,没人会跟傅烨寒说这种事情。
“车祸的事情早就查清楚了,你问沈北就知道,车祸跟我没关系,跟我妈也没关系,是沈玥在国外的情人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傅烨寒哼了一声,满不在意的说道:“玥玥说的都是真的,你果然会拿那个人说事,之前我还存有怀疑,现在是肯定了,这么喜欢推卸责任,真是让人恶心。”
这句话让姜欢的脸色顿时退却,拳头攥的紧紧的,“傅烨寒,同样的事情我要跟你解释两遍我也觉得烦了,你自己查清楚过的事情,失忆了不记得,别把这些都算在我头上,你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回去好好问问沈玥是怎么一回事。”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姜欢跟傅烨寒认识?而且是特别熟的那种程度?而且还是生了孩子那种?
最大震惊的莫过于凌姐和欧阳询,欧阳询刚才的举动是为了帮傅烨寒出气,好为了家族企业在后面能跟傅氏集团合作,可谁能想到他刚刚打的人是傅烨寒的情人啊?
还好凌姐最先反应了过来,她上前压着声音提醒欧阳询,“欧阳少爷,这会隔壁包厢是空着的,不如几位先过去玩玩?”
欧阳旭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对对对,哥几个今天是过来玩的,走,哥带你们多找几个漂亮的。”
随着包厢门的关闭,里面就只剩下了姜欢和傅烨寒两个人。
见人都走了,姜欢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被欧阳询踢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她是扶着膝盖和旁边的桌子才勉强起来的。
“傅总,我知道你财大势大,邺城没人不会不给你面子,既然傅总不想提起景城的事情,那以后能不能把我当成个屁放了,我只好好的过我自己的日子。”
傅烨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作痛,可他又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痛,当他看见姜欢受欺负的时候,心底那股想要帮她的冲动怎么都压抑不住。
“告诉我,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为了了断这段感情,姜欢简短的叙述了过程,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老天爷给了我们两次重新生活的机会,一次是让我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你,一次是让你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我,不如你就跟沈玥好好过下去,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这样不好吗?”
傅烨寒听后心里百感交集,许久后才默默地说了一句,“好。”
两人长达几年的纠葛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断掉,姜欢是看着傅烨寒冷漠的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她跌坐在沙发上,用力的敲打着胸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特别是那些回忆涌上心头,更是让她的情绪无法控制。
站在包厢门口一直听着的唐棠也是哭红了眼睛,等傅烨寒走后她才敢推门进去。
看见姜欢这副摸样,她心疼不已。
“欢姐,别这样,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像这种有钱人才不会为我们这样的人停留一分一秒,你也别太难过了。”
姜欢小声抽噎着,“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忘记我,就跟他没想过我会忘记他一样,现在一切重新开始,我不知道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唐棠心疼的把姜欢抱在怀里,也跟着一块哭了起来,“欢姐,我一开始以为你跟我一样是欠了债才来这里工作的,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就忘了这些臭男人吧!”
姜欢没有说话,靠在唐棠的怀里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凌姐也没来叫她们两个,直到到了下班时间,她们仍旧在包厢里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