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姜欢就看见从走廊的尽头走出一道俊朗的身影,她眼底透着惊讶,不等她说话,傅烨寒就接过了护士手里的轮椅。
护士被猛地推搡了一下,厉声质问道:“你什么人?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姜欢抬了抬手,“没事,我跟他是认识的。”
傅烨寒没回应任何,推着姜欢进了病房,眼底的冰霜凝在她的身上。
“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姜欢勾唇笑了笑,无奈的摇头叹气,“我要是没猜错,你是不是又听了沈玥的话,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而是别人的?”
“为什么是又?”傅烨寒有些不理解。
“我怀上小晨和小晟的时候沈玥就已经做过这些事情了,你以为孩子不是你的,几次三番的逼我打掉孩子,傅烨寒,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流产了,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的话来让你相信呢?”
姜欢不卑不亢的对视上傅烨寒的眼眸,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人逼问就哑口无言的孟薇了。
傅烨寒定定的看着她,想要试图看出点什么。
“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可不就是那么蠢。”
姜欢直言不讳的嘲讽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居然能上套两次,不是蠢是什么呢?”
“我跟沈玥是什么关系你再清楚不过了,她做了梦都想做傅夫人,只要挑拨你跟我之间的关系,她就能做傅夫人了。”
闻言,傅烨寒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怪不得你听到我问你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我既然流产了就猜到你突然来医院是因为什么,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我离开傅家老宅,沈玥住进去,最大的获利者是谁?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名分这枚拼命?”
说到这里,姜欢的情绪逐渐从平静转而激动,后脑勺更是嗡嗡的疼,就像是有锤子不停地在敲击着她的头。
姜欢吃痛的捂着头,眼前的场景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什么都看不见的晕了过去。
“姜欢!”
看见姜欢莫名其妙的晕倒,傅烨寒连忙抱她放在病床上,伸手摁动了旁边的紧急按钮,值班医生护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出什么事情了?”
“她突然头痛晕倒了。”
“好的,我们马上就过来。”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医生护士齐刷刷的来到了病房,抬着把姜欢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傅烨寒等的十分焦急,他也没说什么重话,不至于气的要晕倒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医生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表情很是严肃,“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傅烨寒想了一下,“她是我的妻子。”他这么说也没问题。
医生拿着一张拍过的片,在片上一块地方指了指,“患者的头部有明显的淤血没有化开,淤血积压到了血管导致的头痛晕倒。”
“能不能治好?”
医生犹豫着摇了摇头,“患者的淤血在多血管的位置,想要开刀会有很大的风险,但如果不开刀取出淤血,患者迟早会被压迫血管而死。”
“会死?”
“是的,淤血越来越大,情况好的话还有几个月可以活,情况不好,只要她情绪激动就会爆血管,而且淤血压迫血管会导致她情绪波动很大,不容易控制。”
傅烨寒不信治不好,连夜让人联系在国外的医生,几大知名医生齐坐一堂,把拍下来的片子尽数研究了个透彻。
得出来的结论都是相同的。
只有做手术,不做手术就会死。
而且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三成。
傅烨寒脸色阴寒,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一下接着一下都敲在了在座医生的心头上。
“那就做手术,一定要保住她的命,不管花多少的钱。”
一声令下,医生们立即做出应对的治疗对策,没有一个人有把握能够治好姜欢的病。
这算的上是姜欢这几天第三次进手术室了,这次的手术比前几次的难度都要高,持续了将近四五个小时才结束。
傅烨寒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即便是医生出来他都没有把握知道姜欢是否还活着,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手术成功了,姜欢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邺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怎么做事的?为什么项目全在孟氏集团的手里?一个刚刚在邺城落脚的集团都应付不了?”
傅烨寒面容冷肃,怒把文件甩在桌子上,一桌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
“傅总,孟氏集团背后的总裁已经换人了,那个人就好像知道我们的底,每次拍下的项目都会在签约之前会抢走,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想办法!”傅烨寒少有会这么大的脾气,熬了几天通宵的眼睛猩红一片。
此时,医院里的姜欢逐渐转醒,刚刚动了动身体就感觉头很紧绷,伸手刚想去摸,就听见有人拦住了她,“姜小姐,你的头还没好,尽量不要乱动。”
姜欢满眼疑惑的看着病床边的护士,“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脑部检查出了淤血,医生已经帮你动了手术清除了淤血,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了。”
护士说着话满眼艳羡的看着她,“你老公这几天可累坏了,一直守在你的病床边没离开过,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傅氏集团的夫人。”
“是傅烨寒让医生帮我做的手术?”
“是啊,你脑部的淤血已经很严重了,不做手术清除会死的,你都不知道,当时傅先生为了你的病从国外请了好多的医生呢。”
姜欢最后的记忆是在病房里跟傅烨寒争论孩子的事情,突然间就头很痛的晕了过去,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那,那他人呢?”
“醒了?”
傅烨寒刚处理好公司的事就赶了过来,正好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他走到病床边,半俯着身体,“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