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易中海的帮助,但由于双足的乏力,从轧钢厂到四合院的路上,他已经摔倒了十七次。
其中有三次,他还带着易中海一起倒下。若是换作旁人,怕早已丢下他不顾了。
一回到家,他就直接倒在床上,说了几句后便沉沉入睡,鼾声震天。“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想让我饿死啊?”
贾张氏见到秦淮茹立刻大骂。
秦淮茹对此并不惊讶,也未辩解。她知道如果反驳,贾张氏只会更加恼火。打开饭盒。
贾张氏感到氛围有些不对劲,抬头望了一眼,发现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在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时她曾用水壶击打秦淮茹,结果洒了一地的食物,有人甚至扬言要举报她的浪费行为。无可奈何之下,
她只得强行咽下了那些脏兮兮的鸡蛋、馒头和白菜,给整个病房里的病友和家属们上演了一出滑稽剧。
而今天,这些人显然还在期待类似的一幕。“你们还指望看我出洋相吗?”
“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这次无论什么食物,我绝对不会砸掉!”
贾张氏骄傲地笑了,低下头看看刚刚打开的饭盒——秦淮茹究竟带了什么饭?人...
“秦淮茹,怎么没见有肉?”
贾张氏咬紧牙关问。
昨天想要吃肉,却只有一个小鸡蛋;今天仍是这个念头,却依然不见半点肉迹,仍旧是一个鸡蛋。不过,不同的是昨天是水煮蛋,而今天总算是将它炒过了。
“妈,现在既没有钱,也没有肉票。”
秦淮茹感到一阵颤抖。
她预感,又将面临一场痛打...
贾张氏心知肚明,过去的肉食要么是‘呆子’施与的善意,要么是易中海慷慨提供的。
然而现在,
‘呆子’似乎有所悔改,不再资助贾家。
剩下的,唯有易中海。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贾张氏身上,等着她又一次将饭盒掷地以浪费粮食,他们就会去检举,或是看着她从地上捡起饭来吞下。
那个年代,正是物资紧张的时候,人们食不果腹的情况很普遍。
若有人胆敢浪费食物,虽然不至于坐牢,但受到一番责罚,或被关押,或是接受思想政治教育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秦淮茹,我跟你讲清楚了,我要吃肉,我必须吃肉!”
“明天你要是不来送肉,你就不用来送饭了。”
说罢,贾张氏夹起那块炒蛋,狠狠地塞进嘴里。
咔嚓!
啊!
她的牙齿差点击穿了筷子,自己几乎也被硌伤,随后捂着腮边痛苦地哀号。
病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阵哄笑。
诚然。
贾张氏就像是一名演员,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都为他们献上了令人捧腹的表演。笑声之中,那些痛苦的声音被完全淹没了。
“秦淮茹,你是想害我吗?为什么送这么硬的东西来?我……”
贾张氏还没骂完,才发现自己误会了,那不是鸡蛋,而是两根筷子,她竟把它们咬断了。
哼!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等牙齿稍微不那么疼了,她继续吃饭,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都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你快去找‘三’医生过来,我要出院。”贾张氏再也待不下去了。
短短两天时间,她就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成就:同病房的所有病人都不喜欢她!就连护士也不喜欢她。
“你现在不能出院,虽然伤势不严重,但需要特别护理,必须在医院疗养。”秦淮茹还没出门,一个小护士在对面病床前给患者换药时答道。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一个有棱角的椅子上,结果差一点伤到了臀部。
“那我能不能换个病房?”
其实贾张氏并不真的想出院,只是待在这个病房太难受了。
“不行,病房资源有限,你已经被安排在这里,就必须留在这里,不要再异想天开了!”小护士头也没抬地回答。贾张氏感到十分郁闷。
“小 ** ,这两天你去看过大孙子了吗?”
“他还那么小,就进了少管所,肯定受了不少苦,你帮我包些肉饺子带给他。”
提到少管所,病房里顿时变得一片安静。
秦淮茹咬紧牙关,恨不得把贾张氏的嘴封上,因为如果不说,病房里的其他人就不会知道她的家人出了事。
“妈妈,少管所是做什么的?好玩吗?”
旁边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问道。
“少管所是监狱,只有做了坏事的坏孩子才会被关进去。”小孩的母亲回答。
这时,贾张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又把家里的丑事透露出去了。她想起贾东旭作弊,棒梗进了少管所,病房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她一说出来,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更加怪异了。
“她儿子考试作弊,她孙子进了少管所,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和她住在同一个病房,真是霉气冲天。”
贾张氏又一次成了众人的议论焦点。秦淮茹拿着饭盒匆匆逃走了。
第二天早上。
“大茂,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找人帮你联系到了李神医。他的祖上是御医,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
许富贵带着许大茂,匆匆来到一座四合院。与红星四合院不同,那座四合院还保留着原始风貌,显得古朴典雅,让人感到拘谨。他们走进中院正房。
遇到的一位七十多岁的长者,头发只是微白。双方阐述了来由。
长者为许大茂进行了诊断。
“自幼体质欠佳,加上后来没有注重保养,损失极为严重,又遭受了伤害,哎,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这位被尊称为李神医的名医摇着头说。
“李神医,拜托您发发慈悲,我们家只有一个子嗣,我不能看着许家断香火啊!”
许富贵几乎快要崩溃。
李神医名扬千里,治愈过许多重要人物,绝对是真正的良医,既然他说治不了,其他人更不可能。
李神医再次摇摇头。
父子二人只能沮丧地离去。砰的一声!
许富贵狠狠地打了许大茂一耳光。
“你这败家子,将来我去世后有什么颜面去见祖宗?”许富贵愤怒地身体都在发抖。
“要不然你和我妈再生一个孩子?”许大茂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
“滚,你妈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许富贵的怒火更加旺盛。
对于男性来说,七十几岁时仍有生育能力是常态。
但对于女性来说,超过四十岁就极为困难,即使有可能生育,也面临着多种风险,尤其是许母已经五十多岁。
“我有几件事要你牢牢记住。”
“第一,要好好和英子过日子,对孩子们友善一些,你的善待将会是他们未来孝顺你的基础。”
“第二,定期体检,你今年才二十几岁,还有二十年的时间,那时医疗技术也许会有新的突破。”
“当你四十岁时,虽然不算年轻,但还算是生育的好时期,那时可以考虑再找个年轻伴侣。”
“还有,快回四合院去,你今天还要办婚宴。”许富贵嘱咐许大茂。
许大茂点点头,心里想着再过二十年,医疗技术一定更加发达,或许那时候能找到治愈的方法。“父亲,我知道了。”
“都是傻柱的错,若不是他,我的孩子不会这样。”
“还有一个就是万兴邦,这个仇我也绝对不会放过,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我一定会让傻柱坐牢的!”
想到万兴邦,许大茂的拳头紧握,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许大茂,想要过得好,就不应该想着复仇于万兴邦,你根本斗不过他。”
许富贵告诫自己的儿子。
“他破坏了我的好事,我能就这样放过他吗?”
“自然不能这么简单。表面上我们不去争执,背地里悄悄观察他的行踪,寻找他的把柄,记住了?”
许富贵提醒道。
许大茂点头同意。
在四合院内,
许大茂正在举办婚宴。
“大茂,干杯,祝你新婚愉快!”
一位年龄与许大茂相仿的男人站起身,为他祝酒。
他是厂里的宣传干部,也是许大茂的同事。
“谢谢!”
许大茂一口气将酒喝下。
不多久,他已经显得有些醉意,眼睛发直,口齿不清,走路摇晃不定。
“来,我不多喝,让我们继续!”
许大茂举起酒杯,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别人的婚礼都是喜庆的日子,但他的婚礼却是 ** 无奈,娶的是一个已经三次结婚的寡妇。
“大茂,不要再喝了,你喝得太多了。”
英子在一旁搀扶着许大茂,轻声在耳边说道:“谁喝多了?”
“我告诉你,我酒量大得很,这点酒怎么能醉?”
“来,来,大家继续喝。今天是我的大日子,谁也不许走,都要为我举杯,不醉不归。”
许大茂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酒洒了多半。
没醉的人总说醉了,真正醉了的人却说自己没醉。
许大茂一直在说没醉,但脚步愈发不稳,如果不是有位同事在旁边扶着他,他早就倒下了。
“我看许大茂心里有烦事,借酒浇愁,喜庆的日子里却一点笑容都没有,这显然不对劲。”
“没错,许大茂无法生育,又娶了一个三次结婚的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