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出事了……
出事了的话,那食物……
刚才兽吼的方向确实是狩猎队走的方向,他们会不会是遇到强大的猛兽了,酋长,我们应该去支援他们,绝对不能让战士们出事。
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混乱纷杂,而方才源于祭祀的事情的争执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掌掴在桑吉的脸上。
这是他自从当上酋长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扫了脸面,他想着,难怪桑巴会这么讨厌这个雌性了。
与此同时,大巫用木杖敲击地面,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沉声说道,所有能战斗的战士,马上去接应狩猎队!
是……大巫,一ニ十个战士连同桑吉急忙出发。
大巫吩附雌性清理了祭祀台,走到了唐灵儿面前,神情疲意,语气尤为客气说道,去我帐篷聊一会吧,来自远方的客人。
诧异只一瞬即逝,眼前的老妇人是她解开谜团的突破口,于她来说,今日的糟糕事是福非祸。
好……唐灵儿兴奋的应了下来,随即安抚重秋先回帐篷等她回去,青纹则是带着云朵两人去了哈尔森林边缘等候狩猎队。
唐灵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余角看到桑巴跑了过来挡在了大巫身前,未等桑巴开口,快步走过去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几次不搭理你是看你年纪小,懒得和你计较,别给脸不要脸,再有下次,我一定宰了你。
大巫,我没有做错事,阿哥都赞同用她祭祀,你看她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就应该把她……桑巴捂着红肿的脸,梨花带泪的看着大巫,然而却被大巫冷眼打断说道,就应该什么,你有这些心思,怎么没有精力好好跟着我学东西,那些药草你又认得几样,不想学,从今天开始都不用来了。
说罢,大巫绕过桑巴径直回了兽皮帐篷,捶着腰吃力的坐在椅子上,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是从那个山洞下来的吧?
是……唐灵儿盘坐在地上,迫使自己冷静,大巫,部落很久之前是不是接待过一个叫常正国的男人。
我问过秋,秋告诉我,这里虽然是自由部落,收留其他放逐者,但是没有一个叫常正国的人。
大巫呵呵笑了笑,双手搭在木杖上,抬头回忆起来,浑浊的眼睛湿漉漉的,说来也是好久的事了。
那时候这里还不是黑岩部落的地盘,我也不还不是大巫,只是部落大巫带过的徒弟中最没有天赋的人。
亚兽人在附近挖矿时发现了一个山洞,带回来了一个穿得很奇怪的亚兽人,和你一样,是黑发黑眸,不过他是短发,看着也白净的很。
唐灵儿静静听着,不打断大巫的思绪。
后来我偷偷给他送过几回食物,作为交换,他送了我一件衣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一件。
他说这个叫风衣,能御寒,我试着用兽皮模仿风衣,怎么也做不出来。
后来呢?那个人去了哪里,唐灵儿追问道。
大巫说,后来……时间太久了,我得想想。
停顿了一会,大巫缓缓道:他告诉我,他是从天上另一个世界,意外来到这里的,那里很和平,不会有战争,不会有人饿死,也不会有人冻死,还说他遇到了精灵族的人,签订了契约,参与了兽神的游戏,不久后就能回到他自己的世界,我当时笑他做梦了,精灵族是最神秘的种族,而兽神大人只有大巫才能感应到存在。
我不知道是不是存在过精灵族和兽神,但他说的第一点是真的,那里人人平等,没有奴隶,不需要用活人祭祀祈求神明的庇护,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丰厚的收获,养活自己,过得幸福。
说到这里,唐灵儿不由失落,世界都末日了,危险不比这里少。
也许是真的吧,可惜我不能亲眼所见,大巫温柔的笑道,唐灵儿又问道:那他有仔细说过那个游戏是怎么参与的吗?
精灵族又在哪里出没过,他最后到底是去了哪里,还活着吗?
女娃子,别急。大巫继续说:那天他和我说过很多他家乡的东西之后,只是提过一句精灵族,没有细说,我也不清楚。
部落被侵袭的那一天,我刚好去了森林采草药,逃过一劫,谁也想不到一个上百人的部落会被仅仅一个战士覆灭。
不过,我确是见过那个战士,是他带走了常正国吗?
他是谁,是否是有人发现了常正国的异常能力,容不下这个部落拥有第二个大巫,因此下了狠手?
唐灵儿感觉自己胸口闷得很,愈来愈烦躁了,心情跌宕起伏,难受至极。
部落交流,巨刺狼部落,大巫只留下这九个字就走出了帐篷。
巨刺狼部落……
唐灵儿恍然大悟,是啊,这个部落是唯一一个拥有两位大巫的部落,常正国被囚禁在巨刺狼部落。
大巫这里的椅子,白花断定巨刺狼部落有鞋子,飞山说过在巨刺狼部落吃过烤肉,个个细节有如电影画面在脑海中放映,有了新的线索,唐灵儿心也定下了。
这才注意到帐篷外甚是吵闹,一出来却看见重秋等人在和大巫说话,走进一听才知道狩猎队拖回来了一头巨大的猛兽,似乎是青雾里的猛兽们都开始暴动了。
唐灵儿朝着一座帐篷大小的猛兽看了过去,心不断下沉,只见这头猛兽尖嘴利爪,双翅上残留下了一二十道肉外翻的伤痕,看模样像是翼龙的放大版。
总共出现过两次异象,想来第一次异象正是狩猎队和猛兽打了起来的景象。
太阳和飞山两人受伤颇重,身上好几处血洞,血腥骇人,最严重的是重泽变成了一只两米高的银色二尾狐狸,短时间内没法变回人形,一个治疗不好,一辈子都只能维持兽形了。
这是战士最害怕的结局。
唐灵儿轻轻抱住精神有些菱靡陷入了沉睡的白狐狸,顺毛时偷偷用木系异能替他梳理体内的伤势,心疼极了,想责备又无济于事。
家里又不缺肉,打不过就不能逃跑吗?
飞山喘着气无力笑道:泽听说桑吉要用你祭祀兽神,发了疯的找桑吉打了一架,桑吉出了血,泽也没讨到什么好。
以后请你多担待他了,云朵母子蹲在一旁,使劲按住飞山身上流血的口子,眼泪簌簌落下。
真他妈是个傻子!
唐灵儿喉咙哽咽,刺痛不已,眼睛酸涩,眼泪是怎么也收不住,知道这人为了她揍人,心里高兴能放心将后背交给这个搭档了,又愧疚自己的异能还未恢复,没有把握帮重泽彻底排除体内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