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法律管束不了格斗，格斗也没有划分在法律那边。”
    零渺渺更加不解了。
    “你啊！有时候聪明过头，却在这样简单的小事上想破了头。”
    陵宵无奈的笑笑，到了这一刻，他才真的觉得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老师，你能不能说得再简单一点，我现在被搞糊涂了。”
    “那老师问你，就算法律和格斗是两个对立面，你应当如何选择？是从此放弃格斗？还是弃法律于不顾？”
    “那倒不会！”零渺渺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法律还是要遵守的，格斗我也不会放弃！”
    “这不就行了吗？你啊～”陵宵好笑的摇了摇头。
    “无论是法律，还是格斗，只有像你这样有自觉性的人，不用在乎规矩是什么，只有恪尽职守，那这两个都不会有所冲突。”
    “……”是这样的吗？难道真是她想得太多了？
    “其实按道理来讲，格斗和法律共同存在了几千年。”
    “啊？”零渺渺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她还以为格斗最多不过存在几百年。
    若是追溯到几千年的话，那不就是老祖宗们开天辟地的那个年代？
    “你还不信？”陵宵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瞬间被逗笑。
    “那倒没有。”零渺渺拼命摇头。
    “老师说什么我都信，就是有点匪夷所思罢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陵宵思绪已然飘远。
    “在古时候，那些轻功和实打实的拳脚功夫，就已经出现了，而古时候的法律则是由上位者，”
    “也就是皇帝，所颁布，可那时候武林相争，会武术的人比比皆是，可江湖人士，一样不受法律的控制。”
    “其原因你应该也猜的到。”
    “因为江湖人士喜爱自由，不入朝为官，不与朝廷针锋相对，所以被法律抛出脑后？”
    零渺渺自然而然接过了陵宵的话。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相撞，因此两方都相安无事。”
    “可是老师，这和格斗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格斗是那些江湖人士流传下来的！？”
    “是，也不是！”
    “啊？？”
    “噗！”凌霄被她懵逼的表情，弄得一阵好笑。
    “江湖人士所会的武功，却不是只有江湖人士才有，可以说，那个年代的武术，比现在这些格斗，不知要强多少倍！”
    “古时候，那可以说是神仙打架的年代，抛开普通人不谈，那些富家子弟，无一例外都会一点武功。”
    “但是富家子弟，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都受法律的控制。”
    “因此，我才把他们和江湖人士放开讨论。”
    “可这也和现在的格斗没什么一样啊？”
    “别急嘛！丫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我不爱吃豆腐……”
    凌霄闻言嘴角一抽，拿起手边的戒尺就往她头上招呼。
    “老师！我错了！你接着说！”
    零渺渺一边躲避着戒尺，一边可怜巴巴的闭嘴。
    陵宵这才收回了戒尺，表情恢复成先前，仙风道骨般的模样。
    “你仔细想想，其实这样的模式，从古时候就已经有了。”
    “江湖之人， 可以说是现在的我们。而那些富家子弟，也可以称作为警方。”
    “那皇帝呢？皇帝可以比做现代的谁？”
    “……”陵宵一时之间被问住。
    他的脑海中确实浮现出一个人影，随即又被他甩开。
    “没有皇帝！妄想掌控华夏之人，都不得善终！”
    “老师，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想什么呢！臭丫头！”陵宵抄起戒尺，又想往她头上招呼。
    这丫头，总在一些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上纠结。
    却敏感的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他算是知道了！这丫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别人绞尽脑汁苦恼的事情，她是轻轻松松！
    别人习以为常的事情，她是半点不通！
    也难怪那几个小子拿她没办法！
    完全就跟其他女人反着来！
    “老师！老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以前也没见你拿过戒尺啊！”
    零渺渺一边躲避着戒尺，一边吐槽。
    “好用！我为何不能用？这要是不用，你岂不是要上天？”
    “我哪有！我又不喜欢和太阳肩并肩！”
    “嘿！你还真想上天？！”
    陵宵一听，那叫一个气啊！
    他以前那个活泼可爱乖巧懵懂的宝贝徒弟呢？被你吃了？
    这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人是谁？
    是不是昊然那小子，把他宝贝徒弟给带坏了？
    “哎呀，老师！你消消气，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这话还没问完呢！”
    零渺渺立马安抚着陵宵的心情，一脸讨好的顺着凌霄的背。
    “你问完了，我就可以气背过去了是不？”
    凌霄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老师！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哪有自己咒自己的啊。”
    “行了～说正事，说完赶紧滚去训练，你这次要是不拿个冠军回来，别说你是我徒弟，我可不认啊！”
    凌霄嫌弃的招呼她坐下。
    等昊然回来，指定给他一顿打，瞧把这孩子教得，都学坏了！
    “得嘞！”零渺渺一听，大赤赤的坐下。
    没心没肺的模样，看得凌霄嘴角直抽抽。
    “……”所以他那乖巧的徒儿，是一去不复返了呗？
    “老师，既然你说古时候有轻功这些，武术也相当了得，为何现在是格斗却不行？”
    “天时地利不同，人所能感知到的东西就不同。所以能学到的，也只是一些皮毛。”
    但是你却不一样！
    这句话凌霄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那格斗和法律就只能这样发展下去了吗？”
    “也不尽然……”
    “怎么说？”
    凌霄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格斗也是近百年来兴起的说法，而创办格斗比赛的人，据说早已经隐姓埋名归隐山林。”
    “只剩些门徒坚守着岗位，监视着格斗人员的一系列比赛。”
    “其实最开始比赛时，是没有人员伤亡这一说法的。”
    “只是久而久之，不知道为什么，近年来，因格斗伤亡的人，大幅度增加。”
    “格斗官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就慢慢演变成了至今，人们习以为常的状态。”
    “毕竟拳脚无眼，在比赛中出手太重，导致的死亡，也无可厚非。”
    “所以大家都不觉得格斗人员死亡有多奇怪，反而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警方那边，还是那句话，法律阻止不了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也管不了想要自杀的人。”
    “可是老师，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是近几年来伤亡惨重？”
    按她的理解就是，肯定有什么阴谋！
    “想什么呢你！什么都能想到阴谋论上边去了？”陵宵没好气的敲了敲她额头。
    这丫头！啥事都是第一反应往坏处想。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老师！我就随便说说而已～”零渺渺捂着被敲疼的额头，随后起身。
    “老师再见！”
    在陵宵没反应过来之时，夺门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再不跑，指不定又得挨几下。
    本来就笨了，再打岂不是更笨？？
    她才不要！
    她要的是，武功盖世，聪明绝顶！
    嗯………绝对还是不要了……
    凌霄看着逃也似的跑出去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隐世家族啊……
    是真的隐世？还是突生变故？
    或许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仔细想想，近几年来，除去死亡人数不谈，有些格斗方面的佼佼者，也相继消失在众人都视线中。
    若不是经她这么一胡闹，他或许还真想不到阴谋这方面去。
    “这是要变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