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是无形的吗？哪儿来的这种物质零件？”墨九月仔细打量着疑月手里的结晶。
    “正版系统是完全无形无体的，那种体内的各个模块都是信息流构成的。但这种假冒伪劣产品不是啊，这玩意只是把自己的本体隐藏在次空间里，让自己在物质层面看上去是无形无体的罢了，本质也就是个高级ai罢了。”疑月将手里的模块收回自己的储物道具里。
    “你手里的玩意儿是干嘛的？”
    “这个模块是用来将各种能量装换成物质的，原本是用来空手套白狼，用本地能量为宿主提供道具武器的装置。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这些系统是用来开采能量的嘛，这个家伙上面没有接受这些能量的地方，所以它就用来转换物质保命了。它的长枪、那些海量的魔偶都是怎么来的。”疑月简单解释了一下。
    “……”墨九月表示听不懂。
    “好了，这家伙也安顿好了，明天我亲自带着世一他们过来。”墨九月看着面前昏迷着的曹戝说道。
    “我们也该回去了。”疑月望了望天，破旧世界和主世界的时间流速差不了太远，这里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了，那么主世界的天也快亮了。
    “走吧，明天我的事儿还多着呢。”
    两人又悄悄的穿过了传送门，回到露营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还是有人见证了他们做的一切。
    “呜呜呜……小言，好可怕啊。”小光躲在百言鸟的怀里，整个光点不住的颤抖。
    “你看见什么了，这么害怕？”百言鸟轻声安抚着被吓坏了的小光。
    “我看见……我看见那个观察者……把魅力的能量转换物质模块取出来了，太可怕了……呜呜呜。”
    “？”百言鸟听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就是……都相当于他把你们碳基生物肢解了把你们的内脏掏了出来。”小光一边发出啜泣的声音一边和百言鸟解释道。
    本以为百言鸟能够理解自己害怕的东西，但没想到百言鸟却说：“这很正常啊，大白吃东西的时候也是先把内脏掏出来再吃的，尤其是大肠什么的，很脏的。”
    毕竟它们是真正的野兽，这些动作在它们看来十分正常。
    “……”这下懵逼的是小光了。
    回到主世界的墨九月和疑月两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早上假装起床，然后墨九月以有事要忙为理由带着珞洁离开了露营的团体。
    接着回到冒险者公会的第一时间就带着一批人马浩浩荡荡的去讨伐曹戝，出门前还例行公事般的进行了一场只有一句话的战前激励大会。
    中午不到，他们就带着已经痴痴傻傻的曹戝回到了主世界，然后向所有人宣布：曹戝因为被墨九月和世一重伤，并且在重伤的前提下还试图强行使用神器而直接导致神器损坏并且自己还因此受到了反噬变成了现在这样。
    同时墨九月还带回了曹戝那损坏的神器，（也就是疑月拆下来完全损坏到没办法修复的限制模块）兵召集能人异士对神器进行修复。
    第二天，在临时征用的冒险者公会大厅，由悠横主持了关于曹戝的审判。罪名除了最开始的破坏他人婚姻关系与试图谋杀以外，还多了抗拒执法并致使多人重伤、背叛冒险者公会等多个罪名。
    并且因为现在的曹戝已经是个傻子了，死亡对于他只是解脱。所以最终数罪并罚，判处曹戝将在冒险者总公会监狱进行终生监禁。不过因为两地距离太远，所以在两地传送门修建完成以前暂且关押在分会进行收监。
    当天下午，墨九月这个总会长亲自探望了重伤的猎手和近卫，表达慰问……
    相比于忙碌的冒险者公会，疑月那一边可就轻松太多了。
    露营当天结束后，疑月就带着三小只和墨芜回了家，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日常教授一下晓可和恋白以外就是炼药和研究道具，日子非常清闲。
    这次由曹戝引发的骚乱一共只持续了两天，全程只有追捕曹戝的猎手队和管理队身受重伤，并且在宛白高超的医术以及疑月无偿提供的高级药剂的助力下无一人身亡。
    并且由于宛白的医术加上疑月药剂的支持，这些人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就能下地，第三天还去看了曹戝的审判会。等墨九月来慰问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伤的比较轻的已经完全恢复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获得了每人十金币的奖金以及为期一个月的带薪假。
    就在主世界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破旧世界里就没有那么安稳了。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魅力’的气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看着几天前被墨九月和黑户系统大战留下的坑洞问道。
    “没错，虽然‘魅力’是老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但它的气息我不会认错。”黑户系统二号在崖劫的脑子里回应道。
    “这里还有墨九月的气味，看样子他也来过。”
    “这个破旧世界也与主世界接壤了，你知道的。”
    “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毁灭了那群墨九月的爪牙！”
    “崖劫、亲自下场与人斗殴不是君王的风范，为了我们的大业，你要冷静。”
    “难道你的做法就是风范了嘛？培养势力？让那群养了这么久还是特级的废物去面对墨九月的爪牙，你确定这是君王风范而不是给对面送经验的傻瓜？”崖劫问道。
    “……这是我设定的程序，你没必要质疑，他们虽然只是特级，但他们也只用了几天就从中级魔物晋升到了特级，这个速度你是有目共睹的。并且相比于他们，你的力量晋升不是更快嘛？”
    “……好吧，系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崖劫没有继续反驳，因为这段时间里他也获得了不小的提升，自己沉寂了数十年的力量第一次有了提升、并且是不小的提升。哪怕不依靠世界意志的提升，自己也快接近传说了。
    “我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魅力，不过看样子我们来晚了，那家伙不知道又找了什么东西当自己的宿主了，它一向这样。
    不过找不到就算了，所有的系统里我唯一能看上眼的只有和我同一生产线的吞噬……我们回去吧，要先把你的帝国建立起来才能更迅速的提升你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