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序带他们去一家酒楼吃饭,吃过饭以后已经一点多了。
宋书宁跟齐声有约,要到商务局去。
就让司机把谢麟柏送回招待所,自己则是跟陆廷序去了商务局。
他们去到商务局的时候,陈红标就站在门口,身边还放着几个大包裹。
宋书宁走上前去,“司务长,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才到不久。
我把东西带过来了,到时候让他们看看我们东西品质怎么样。”
“你吃过饭了吗?”
“在火车上吃了一点。”
“那我们进去吧。”
“好。”
宋书宁走在前面,陈红标和陆廷序拎着东西,跟在她的身后。
几个人一块儿进去,他们走一路走一路问,终于见到齐声。
齐声看见他们,大步走了过来,“陆同志,宋同志,你们来了。”
宋书宁给他介绍陈红标,“齐同志,这就是我们部队的司务长,陈红标陈同志。”
陈红标伸出手,“齐同志你好,我叫陈红标。”
齐声热情地跟他握手,“陈同志你好,走,我们上办公室去说。”
齐声带他们去了办公室,还给他们倒了茶,“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坐下来谈吧。”
陈红标坐了下来,接过齐声递过来的水。
“齐同志,多谢。”
齐声坐在他们对面,“昨天我跟宋同志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提到部队做生意的事。
不过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没说清楚,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同志,你能跟我说说吗?”
陈红标从袋子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货物,“我们海岛部队现在弄了一个工厂,专门做干鲜生意。
这次过来是想要看看这边能不能帮忙,帮我们找到适合的销售渠道。
这是我们部队生产的东西,品质都是很不错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齐声拿过他递过来的鱼干,个头是不小,而且晒得也很干。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这些鱼干不像其他鱼干那样,有很重的腥味,这鱼干的鱼腥味淡得多。
“东西是不错。”
“我们是部队,生产出来的东西肯定要保证品质,不能败坏部队的名声。
齐同志,你在商务局工作,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给我们介绍介绍?”
他倒是有不少门路。
他在商务局这么多年,肯定有几个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只是现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他还是得小心一些,以免被别人抓到把柄。
齐声略一沉吟,说道:“我们单位是拥军单位,部队有这个需求,我们肯定是想帮忙的。
这样吧,我去找我们领导谈一谈这件事,单位之间的接洽,比我个人能做的多得多。”
陈红标大喜过望,“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跟我领导说说。”
齐声离开之后,陈红标看向宋书宁问道:“弟妹,你说这事能成吗?”
“我也不敢说一定能成,不过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她觉得这件事大概率能成的。
他们的货源稳定。
这年头哪哪的物资都匮乏,只有愁东西买的,没有愁东西卖的。
最重要的是他代表的是军方,商务局多多少少会看部队的面子。
果然,没过多久齐声就带了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陆同志,陈同志,这就是我们的秦部长。”
陈红标伸出手,“秦部长你好,我是崖州岛驻防部队十三师的司务长,陈红标,今天很高兴能见到你。”
秦肖庭跟他握手,非常高兴地说道:“陈同志,很高兴见到你。
事情刚刚齐干事都跟我说了,不过还有点事我还有点疑惑,所以我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是,有什么话你尽管问。”
“陈同志,你先坐。”
“秦部长,你也坐。”
陈红标坐下之后,就跟秦肖庭聊开了。
他们在谈事情,宋书宁却在观察秦肖庭。
他的黑眼圈有点儿重,头发也没有那么浓密,看起来身体有某方面的问题。
陈红标跟秦肖庭谈了好一会儿,双方都有合作的意向。
不过商务局只是负责物资调度,实际采购还是得看各个单位的意向。
虽然没能直接敲定订单,不过他们愿意出面去谈,陈红标也已经很高兴了。
看见事情谈妥,他们起身之后,宋书宁忽然开口说话。
“秦部长,我学过几年的中医,我想问您几句,您是不是有失眠的毛病,还容易盗汗?”
秦肖庭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他从三十多岁就有这个毛病,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中药西药他都吃过,没有很大的改善。
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居然能一眼看出她身体的毛病。
宋书宁:“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身体有没有毛病,我观察就能看出来。
至于身体有什么毛病,得切脉才能了解清楚。”
陈红标笑着说道:“宋同志是咱们解放军医院的医生,可厉害呢,秦部长,不如让她给你看看?”
秦肖庭确实深受失眠困扰,闻言有点心动,“行,那就看看。”
宋书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您先坐,让我切一切脉。”
秦肖庭坐了下来,宋书宁给他请脉,脉象细弱无力。
问了他平时的表现,又看了看他的舌头。
舌质淡,舌尖红,舌根凹陷,他的肾有些虚呀。
“你们先出去,让我跟秦部长说两句。”
齐声疑惑不解地看向她,这么严重吗,还需要专门把他们赶出去才能说。
陆廷序了解宋书宁的性格,知道她肯定有什么话不好让其他人听到,便说道:“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在门外。”
“好。”
秦肖庭也很紧张,怎么都把人叫出去了,他是不是患上什么大病了?
“同志,我怎么了?”
“秦部长,刚刚我给您把脉,发现您阳气亏虚,精关失守,是不是平时和嫂夫人之间不是很和谐?”
秦肖庭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这么问,还怪尴尬的。
可他也在为这个事烦恼。
他今年也就四十多,就已经不行了,他爱人平时没少抱怨。
所以他一般能避则避,有时候有夫妻生活,爱人抱怨的时候,他就说工作太忙太累。
他也想好好看看,但他这个身份,不好去医院检查,省得传闲话,只能私下找人看看。
他吃了药也没多大用处,没想到这小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
“能治吗?”
“能。”
秦肖庭立马精神起来。
虽然这姑娘年纪轻轻,但她是解放军医院的医生,应该有两把刷子的吧。
“我还有失眠的毛病,也能治吗?”
“可以的,我这就给您开个药方,您按着方子抓药,一天三次,七副药一个疗程,您先喝上三个疗程。”
“行行,你给我开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