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鑫、独孤墨言、刘靖玥、知书和识礼在离开长安的第二日,便有人代替他们继续向南,往云南去。
而他们几人则是乔装打扮向回行进,独孤鑫和独孤墨言分别去了两个军营,刘靖玥则由独孤靖瑶安排人接应,送回了独孤靖瑶在长安的私宅,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安府里,这几日也都在昼夜不停的打探军营及周边的郡县中兵力情况。别看独孤家军来的多,但是因为京郊大营里他们进不去。
安禄山本来就被革了职,史思明在外人眼里都已经是死人了,就更不用提了。而且经历朝堂一事,跟史思明有牵扯的人也不敢再提此事,生怕受到牵连。
所以京郊大营的情况他们也只能派身边的暗卫悄悄去查。
他们查到结果便来回禀安禄山:“回老爷,因为属下等也只能悄悄闯入,并不能深入其中,不过属下估了一下大致的数量,大概有六七万人。”
安禄山和史思明闻言皆皱眉,安禄山不耐地道:“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那人便行礼退下,而后把门关了起来。
史思明便疑惑的问道:“最近朝廷似乎也没有征兵,怎么会多出来这么多人?”
安禄山也察觉异样:“难道是皇帝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老子也想起兵的事了?”
史思明也表示认同:“安兄说得有理,可能是前些日子沈府的事情暴露了……”
安禄山随即摇了摇头道:“不该,他们没有证据,不然早就像之前在朝堂上审判你和张氏一样审判老子了!”
史思明则不认同,他表示:“安兄,此言差矣,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才提前调兵以防万一。”
安禄山便道:“若是如此,再等下去,那就给皇帝他们更多的地方叫援兵了。虽然独孤家军一时半刻到不了,可是架不住这附近还有不少有驻军的地方。”
史思明却道:“若是如此,那就先把周边那些被搬空了兵的地方拿下。”
安禄山思索片刻道:“不行,阿史,咱们的兵力有限,不能耗费在这些有的没的地方,最好是能直捣长龙,直接把皇帝替代了,那剩下的地方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吗?”
史思明闻言,也觉得有理,毕竟如今他们也只有八万的兵力,而现在光京郊大营就有六七万兵力,除非他们有把握兵不血刃拿下周围的郡县,不然等拿到那些没有兵力的空壳郡县,那岂不是费时费力?而且他们到时候也只能从那些郡县征用青年劳力,那些人都没有受过训练,哪能抵挡正规军队呢?
史思明想明白了便对安禄山说:“安兄,你说的有道理。根据探子来报,周边的郡县基本都只剩下一千余人驻守,除非咱们能不耗费什么人力将他们收编,可那也就多了几千人,也不一定能成为多大的助力。既然如此,那咱们寻个就近的日子便准备动手吧!”
两人达成了一致,便连夜制定出兵的战略。
广平王府中,李俶正在望月轩中和独孤靖瑶对弈。
李俶正准备落子,独孤靖瑶便有意无意的提起:“没想到,安禄山还挺沉得住气,竟然都十日了,还没有动作,别是咱们估计错了。”
李俶落子后便笑道:“别急,应该没问题的,据周边郡县汇报,已经有人去探查过他们的驻兵营了,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快要动手了。”而后示意该独孤靖瑶了。
独孤靖瑶思考了一会儿,也落了一子,而后坐直了身子耸了耸肩道:“但愿一切都能顺利吧!”
李俶本还准备接着下,结果观察了一下将棋子放回了棋篓,有些气馁道:“好吧,我输了。”
独孤靖瑶笑道:“嘻嘻,冬郎你的棋艺还有待加强哦。”
李俶看独孤靖瑶如此猖狂,就走到了她跟前,独孤靖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跑已经跑不了了,被李俶直接按在了贵妃榻上。
独孤靖瑶这才软声求情道:“冬郎~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李俶可不管这套,只靠近独孤靖瑶耳边道:“现在知道求饶了?”
独孤靖瑶疯狂点头,李俶吻上她的唇,亲到嘴都有点肿了,才算是出了这口气,放过了独孤靖瑶。
只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吻道:“好了,咱们该洗漱了。”
说完便起身,叫人进来服侍他们洗漱,洗漱完毕便上了床,本来李俶还想做点什么,但是独孤靖瑶打了个哈欠道:“冬郎,今天就别了吧,我好困啊。”
李俶看独孤靖瑶不过是洗漱了以后,竟然就开始眼皮打架了,于是道:“既然阿瑶你困了,那就什么都不做了,睡吧。”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玲珑阁,当崔彩屏收到了韩国夫人托人带的信儿时,唯一那点希望都没有了。
因为韩国夫人的信中说:“屏儿啊,此事咱们需要另寻他法。因为避子汤的事情已经在皇上和太子、太子妃跟前过了明路的,不可能更改。”
不过因为得知此事后,崔彩屏整个人都蔫蔫的,这把莲心和墨心吓了一跳。而崔彩屏又不能轻易出府,便只能由她俩捎信儿回崔府。
韩国夫人得知崔彩屏的近况心里很是不安,于是又让人捎了信来,信中说道:“屏儿你别担心,虽然皇上那边行不通,但是可以在你和李俶的身上下下功夫,或者便是不要让独孤靖瑶生子,据说他们约定了三年为期,只要独孤靖瑶生不下嫡子,就要给你们停了避子汤。到时候只要你能够抓住机会,母亲便帮你寻一个能够一举得男的方子,你便能成为长子生母了。”
崔彩屏闻言才终于眼中有了些光。不想一开始听到消息,整日闷闷不乐的,也不去争李俶的宠爱了。
如今她仿佛找到了思路,小声嘀咕:“对啊,母亲说的对。我不能放弃,既然他们有三年为期,那她便想办法让独孤靖瑶这三年内无法生下嫡子,亦或是生下嫡子但是养不活,到时候自己只要能努力争得李俶的宠爱,那便有机会生子,这样就能在李俶心里有更重的位置。”
只不过她要怎么阻止独孤靖瑶有孕呢?亦或是她压根不阻止独孤靖瑶有孕,先看看她生的是男是女再说,若是男孩儿再让他夭折,自己也能有机会不是吗?
崔彩屏突然想到:“自己真是傻了,府里不是还有人呢吗?郑婉跟王妃亲近,看上去也是个没有心眼的样子。但李婉晴不同,她父亲李泌算是皇上倚重的人,她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自己若是能拉拢她,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于是崔彩屏便唤墨心进来道:“墨心,你去打听打听李婉晴李良娣平时都有什么喜好?”
墨心闻言不禁疑惑:“难道她们家夫人要讨好李良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只能应是,而后便出去了解情况了。
她直到夜深了才了解到李婉晴的喜好,因为不能直接问她身边的翠竹和梧桐,那便只能问她院里二等的侍女,能了解一点算一点。
本来一开始没有问到,最后还是使了些银子,那侍女才肯吐口,说了一些她了解到的平日里李婉晴喜欢的一些衣服颜色、用具、吃食。
墨心这才满意的回到玲珑阁,对崔彩屏禀告了解的情况。
崔彩屏闻言大致了解了,点了点头道:“吃食和衣裙就算了,你去按李良娣的喜好准备一些茶叶和首饰,明日咱们便去看看李良娣。”
墨心称是,而后便在崔彩屏的示意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