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染上灼热之色，定定地看着殷泠。
    司空烛沉这眼神，涂山雨以前见过。
    当初找他打架的时候，司空烛沉露出来的就是这个眼神。
    如果涂山雨没有猜错，这家伙怕是要缠上殷泠了，直到分出胜负为止，想到这里，涂山雨眉心轻轻蹙了蹙。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殷泠怕是都要被司空烛沉缠上了。
    涂山雨一直站在旁边观战，司空烛沉和殷泠打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分出胜负，直到司空烛沉的剑彻底碎掉，两人才收了手。
    并未分出胜负。
    其实若是继续打的话，司空烛沉一定不是殷泠的对手。
    毕竟殷泠身怀毁灭之力，若想打败他，轻而易举，眼下不过是殷泠怕收不住毁灭之力，所以，在司空烛沉停手时，她也收手了。
    司空烛沉离开了，临走前对着殷泠道了一句，“明日我再来找你打架，届时，定能分出胜负。”
    涂山雨闻言，眉心跳了跳，这货是想打架想疯了吧？
    未等涂山雨说些什么，殷泠先开口了，冲着司空烛沉的背影道：“你打不过我的。”
    涂山雨：“……”
    走到殷泠身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殷泠的小脑袋。
    感受到头上传来的力道，殷泠默默侧头看向涂山雨，眸底染着几分不满，“干嘛？”
    涂山雨一脸不悦，“他找你打架你就打你，傻呀你？”
    殷泠不服，开始撸袖子，“你说谁傻？”
    涂山雨：“……我什么都没说。”
    **
    翌日，司空烛沉又来找殷泠了。
    他又换了一柄新的剑，一看到殷泠，司空烛沉也不废话，直接抱着剑，就是一句，“冥神，打架。”
    于是，两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每一次的结果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都是以司空烛沉的剑被毁结束。
    刚开始的时候，司空烛沉每天都来，渐渐地，每次找殷泠打架所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每次开场台词都没有变过，后来，结束的台词换了一下，从“明日再来找你”变成了“下次再来找你”，最后变成了“下次我定能带来你毁不掉的剑”。
    所以，往后每一次打架，司空烛沉都会换一柄剑，只是每一次打完架之后，剑都会被毁坏，无一例外。
    刚开始的时候，涂山雨还会劝劝架，再后来他也就由着两人去了。
    反正两人除了打架的时间有点长，倒也没有其他影响，要知道两人几乎都没有受过伤。
    更甚至，涂山雨见殷泠每次都是赤手空拳地和司空烛沉打，便给殷泠亲手铸造了一把剑。
    收到涂山雨的剑，殷泠有些意外，心里甚是欢喜，这是小狐狸第一次送她礼物。
    “给我的？”
    涂山雨点头，“司空烛沉用剑，我们也可以用剑，下次与他打架的时候，便带上它。”
    殷泠连连点头，抱着涂山雨送的剑，爱不释手。
    等下一次打架的时候，殷泠带上了涂山雨送的剑。
    司空烛沉又寻来了一把新的剑。
    开打之前，两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剑。
    看到殷泠手中的剑，司空烛沉眸色微微动了动，盯着瞧了好几秒，问了一句，“你的剑，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