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无奈地斜了苏辞一眼,“阿辞,你怎么还帮着和尚挤兑我了呢?”
苏辞嘿嘿一笑,一本正经道:“我这叫帮理不帮亲。”
李莲花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行吧,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无了大师觑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喝茶,但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
苏辞八卦地问无了大师:“大师,对面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坏消息?有的话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无了大师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看事不关己,淡定喝茶的李莲花,又看了看满脸写着“不怀好意”的苏辞。
他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苏小友,云施主已死,你该放下了。”
苏辞不高兴了,“大师,你这是在帮百川院那几个瞎眼的人说话吗?
云彼丘不该死吗?我只觉得他死得太早,便宜他了。
还有另外那三个。
我之前还觉得他们还不算太差劲,可现在瞧着也不过是和云彼丘一丘之貉罢了。
佛彼白石四个在东海的时候可都是见过花花的。
石水更是见过不止一次,可你看看他们有谁认出了花花?
素手书生以前不过是和花花有过一次交集,就能再次认出他,柳大哥一见面也认出了花花。
可佛彼白石呢?
花花不过是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了一点,他们就认不出来了。
难道花花不是天下第一了,就不是李相夷了不成?
说来说去,还不是他们没有用心。
嘴上说着希望李相夷能够回来,可他们真的希望李相夷回来吗?自己可以当家做主,谁愿意给别人当小弟?
呸,一群伪君子。
花花不和他们计较,那是花花宽宏大度。可我不一样,我就是睚眦必报。
我以前很喜欢一句话,叫‘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让谁一世不痛快。’
我现在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笑话而已,都没动手让他们变成笑话呢。
大师,你委实不该劝我放下。”
无了大师无奈了,“苏小友,老衲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你那话就和那连弩似的突突突的一个劲的往外冒,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可没想替他们说话。
我劝你放下,是为你好,担心这事会成为你的执念,影响你的心境。
而且,苏小友,你这戾气是不是有些太重了?这于你的心境有碍啊。”
他看向李莲花:“李施主,你不管管?”
李莲花手一摊,无赖道:“阿辞骂了别人,就不会骂我了,我为什么要管?
再说了,我夫人是为我抱不平,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惹她不高兴?
你不知道家和才能万事兴吗?哦,你不知道,你没成家。”
随即,他歉意道:“和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绝对没有笑话你是个不能成家的和尚的意思。”
无了大师一噎,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拨动佛珠,在心里默念: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为他这个孽障不值得破戒,不值得。
苏辞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大师,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心生执念呢,我的执念只会是我们家花花。
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戾气重。我不过是在内耗自己和发疯别人之间,选择了发疯别人而已。
大师,我送你一句话,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做人没必要太正常。”
无了大师:“论歪理,我说不过你们俩夫妻。喝茶,喝茶。”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和尚,你就别替我操心了。你寺庙里大大小小的和尚才是你该操心的。”
无了大师白了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