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到刘小以那里，她人正在整理衣柜里的衣服。新的旧的堆了一床，还有些新买的在袋子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刘小以打算把自己不穿的衣服捐了，石磊让她别，因为这对别人没任何帮助。
刘小以瞪了石磊一眼，“那我把奶奶买的捐了？”
“你舍得就行。”石磊倚在卧室门口轻笑。
“不行，奶奶知道了会生气的。”刘小以自己给自己台阶。
石磊笑看着她，就知道这女人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得可爱。
刘小以从袋子里拿出今天买的衣服放在身上比划着，石磊想起一事，吃味起来，“以前我买衣服给你，你还狗咬吕洞宾和我吵架，奶奶买给你，你怎么不咬她。”
把衣服撑上衣架挂到衣柜里，刘小以扭头说道：“我咬她干嘛？奶奶喜欢我所以买衣服给我，你买衣服给我是嫌我衣品差，带出去丢人！”
“啧！刘小以我今儿才发现你这人挺双标的。”
“就双标，你能咋滴！”刘小以睨了石磊一眼，嚷嚷着，“我就喜欢奶奶买的衣服，你这男人买的就是不好看。”
石磊也不恼，“哎，你知道今奶奶打电话跟我说什么吗？”
刘小以摇头。
石磊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就和我说你那条碎花蚂蚁裙有多么多么辣眼睛，多么多么丑，她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丑的裙子。”
刘小以停下，一脸难过的看着石磊。
石磊立马不笑了，半严肃地说：“奶奶可能夸张了，一条裙子能被人生产出来，一定是有审美性的，一般只有眼光独特的人才能发现它的美。”
这话刘小以爱听。
“哎，小以，你把那条裙子穿给我看看呗。”石磊可太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条裙子能被奶奶打电话来嫌弃老半天。
刘小以想了想，“好。”
……
石磊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卧室门开了，他的目光也过去了。
omg！
奶奶说的没错，太丑了。
“怎么，是不是你也觉得难看。”刘小以看石磊蹙眉的样子，又被打击到。
石磊目光锁定在裙子上，看了又看，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刘小以快绷不住，一副要哭的模样，石磊赶紧说道：“不丑，你喜欢就行。”
“真的？”刘小以知道石磊是在安慰自己。
“真的，这是条有趣……而且很有生命力的裙子。”
刘小以笑起：“你形容的好奇怪。”
“你看裙子上这么多蚂蚁，你穿在身上，一走动，裙子上的蚂蚁就跟活的一样。”石磊快评价不下去了。
“那等会去外面吃饭，我穿着它去。”刘小以笑嘻嘻的说。
石磊表情僵住。
……
刘小以收拾好衣柜，拿上包包喊石磊一起去吃饭。
还没走出家门，石磊绷不住了，砰一下把门关上，深吸一口气把人拉回来，直白说道：“小以，这裙子不好看，换了吧。”
看石磊态度两极反转，上一秒还说有趣，下一秒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刘小以有些难以接受。
“你怎么这样！”
石磊把手放到刘小以的肩上，“原谅我，我实在没办法说假话。因为它确实很丑，丑爆了！”石磊不装了，眼里都是嫌弃，“听话，把它脱了。别穿出去吓人。”
“我不脱，你不是说我喜欢就行。”刘小以拧上了，“你嫌丢人，我自己去吃饭。”
石磊背堵着门。
“让开。”
“把裙子换了。”
“我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
“行，那明天，不对，明天周日，等周一，不对，我要出差。等我出差回来就把头发染成红色，脖子挂条大金链子，嘴唇抹成黑色，上半身红衬衫，下半身黄色紧身裤，再穿个黑色增高鞋，踢开你办公室的门给你个大惊喜。”
刘小以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鬼样子，“你敢！”
石磊抱着手不屑地说道：“我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
……
最后刘小以换了衣服才出的门。
吃过饭回到公寓，刘小以又换上了那条碎花蚂蚁裙，似乎是想找回自己刚才丢掉的份儿一样。
“嫌扎眼可以回你家去。别老赖我这！”刘小以见不得石磊嫌弃的样子。
“不扎眼，我在数你裙子上有多少只蚂蚁。”
闻言，刘小以眼睛一亮，“我也数过，但老数不明白，每数一遍，结果都不一样。”
说完，自己都笑了。
石磊就爱刘小以这傻里傻气的样子。朝她招手，“你过来，站近一点，我来数数看。”
“先数前面还是后面。”刘小以站过去。
“前面。”
起先石磊还老实，前面数完，让刘小以转过身去，要数后面，没一会他居然唰一下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
刘小以吓了一跳，捂着后背转过身怒瞪着他，吼道：“你干嘛！”
“我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蚂蚁图案。”
“反面没有！讨厌！”刘小以气红了脸，背着手去拉后面的拉链，石磊突然上前抱住了人，顺势地把刘小以的手反剪到了后面。
“我没说反面，我说的是里面。”石磊低头凑到刘小以的耳边调笑道，“你不也是只小蚂蚁嘛，还勾得我心痒痒……”
刘小以感受到了腹部抵着的东西，知道石磊想干什么，又羞又臊地警告：“你别乱来，我这里没有小雨伞。”
石磊亲了亲刘小以的耳垂，“我带着。”
刘小以惊讶：“这种东西你还随身携带？”
石磊轻笑：“刚才出去吃饭的时候买的。”
“你买了干嘛？我又没需求。”
“待会你就有需求了……”
说完石磊急哄哄地抱起刘小以去了卧室。
……
“……别撕我裙子……”
“……轻一点……轻一点……”
“石磊……你个混蛋……”
……
刘小以开始还能骂几句，然后不敢骂了，只能憋屈地抿着唇忍着。
舒服劲过后，就变得不舒服，唇抿压不住泣意，哭了一声，随后男人便附唇堵了上来……
……
可惜了她那条裙子，才穿了不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