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ody小姐。”
君霖再次叫住melody。
“君先生还有贵干?”melody有些不耐烦了。
君霖长话短说:“melody,能麻烦你配合我做个dna检查吗?”
闻言melody不由觉得好笑,“君先生,不是,你怎么还当真了?你看咱俩像是一家人嘛?”
她是青市有名的老鸨,名声不堪,哪有跟京都名门攀亲戚的好命啊?
“melody小姐,我奶奶直到死都放不下我姑姑。据说她去世那天,一直拽着我爷爷的手念着我姑姑的名字。”
“后来,费秀丽拿着玉佩来京都跟我们相认,爷爷当时泪流满面,还说死了之后也有去见我奶奶了。”
“可她欺骗了我们全家。”
“假姑姑的事情被拆穿后,我父亲大受打击。他总说他梦见了我奶奶,梦里我奶奶也不说话,就流着泪看着他。”
“我父亲觉得奶奶是在求他继续寻找小姑,所以这些年,君家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小姑的下落。”
“即便小姑人不在了,那坟也得找到,带回君家去认祖归宗。”
“melody小姐。”君霖由衷地请求她:“还请你念在我父亲寻亲多年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得知这么多年过去,君家还在坚持寻找那女子的下落。
melody心里也有些感动。
“行。”melody痛快答应了,“你不怕失望的话,就让人来给我抽血。”
只是抽一管血,对她也没多大损失。
“好,今晚我就带人来取血!”
离开看守所,欧阳庆问君霖:“就不怕空欢喜一场?”
“那不至于,这样的事,这些年君家碰到过好几次了。如今,我们心态都放平和了。”
“能找到那是万幸,找不到那就继续找。”
“总之,君家人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家人。”
欧阳庆突然就有些明白,君家能在京都名门中屹立不倒的原因了。
富贵不过三代。
君家却越来越好。
因为君家人骨子里既有甘为国家战死的英勇气概,也有永不舍弃家人的团结心。
君家对子女教育严苛,就连君霖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那也是一表人才。
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是万里挑一。
欧阳庆摸摸鼻子,他问君霖:“如果melody真是你小姑的女儿,那我...”
君霖直接否决:“我不会叫你姐夫。”
欧阳庆被君霖这声姐夫给吓到了,他露出惊悚的表情,赶紧解释:“...我是想问,你们应该不会追杀我吧。”
君霖赏了欧阳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真要追杀,也要先杀程扬,你慌什么?”
“那...杀完程扬再杀我?”
君霖翻了个白眼,先一步上了车。
要他说,这个欧阳总裁不太聪明。真不知道这愚蠢的脑子,是怎么帮宋总管理宋氏财团的。
来看守所跑一趟,再回宋园,都傍晚了。
晚宴得六点半开始,客人们大多都聚在一起打牌,小孩子们则被管家们带到后院去钓鱼爬山了。
君霖来到棋牌室,没在里面找到二哥,便拉着沈执律的手问:“执律,有看到我二哥吗?”
沈执律指着正要出去的沈瀚文说:“跟着瀚文,他刚好要去射击室那边。”
“君二哥跟我姐夫他们去射击室那边玩了。”
闻言君霖就跟着沈瀚文坐上电动汽车,前往射击室那边。
宋园后山的马场旁边,有一片训练场,是宋园保镖跟宋敬呈锻炼身体的场所。
他们到的时候,靶场这边气氛正热闹,原来是宋敬呈和维尔斯比赛玩两百米射击。
这会儿,马凯取来靶子,正在统计两人的分数。
很快结果便出来,宋敬呈跟维尔斯不分伯仲,他们都命中了靶心。但他们一共开了十发子弹,可宋敬呈的靶心上,却只找到了8个弹孔痕迹。
君二凑近,仔细观察过后,断定:“是宋先生赢了,他有两颗子弹从一个位置穿了过去。”
闻言靶场四周掌声不断。
维尔斯闻言一笑,跟宋敬呈握手言和,他用意大利语夸宋敬呈:“病了这么多年还能百发百中,不愧是你。”
宋敬呈轻轻捏了捏维尔斯的右手,叹道:“掌心被刺穿了一次,动过手术,你还能做到十枪正中靶心,很不错。”
“彼此彼此。”
注意到沈瀚文睁着一双好奇的双眼,像个好奇宝宝看着他俩,维尔斯突然朝沈瀚文招手:“小家伙,想玩?”
沈瀚文盯着维尔斯手里的手枪,咽了口唾沫,问:“这是真枪吗?”
维尔斯笑着看了眼宋敬呈跟他身后的君二,他说:“当然是假的,这是仿真枪。”
“来,试试。”
维尔斯朝沈瀚文勾勾手指。
沈瀚文抵挡不住诱惑,走了过去。
“第一次玩这个?”
沈瀚文像个小学生,乖乖点头。
“来,我教你。”
维尔斯站在沈瀚文身后,将枪递到沈瀚文右手中,教他该怎么托住枪支,怎么发力,怎么按动扳机...
维尔斯个头高,低头贴在沈瀚文耳边讲解要领,沈瀚文听完,不由问道:“这真的只是仿真玩具吗?”
摸着怎么这么沉啊。
还冷冰冰的。
维尔斯笑道:“当然是玩具,我说了,是高仿真玩具枪。”
沈瀚文将信将疑。
“来。”
“试一试。”
维尔斯故意抬头朝靶场中间的工作人员喊:“各位,麻烦避让到安全场所,我们小沈先生要打人生中第一发子弹了!”
“...”
男人们都朝沈瀚文投来玩味打趣的笑容。
沈瀚文青涩的俊脸上浮上薄怒来,他抬头瞪维尔斯,骂他:“少阴阳怪气我!我19了,不是小朋友!”
什么人生中第一发子弹...
太令人遐想连篇。
维尔斯哈哈大笑。
“让开!”
“我要自己射!”
沈瀚文说完这话,又引起一阵笑声。
维尔斯笑得更加猖狂。
宋敬呈朝维尔斯投去警告的眼神,“维尔斯,别逗他了。”
维尔斯举起双手,“行,我不闹小沈先生了。”
维尔斯站到沈瀚文的身侧,朝靶场尽头的靶子指了指,“小沈先生,你自己射吧。”
“...自己来就自己来!”
沈瀚文按照维尔斯所教的细节,瞄准靶子,端正姿势,深呼吸一口气,按下扳机。
砰!
子弹飞出去,沈瀚文也被枪械的后坐力震得朝后倒退。
维尔斯大踏步站在沈瀚文身后,成功拦住他。
“小心。”维尔斯按着沈瀚文肩膀,低头问他:“你的手还好吧?”
不好。
都被震麻了。
沈瀚文疼得右手都在颤抖。
但男人是要面子的,尤其是一个刚成年的,正是要强的19岁青年。
“不疼!”
沈瀚文气呼呼地将枪递给马凯,“马叔,枪收好,我不玩了。”
马凯笑了笑,告诉他:“去你周哥那边,让他们用药酒给你揉揉手。你这手是拿毛笔的,可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
闻言沈瀚文倒是没逞强,赶紧跑去周队那边找他们按摩。
尹涛拿来了沈瀚文的靶子。
宋敬呈和维尔斯看了眼那靶子。
很好。
靶子上面干干净净,一个弹孔痕迹都没有。
维尔斯忍不住轻笑,“看来没射中。”
宋敬呈也在笑,他跟维尔斯解释:“瀚文还是个小孩儿,他搞文艺创作的,没碰过这些冷东西。”
“艺术家?难怪。”维尔斯不意外那小家伙是个艺术家,“他看着就像是一只精美的青花瓷器,精致美丽,但容易破碎。”
“这话可别被他听见了。”宋敬呈说:“小朋友虽然小,但小老虎也是有獠牙的。”
“倒也是。”
“三儿。”君二哥一声‘三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君霖的身上。
君霖爆红了一张脸,骂他哥:“能不能别叫我三儿!”
这年头,三儿可不是好词语。
君二有些无辜,他说:“你出生那会儿,三儿就是老三,还不是用来形容狐狸精的词。”
君霖还是气,“请叫我名字。”
“好吧,霖儿。”君二好脾气地改了口。
君霖还是气,“能不能好好叫,别带儿音?”
君二更无辜,想了想,干脆叫了声:“弟弟。”
这次正常了。
可君霖却更觉得肉麻了。
长这么大,他一直都被家里两个哥哥叫三儿,或者老幺。
第一次被正儿八经地叫弟弟,君霖有种底裤都被扒光的不适感。
“对了三儿,你找我有事?”
君霖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纠正他哥的喊法,“哥,你跟我过来,咱俩说点事。”
“好。”
君二向宋敬呈他们说:“失陪,你们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