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先睡觉,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医院。”
考虑到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担心太劳累会出意外,沈禾也没逞强,“那就明天再去。”
取走沈禾手茶杯,搁在茶桌上,宋敬呈拦腰抱起沈禾,对棋牌室那边说:“你们玩,我跟新娘入洞房去了。”
闻言维尔斯笑着打趣:“悠着点儿,弟妹怀着孩子呢。”
“你也悠着点。”宋敬呈盯着维尔斯面前仅有的一根雪茄,笑话他:“小心被画王八。”
维尔斯摆摆手,朝左边一伸手,他的助理便将一支香烟递到维尔斯嘴里,并帮他点燃。
这对维尔斯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
但沈瀚文瞧见这一幕,就忍不住冷笑,嘲讽他:“你们意大利人,出门在外是不是都爱装教父?”
维尔斯愣了一下。
他漂亮幽深的绿眸微微眯起,对沈瀚文说:“欢迎你去意大利玩。”
顿了顿,维尔斯说:“我们最喜欢的中国影片,是末代皇帝。到了意大利,你可以骗大家说你是小皇帝的后代。”
沈瀚文气得想掐死维尔斯。
这时,沈谨言低声喊了声:“瀚文,不得无礼。”
沈瀚文对沈谨言是很敬畏的。
他收敛了嚣张的气势。
见沈瀚文还不服气,沈谨言提醒他:“一下维尔斯家族究竟是什么。”
闻言沈瀚文掏出手机,搜了搜意大利维尔斯家族的词条。
看完后,他坐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忽然,沈瀚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维尔斯身边,一把拿掉他嘴里的香烟。
维尔斯刚要出牌。
他不得不停下来,掀开眼皮子,幽幽地盯着沈瀚文。
也不说话,眼神富含压迫。
沈瀚文硬着头皮说:“烟不好抽。我给您剪根雪茄?”
注意到沈瀚文对自己的称呼从‘维尔斯’变成了‘您’,维尔斯眼里有了些笑意,“这是我的荣幸。”
于是沈瀚文长臂一伸,越过牌桌,从沈斯里面前的雪茄里挑了一根。
沈斯里眉头一抽,骂他:“小兔崽子!”
“哥。”
沈瀚文压低声音求沈斯里:“哥,你借我一根雪茄,让我巴结巴结维尔斯家族的教父。”
他要知道这个绿眼珠子的洋鬼子是维尔斯家族的教父,他早上就不会故意刁难他了。
沈瀚文说:“我还要去意大利留学的呢!”
沈瀚文作为书法家,明年要以青年代表书法家的身份去意大利那边当交换生,去当地弘扬中华书法。
这到了维尔斯的地盘,他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还不抓紧时间讨好维尔斯,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沈斯里直撇嘴,骂道:“怂货!”
沈瀚文剪好雪茄,亲自点燃,恭恭敬敬递到维尔斯面前,“维尔斯先生,您请享用。”
维尔斯似笑非笑,问沈瀚文:“抽烟吗?”
沈瀚文摇头,“不抽烟,不吸毒,偶尔跟哥哥们小赌几把。小赌怡情,无伤大雅。”
“是个好孩子。”
维尔斯叮嘱沈瀚文说:“要一直这样保持,我不喜欢吸毒的孩子。”
闻言秦怡赞同地点头,“吸毒毁全家。”
沈瀚文立马拍胸脯保证:“秦怡姐,维尔斯先生请放心,我这辈子都不碰那东西。”
点点头,维尔斯这才接过那根雪茄。
他低头嗅闻雪茄,忽然问沈瀚文:“第一个给人剪雪茄吧?”
沈瀚文:“...对。”
“行。”
维尔斯这才咬住雪茄,抽了一口,大发慈悲地说:“今早的仇,咱们就两清了。”
“欢迎来意大利做客。”
“到时候,我带你去我的家乡,体验真正的意大利风土人情。”
沈瀚文面皮子紧绷起来,他说:“会碰到真正的枪战吗?”如果会,那他就不去了。
维尔斯说:“概率很小。”
概率很小,不代表没有可能。
沈瀚文皮笑肉不笑地说:“您是大忙人,日理万机,就不麻烦你了。”
“你是敬呈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怎么会麻烦呢?”
“...那就打扰了。”
成功获得了维尔斯的原谅,沈瀚文这才如释重负。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就疯狂地跟同学们吐槽:【我靠!兄弟们,我今天招惹了个大佬!】
【我竟然惩罚堂堂维尔斯家族的教父,去做了一百个引体向上!】
兄弟群的哥们看到这消息,纷纷说:【你就吹。】
【瀚文啊,有这个时间,不如回书房练几个字。】
【咱们瀚文也学会吹牛了...】
见他们都不行,沈瀚文咕哝道:“一群土鳖,我说真的你们偏偏不信。”
楼下气氛热闹,楼上婚房这会儿也正热闹。
沈禾早就洗过澡了,宋敬呈就单独去浴室洗澡。
趁他在洗澡,沈禾迅速跑去衣帽间,打开秘密小衣柜,从里面取了一套粉色的兔子装。
她换上兔子装,有些羞耻地站在镜子前面打量。
镜子里的女人,肤白腿长屁股翘,头上戴着兔子耳朵,屁股上翘着兔子尾巴,别提多可爱。
这玩意儿还是melody前段时间送给她的,说是提前送结婚礼物,不然入了监狱就没机会了。
沈禾脸蛋红扑扑的,赶紧套上浴袍挡住诱人的美景。
她又点燃助兴的香薰,并打开音响,挑了一首适合调情的大提琴纯音乐。
宋敬呈裹着一块浴巾走出浴室。
看到卧室里被关了灯,地面烛火摇曳,屋内光线昏黄的情形,他眼底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再抬头,看到小腿光滑,赤足踩在软地毯上,只穿着一件浴袍的沈禾,宋敬呈眸光骤然变得幽深起来。
他喉结微微滚动,低声问沈禾:“...这是新婚惊喜?”
沈禾用长指滑过脖颈,一路往下,落在浴袍的系带上。
沈禾直接拉开系带,紧裹着的浴袍顿时敞开,露出里面雪白光滑的美好身躯。
几块薄透的粉丝布料包裹着她的隐私,若隐若现,更加魅惑。
宋敬呈明显察觉到体内热潮翻滚。
他呼吸急促了些,身体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
“...苗苗。”
宋敬呈深呼吸几口气,大步走过去提起沈禾胳膊上的浴袍,拎起来盖在她的香肩上。
宋敬呈克制隐忍地说:“你还没过前三个月,别胡闹。”
沈禾踮脚搂着宋敬呈的脖子。
先亲了亲他的嘴,再亲他的下巴、喉结、锁骨...
宋敬呈浑身都在战栗。
最后,沈禾咬了咬宋敬呈的耳垂,她说:“我帮你啊...”
宋敬呈蓦地瞪大了双眼。
沈禾按着宋敬呈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大红的喜床上。
躺在床上的男人,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胸膛腹肌跟宽阔的双肩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谁说只有新娘子才动人?
要她说,躺在喜床上等着她品尝的宋敬呈,同样很诱人。
沈禾拿起藏在床头柜的手铐,抬腿跪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宋敬呈,她说:“我要开始吃蛋糕了。”
宋敬呈呼吸急促紊乱。
他没想到沈禾玩得这么大。
“...你要玩死我?”
“不。”沈禾用手铐锁住宋敬呈的双手,拷在床头,她说:“我只是在宠爱我的新郎。”
被捆住双手,宋敬呈完全成为沈禾的蛋糕点心。
沈禾故意逗他,玩弄他,勾起他的欲望后又偏偏不肯满足他。
等到宋敬呈忍无可忍,额头都开始冒汗后,沈禾终于大发慈悲地说:“叫我老婆。”
“求我爱你。”
“我就满足你。”
宋敬呈:“...老婆,求你,爱我...”
“真乖。”
为了奖励宋敬呈的乖巧,沈禾忙了很久...
事后,沈禾去浴室刷牙,宋敬呈将床单换了一遍,这才来浴室帮沈禾揉按脸颊,问她:“还好吗?”
其实沈禾的腮帮子都有些酸了。
但她一生要强,故作淡定地说:“还行,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宋敬呈莞尔。
他站在身后,下巴隔着沈禾肩膀,望着镜子里两人紧贴的身子,突然说:“等你生完这个小家伙,我要把受过的折磨统统还给你。”
闻言沈禾已经有些腿软。
她故意说:“据说很多女人生了孩子后性欲都会大大降低...”
“是么?”宋敬呈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松开后,他说:“你等不到那个时候...”
沈禾挑眉,“那我期待你报复回来。”
“行。”
胡闹结束,真正睡下时,都两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