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牙依旧放心不下,劝道。
“小军啊,你别太单纯了,宋家那些人心思深沉,阴险狡诈,说不定正挖好了坑等你跳,你可千万要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
魏小军说道。
“小牙姐,老太太的为人我心里有数,她断不会给我使什么绊子。你就放宽心吧。”
言毕,魏小军好生安抚了姜小牙一番,便驾车疾驰而去。
一路上,魏小军思绪纷飞,回想起在宋家的种种过往,心中五味杂陈。
不多时,他便抵达了宋家别墅的大门口。
还未及迈进大门,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猛地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是狠狠一拳直击而来。
魏小军反应迅速,侧身躲闪,但还是慢了半拍,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招。
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方才稳住身形怒声质问。
“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今日是老太太唤我回来商量要事,我本不想在这动武,你若再敢胡来,休怪我不客气,定要卸了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爪子!”
怎料那大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不知死活的乡巴佬、泥腿子,竟敢算计我的岳父,今日老子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吼罢,他扭头对着身后的几名保镖怒喝道。
“你们几个蠢货,还愣着作甚?都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整,只要手脚麻利,事成之后,每人五千块钱!”
这一番话出口,旁边那几个保镖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饿狼见到了肥羊,此刻在他们眼中,魏小军哪里还是个人,分明是一堆金光闪闪的钞票。
这群保镖如同发狂的恶犬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魏小军扑了上去。
魏小军这下是真的被激怒了,自己本是怀着诚意前来接受道歉,哪曾想竟遭遇这般无理的攻击。
盛怒之下,他也不再留情,果断出手反击。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欺近那领头的保镖身前,右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猛地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保镖的膀子竟被硬生生地卸掉。
紧接着,魏小军顺势一个过肩摔,将那保镖像丢沙包一样狠狠砸向地面。
其他保镖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
魏小军冷哼一声,左腿猛地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身,右腿如旋风般横扫而出。
“砰砰砰”几声,冲在前面的几个保镖被这凌厉的一脚直接踹飞,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
然而,后续的保镖依旧如潮水般涌来。
魏小军丝毫不惧,他身形灵活多变,或闪转腾挪,或拳打脚踢。每一次出手都迅猛如雷。
只见他一个侧身避开一名保镖的直拳,同时左手握拳,狠狠砸在对方的腹部,那保镖顿时像煮熟的大虾一般弯下了腰。
魏小军趁势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甩,将其扔向了旁边的一群保镖,瞬间砸倒了一片。
只剩下那名大汉还站在原地,他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说。
“你……你小子居然有如此身手。”
魏小军厉声喝道。
“我且问你,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倘若不说个明白,今天你休想踏出这地儿半步!”
尽管已被魏小军打得几近吐血,然而他眼中的怒火却愈发旺盛,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破口大骂。
“你算哪根葱?我们宋家也是你这等无名小卒能招惹的?我告诉你,倘若我岳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将你的皮一寸一寸地活剥下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小军站在原地,脸上无奈,想着自己此次回来简直是犯下了弥天大错,还不如当初听从姜小牙的劝告,坚决不回来的好。
毕竟,宋老夫人是自己敬爱的干妈,对待自己就如同亲生骨肉一般。
倘若不回来,只怕会深深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此次回来本是出于一片孝心,不曾想,偏偏遭遇了这等令人糟心的事情。
想到此处,他不禁冲着屋内高声喊道。
“娘,小军已经回来了,既是宋家以这般恶劣的阵仗相待,那小军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向您请罪。”
话音刚落,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尚未完全转过身时,宋语犹如一阵疾风般从屋内疾冲而出,伸出双手,一下子紧紧揪住了魏小军的胳膊。
宋语毕竟是个弱质女流,魏小军虽说身手高强,却也不可能在此时此地对一个女子动手。
无奈之下,他被宋语蛮不讲理地拽着,一路来到了老太太的跟前。
当站在宋老夫人面前时,宋语对着魏小军怒声斥责。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竟敢在我们宋家肆意撒野,将我精心请来的保镖都给打伤了,你的胆子简直比天还大,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背后给你撑腰,让你敢如此无法无天地欺负我们宋家!”
此时,宋淼的脸色如黑漆漆的锅底,但她仍强忍着,尽量以还算平静的语气说。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把我丈夫送进大牢还不知足,如今竟然还想欺负我身边的保镖,你这分明是打狗不看主人,欺负我的保镖就是当众打我的脸,是不是?”
魏小军原本怀着一丝和解的念头归来,期盼着能够化解误会,重归和睦。
可到了此刻,面对这个蛮不讲理的二姐,他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希望已然彻底破灭,只剩下无尽的失望。
他竭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客气,对着宋淼说。
“明明是大小姐指使那些保镖率先对我动手,您这位宋董事长的夫人却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指责于我,既然如此,我再多说也是无益,无话可说。”
这时,宋老夫人已然从旁人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晓是宋语和宋淼派保镖攻击和辱骂魏小军在先,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数落了几句不是。
没想到,宋淼非但没有丝毫的悔意,反倒在母亲面前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