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嘴上却说着。
“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宋老夫人气得脸色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这逆女,我真是瞎了眼,把你养这么大,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宋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扭过头去。
“哼,您就骂吧,反正今天这事儿我是做定了。”
“你......你......”
宋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她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几下。
“老夫人!”
一旁的丫鬟翠儿惊呼道,连忙伸手去扶。
“娘!”
魏小军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扶住老夫人。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那卢管家带着护院从身后偷袭,一根木棍猛地砸在魏小军的后脑勺上。
魏小军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顿时一黑,但是还有意识,下意识的就要反抗。
宋淼冷笑了一声。
“四弟,不是你二姐绝情,实在是你不顾大局,居然要把我们长河集团给坑了,这在家族里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你先去地下室反省吧,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了,我什么时候再把你放出来!”
旁边那些保镖们,在宋淼和魏小军之间,自然知道要选择哪一个。
魏小军就是在得老夫人宠爱,也只不过是个外人,这些人见魏小军昏迷了,很利落地抬起他来到了地下室。
这里面阴暗潮湿,时而有潮虫蟑螂出没。
没有床,只有在地下铺着一堆凌乱的稻草,那些稻草里还只有跳蚤出没。
负责地下室的卢管家阴森森地说。
“家族的规矩,犯了错误的家族子弟是不会拿到外面公开处置的,一般都是在地下室里反省,这也是我们家族的仁慈。”
魏小军苦已经醒了过来,他身上酸疼不已,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那管家也没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别说是你了,就连大少爷和三少爷,都曾经在这里待过,就算你是百炼金刚也会被‘感化’成绕指柔!”
说完之后,那人轻轻地来到了门口。
“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跟姜家的大小姐有来往,那又如何,就算她再护着你,也不能违抗我们宋家跟他们姜家几世的交情,只要我们派人联络姜老爷子,也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魏小军现在就算想给对方一个表情都做不到,因为连面部的神经都麻痹了。
卢管家又冷笑了一声。
“进入豪门的圈子,你可以接触到上流社会,也可以拉动许多人脉,这是你的荣幸,但是这里又是最讲规则的地方,触碰底线的事莫说你做了就算,心里想一想,也会受到灭顶之灾,这一点就不知道是幸与不幸!”
魏小军仍然无法回应他的话,对于这个权贵之家又有了新的认识。
尽管自己也相当的优秀,甚至对于宋家也有恩,但是对于这家一些人来说,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天生就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所谓的众生平等,也只不过是个漂亮的口号而已。
只不过他没有功夫在这里悲秋伤春,必须要把自己遭遇的意外传递出去。
做这些事之前,必须恢复自己身体的正常。
被戳中的地方仍然有些麻痹,魏小军只好好暗自运用长生诀,来恢复自己神经系统。
被电击的涣散的真气,在他的修养恢复之下逐渐地凝聚,不一会儿,手指尖突然颤动了一下。
随即,神经已经逐渐地恢复知觉,在长生诀连续运行三个周天以后,也过去了三个小时了。
他突然被外面的脚步声惊醒,抬头一看,只见那个管家走了进来。
“你是怎样陷害二小姐的丈夫的,尽管从实招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魏小军挣扎着站起来,此时还能做到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在处于绝对的逆境,他反而没有太过在意什么。
自幼父母双亡的他信奉一条铁律,那就是在没有人疼你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疼自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地下室与世隔绝,唯一能救自己的还是他自己。
过早地暴露实力,只会使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由于他修炼长生诀时间已久,大半天仍然是目光呆滞的,此刻看着那个管家卢管家,多余的变化都没有。
卢管家愣了一下。
“这些保安居然如此没轻没重吗,这可是老夫人最信任的四少爷,怎么一下给电瘫痪了?”
虽然这么说,但脸上没有一点歉意,更多的反而是嘲弄,一边说一边用脚踢了踢魏小军的嘴。
魏小军的头顺着他踢的方向歪到了一边,仍然没有过多的表情。
卢管家又是不相信。突然在地下室的一边架子上拿起了一根羽毛,在魏小军的最痒处动了起来。
如果换成别人,早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但魏小军的长生诀已经修炼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与此同时,他马上自己隔绝了所有的感知,整个人就像枯木死灰一样。
卢管家试了一会儿,自己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原来四少爷并没有假装,倒是我多心了,不过这样也有利于你清醒,等一会儿会有专业的律师替你写一份认罪的声明,别的事你不用做,只需要在上面盖上手印就行了!”
尽管魏小军的心里已经把卢管家杀死了好几遍,但他仍然没有选择动手。
卢管家磨磨唧唧地说了很久,发现魏小军仍然没有动,就叹了一口气。
“原本还打算给四少爷送些饭的,可是看你这样瘫痪的样子,恐怕也吃不了,那就算了吧,你也可以减肥,我们也可以节省粮食!”
说完之后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装的,无意间踩了魏小军的脸,一下在魏小军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斜颈,然后才缓缓地离去。
卢管家走了以后,魏小军的长生诀终于恢复了全身的知觉,站起来下意识地要抹去脸上的血印,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