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深夜,白羽逮住一个伺候皇帝的太监。
“我问你答,不要有多余的废话,听明白了吗?”
脖子被掐住,太监连忙点头。
白羽:“皇帝一直在寝宫里待了多久?”
太监:“将…将近两个月,昨日才走出寝宫。”
白羽:“在他出来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去,又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这……”太监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似是有一人进了陛下寝宫,但我也没具体看见,当时那班岗不是我站的。
我那同僚说一个月以前有一人从天而降,直接就进了陛下寝宫,然后就一直没见过了,我觉得他是在吹牛……”
一问一答,问清楚以后,白羽把他给打晕就走了。
回到曾经待过的小院里,这边儿还是一切如常,没人来过。
那修真者该是走了。
琢磨着,白羽来到凉亭坐下。
所谓神秘力量其实就是修真者,赵国实际上就是一个由修真势力控制的国度。
否则它凭什么躲过王朝兴衰交替?
这些也是白羽去了紫云仙宗下辖坊市才知道的。
原来,每一个皇朝背后实际都有一个筑基势力控制。
比如赵国,它实际上就是一个修仙家族赵氏控制,家族里绝对有一位筑基老祖。
在赵国还有一支神秘的队伍,他们只管拿着类似于探测仪的东西在国境内到处跑。
全年无休,全国搜索,但凡与修真者有关的珍宝都会被收集起来等到筑基家族派人来取。
一千年呐,这个赵家也是很了不起的家族了,族中的筑基大能千年不断。
筑基大能,三百年寿终,这赵家至少连续不断出了四位筑基大能。
这些筑基势力为什么要控制区区凡俗皇朝?
当然是为了资源,凡俗里也有着低级修真者需要的资源。
再一个,掌控大片土地还有机会成为坊市主。
一旦国土境内有灵脉孕育而出,这些家族势力就会立马扑过来安装防御大阵和攻击大阵,届时便可以成为地主坐等收租。
所以说,修仙的尽头还是房产,坊市主都是开发商。
圈地建造,压榨底层修真者。
哪怕是最低级的灵脉,顷刻间也能将方圆千里化作修仙圣地。
一支势力占据这么一个坊市,焉能不崛起?
有人抢地盘是肯定的,但倘若提前准备好阵法,提前布置好的话,其实一位筑基大能就能守住。
金丹不出手,后患无忧。
当然,一般金丹修士也是看不上这种低级灵脉。
他们,一般都是建一座城来压榨修真者,筑基也得被他们压榨。
不是所有筑基修士都能掌控一个皇朝。
有的孤家寡人不行,有的是因为看不上,有的是因为抢不过。
总之一句话,能有凡俗皇朝控制,多半都是一些筑基大族。
赵氏明显就是一个筑基大族,虽然他们不一定是坊市主,但千年筑基不断就证明了实力。
倘若境内再出现灵脉,不说眺望金丹,起码筑基的族人能源源不断产出,成为一个筑基大族。
白羽以前听说过,有的筑基大族哪怕有百位筑基大能,但却始终没人能迈向下一步。
这就修仙的残酷,比前世高考更残酷。
一境之差,就是天上与地底的差距。
像紫云仙宗,这种内有元婴老怪的势力,它可是实质掌握方圆几百万里,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坊市也都要给它交租。
这才是真大佬,修真界房地产圈的大佬。
大环境如此,修真者必须依靠灵脉才能修行,没有灵脉就屁都不是。
赵氏皇族,他们实际就是赵氏修真家族里没有灵根的凡人,他们全都被丢到凡俗来圈养,反正是衣食无忧当个人上人。
每隔几年,凡俗会上交一遍收集到的资源,然后主家会派人来取。
显然,白羽之前的玩笑行为刺激到皇帝了。
他只想安安稳稳享乐,结果有人要刺杀他。
一害怕,他干脆提前了上缴物资时间,还让来收货的修真者把天通道人给顺手宰掉了。
天通道人:********
意识的最后,他确实骂挺脏,完全不能播那种。
思考明白这一切,白羽小声嘀咕道:“玩笑不能乱开,以后还是不要瞎捣蛋。”
天通道人此时死去并不能让局势好转,反而会让局势更混乱。
是,出头鸟没了,可是没人来收拾残局啊。
事实也果真如白羽所料。
天道道人虽然死了,但局势一点儿也没变好,反而更糜烂了,不断有坏消息传到京城来。
赵国下辖十三州,此刻全都有反叛的身影。
直到此时,宰相有些慌了,连忙调兵遣将,甚至把边关军队都调了一批进来镇压。
好在,京城附近还算安稳,因为四周拱卫的城池都有重兵。
皇帝不慌,大不了打到京城门口来,他反正就叫人。
一转眼,又过去七天,这天皇帝突然想起新选的妃子,于是叫去侍寝。
太子府。
房间里,三十多岁的太子正拿着一把宝剑把玩。
“哼,局势糜烂至此,父皇却整日贪图享乐。
如果让我当皇帝,必然将国家治理的国泰民安。”
说到此处,他有些激动起来,“世上焉有三十年太子?
他自己都是二十岁接任,偏偏让我当了三十年太子!
既要享乐,何不让出皇位当个太上皇慢慢享乐?
偏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越想越气,太子一剑朝桌角砍去。
“哐当!”
桌角掉落一截,太子目露寒光道:“既如此,本殿下只有请父皇让位了……”
外面忽然传来喊声:“不好了!太子殿下!陛下驾崩了!”
太子手一抖,瞬间面色苍白道:“我我我!不是我干的,我还没动手……
哎,对啊,我还没动手呢,慌什么?”
擦了擦额头冷汗,太子回过神以后立马面色红润道:“好啊,死得好!”
收拾心情,揉搓面部,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哀嚎道:“父皇啊,你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