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蔻老觉得自己旁边坐着个陈谎二号，心中涌起一种和刚认识陈谎时候的莫名烦躁感。
    见她不说话，段星灿也不生气。自己对沈蔻没印象，就表明这小姑娘刚来没多长时间，不晓得一些事情很正常。
    “自我介绍一下，a2组长段星灿，今年二十五岁。”
    “我开车分心容易出车祸。”
    “......曲思源是真不提我们啊，行吧。”
    “去你们组的好处是什么。”
    “除了a1组你横着走，福利细谈。a1组就是刚才戴眼镜那个男的，叫孔恒玉，a1组长。”
    “没了？”
    “你又受不了这憋屈气，来我这边我肯定帮你出头的，对吧。”
    年纪小心浮气躁很正常，她也有心浮气躁的资本。
    曲思源稳定几年就歇了，沈蔻未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资历，搞不好都能单干。
    现在让她在那边接d、e这些太损失了，他对其中一个组员一直都不满意，但也选不到更合适的。
    “你们这边不接d级？”
    “哥实话实说，前十组就你们抱着d级接，知道不。”
    沈蔻看了一眼段星灿。他满意地轻点下头。
    显然，曲思源对这些事情要么绝口不提，要么就变个法子说。
    组员对于这些信息不住宿舍其实很封闭，他们那边估计是没有人住，要么就是也求稳，同样不说。
    “我们组员还有私下聚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佰乐街我也能报销，但我不爱去那地方。”
    “我会考虑的，可以给个地址吗。”
    “c2住宅区，户主就是我名字，欢迎来找我跳槽。”
    孔恒玉直接一句话就让他们这个月休息，这个段星灿说不定也有点其他说法。
    曲思源确实是有点太过软弱了，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来如此。
    “我如果想自己申请组长，有什么条件吗。”
    “资历，成绩，能力，工龄综合一起，才可以申请。”
    “工龄多久。”
    “男半年至一年，女一年半至两年，破格选上的女组长就三个，还死了两个。”
    基地里，女性想要成为领头人，比男性艰难一万倍。
    必须在各方面都远远超过男性，达到让他们心服口服的程度，才能够被考虑。
    不过大部分男人口都不服。
    段星灿和一位已去世的女性组长有过交集，她的组员在得知组长为女人时，表现出轻视的态度，并且多次违抗指挥。
    他到现在都觉得，那个女组长的死，是不是也能说是被这群人给间接地害死的。
    “我不建议你那么早单干，如果喜欢组长这个噱头，就当我没说。”
    车子行驶至一中心基地，这里绝大多数是军车。远远地还能听到军队喊口号的声响，应该是在训练。
    一中心是新盖不久的楼，段星灿带着他们刷过卡，两拨人接着乘坐电梯前往十七层。
    来到总部时，一个男人端着水杯从办公室走出来。
    看到段星灿以及他身后那些鼻青脸肿的人，这个男人立刻感觉大事不妙。
    “孙助理，他们打起来了，a4都受重伤估计是出不去咯。”
    “打起来了？和谁？”
    “a3，孔组长说他们这个月是废了，让我来跟你说一下。”
    “组长带过来，其他人去那边坐着。”
    孙青岩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庞泊一眼，随后，几人朝着部长办公室走去。
    沈蔻和程茜无心静坐，就闲聊起来，对于张波力不帮忙这件事，程茜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我听阳副队说，之前张波力以前是曲组长的大哥，嘘嘘嘘。”
    “啊？”
    “他说的是张波力带曲组长来的这边，懂吧，然后现在颠倒了。”
    而且曲思源在这边已经成家立业，生活都快趋于稳定了就是赚养老钱。
    张波力不想太过玩命但又想要钱，于是就让曲思源把他塞进了替补的位置。
    不然怎么说流水的组员，铁打的张波力。
    她们正在闲聊的时候，一个男人带人走了进来。
    敲了敲孙助理的办公室门，发现没人应答，他向这群人询问孙助理去了哪里。
    “他们在部长办公室，现在在处理事情。”
    李纯阳说完，那个男人朝办公室那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你再等会儿吧。”
    旁边的人没有回应，男人回头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正在看着的人，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许柯宁，好看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沈蔻瞳孔为之一颤，她转头望去，正好和许柯宁四目相对。
    许柯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来，他别过头朝着男人看去，询问对方说了什么。
    “我说，等会儿，人家在忙。”
    “好的，我们组不着急。”
    他余光看去，那个女生已经不再看他了。
    但是心脏跳的好快，许柯宁侧身摸摸自己的心脏，它不停地飞速跳动。
    许柯宁长吁一口气，打算向女生那走去，没想到办公室的门开了。
    曲思源鼻青脸肿的模样现在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过也只有曲思源和段星灿从里面出来了。
    “你们组回去吧，下个月一号报到，这个月所有任务取消，提成全部扣除。”
    “是他们先动的手，为什么扣我们钱？”
    程茜一听到这个说法，哪里能忍受，不让还手那不就被活活打死了。
    看到旁边的男人要带人进去，段星灿拦了他一下，表示现在进去可能不太合适。
    “五分钟，五分钟左右吧，我们部长在骂人，您知道的。”
    说完，他又开始安抚程茜这边的人。
    “小美女叫沈蔻对吧，你给庞泊和他组员也打得也挺狠，他们组歇的和你们差不多，没办法呀。”
    “可以从我的底薪里扣给他们吗。”
    “这个你们自己分就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程茜朝着办公室的方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再次大声发出疑问。
    “我们任务被他们搅黄了，还要扣我们钱？”
    “他们这个月的底薪都扣了，医药费还自理，好了好了。”
    最难受的人肯定是李纯阳，这个月本来还能有两万多的提成，现在全没了。
    但曲思源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打算先带着曲思源去医院检查一下，程茜的后背也需要去医院看看。
    “那你们先回去，把她给我留着，我没车。”
    段星灿要关注一下他们的处理结果，同时孙助理也得由他来拍马屁安抚一下。
    石邱彦也跟着李纯阳他们离开了，现在直接下班，要是还给那群脑残开车就出鬼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段星灿也不避讳有其他人在场，直接询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拿出自己善用的洗脑包，开始给沈蔻灌输。
    “你跟曲思源没前途，在我这最低 b 级任务，条件随便开不碰底线我都能满足。”
    旁边的男子与他好像也有些相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这么挖人跳槽，也不怕人家组长记恨你。”
    “别人我怕，但曲思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少个组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