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怨鬼鬼气缭绕，变幻出狰狞模样，獠牙一露，嗷呜咬向白圆圆。
    可惜白圆圆的身体灵力太盛，他们磕断了牙，嘴也肿了，在那舞着手脚哇哇大哭。
    “熊孩子，缺教训！”白圆圆密语怒喝了声，当即放下它们，自己游走了。
    游一段，再返身看再次处于挣扎状态的小怨鬼们。
    “救命，救命，救命……”小怨鬼们咕噜咕噜吐着泡泡，小脸都憋紫了。
    白圆圆游过去，拎起其中一个，密语逼问：“说，愿不愿意报答我啊？”
    泳池边的白仲誉教着冷微微，视线也偶尔瞟向白圆圆。只看见她在池中央游来游去，有时候伸起白白的藕臂微笑，玩水玩得很开心。
    “愿意！愿意！”那只小怨鬼被拎着后领，忙不迭点头答应。白圆圆轻拍他脑袋，它瞬间化作烟气，丝缕全没入白圆圆一只指甲内。
    另外两只看得瑟瑟发抖，白圆圆手伸过去，他们拼命挣扎。怨念化作实质，竟要攻击人。
    “不听话。”白圆圆在一个鬼脑门上敲一记，敲得他们神魂震荡，哀呜不止。
    那边白仲誉听风瞧过来，“咦”了一声，“外面风还挺大。表妹，你冷不冷，往我这边靠，我是男人阳气盛，体温高。”
    两只剩余小怨鬼被提出水面，蔫了吧唧地哭喊着“愿意听姐姐的”。前头那只在指甲内嘎嘎取笑。
    白圆圆轻拍两只怨鬼，也把他们收入指甲。这才返身鱼游。
    白仲誉看冷微微在认真练潜水，他瞧向白圆圆方向，猛吸一口气，整个头脸没入水中。
    透过黑天模糊的水，在水中潜游的白圆圆身体圆润白腻，腰肢却纤细平滑，长长的光洁的腿轻轻拍打水。
    “噗——”白仲誉鼻血骤然喷出，污了眼前水域。他连忙浮出水面，第一时间游上岸，在太阳椅上抓了块浴巾围住泳裤。
    冷微微也爬上岸，这时白仲誉白净的脸上挂着两竖鼻血，正无辜地抬头止血。欧式深邃的眉眼，此时看起来好脆弱。
    “表哥？”冷微微关心地站在旁边，都顾不上擦自己身上的水珠，“游着泳怎么流鼻血了，快进屋去吧。”
    “唔……嗯嗯。”白仲誉此刻也只好听话，一抬眼，白圆圆早已游上岸，披着丝巾回屋了。湿湿的丝巾搭在她身上，背影玲珑曼妙，凹凸有致。
    “噗——”又一串鼻血涌出，他连忙仰头，“我，我有一个女朋友，身材也这么好，就是脸蛋没那么漂亮。”
    冷微微会过意来，还以为说得是自己，脸泛起红晕。
    把白仲誉扶回房，白圆圆已经洗好澡，换回衣服。她在歪头擦着发，被水汽蒸蕴过的脸更加白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白仲誉不敢再多瞄，匆匆溜进浴室。
    里面还残余沐浴后香香的热气，白仲誉连忙劈头盖脸地冲水。冲冷水，阻止自己幻想。
    二十八的老处男了，他好忧伤。
    冷微微在房间里擦着水，突然发现白圆圆有三个指甲有些发黑，像是藏了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