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理。”宋麦突然喊住谢蔓蔓。
“怎么了?”这一声让谢蔓蔓下意识的转过头,表情严肃地看着她,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突然想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谢蔓蔓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谢得太早了,毕竟未来我们还要一起在公司很多年。”
宋麦轻笑,目送她前去会议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麦直直的走进电梯。
路过的员工好心提醒:“这个电梯是云爷专属的,一般人是不能乘坐的。”
“谢谢,我知道。”
带着员工诧异的目光,宋麦直接关闭电梯门。
电梯不需要输入密码,因为平日绝不会有人敢使用。
宋麦从来都没有到过顶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便看到富丽堂皇的装饰映入眼帘。
这里的一切无不透露这华贵雍容,对于宋麦来说,凭借自己的努力或许永远都无法到达这个阶层。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句话说得好,嫁得好可以改变命运。
但宋麦偏偏从不信命,她坚定地认为凭借自己的努力也可以逆天改名。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下意识地以为否极泰来。
眼看着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却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讨论的声音,宋麦不慌不忙地来到办公室的门外。
一想到打开门就可以看见楚行的面容,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就在她正准备按响门铃的时候,门却毫无征兆地打开。
宋麦与陆特助四目相对,在这一瞬间无地自容。
陆特助在楚行身边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如今的情况。
他支支吾吾地挡在门口,口中还在不停地辩解:“夫人,楚总正在里面商谈生意,恐怕现在不方便接你。”
“楚总是在和云爷商谈生意吗?”
这话一出,陆特助再无力辩解。
当她站在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一切真相都无法继续隐藏。
“夫人……”陆特助犹豫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也无法解决这件事情,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不再继续阻拦她。
宋麦不慌不忙的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正在埋头处理工作的楚行。
楚行眉头紧皱,头也不抬的开口询问:“刚刚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还有哪里不懂。”
抬头的瞬间,两个人的目光交汇。
楚行脸上罕见地出现慌张的神情,紧接着迅速起身。
“云爷,你藏得好深啊。”
宋麦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带着几分失望与冷漠。
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宋麦是楚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无助地望着她,想要开口解释。
“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什么?”宋麦环顾四周,缓缓地来到办公桌的面前,“你是担心我会分走你的产业,还是觉得这样戏弄我让你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这个意思,当初楚爷爷极力推荐你的时候,我确实心有疑虑。可是相处这么长时间以后,我对你绝没有任何怀疑。”
楚行在商谈生意的时候一向能言善辩,但在此刻却从未察觉到自己的嘴巴竟然能如此笨拙。
宋麦深吸一口气:“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向我表明身份。可你非但没有,反而想尽办法的遮盖谎言。”
“楚行。”宋麦冷笑,“现在应该叫你楚云行,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爱慕虚荣。得知你是云爷之后,我是否应该泪流满面,满心欢喜,一脸开心的向往着富太太的生活。”
楚云行沉默不语。
计划赶不上变化,只需要再过几天,他自然会在求婚仪式上向她坦白一切。
可如今,宋麦发现和他袒露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结局。
几天的时间间隔,天差地别。
她目光再一次放到楚云行的身上,疲惫的眼眸含泪:“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想到一切都是你的施舍。”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放下提前打印好的辞职书。
“我不需要任何的施舍,还给你。”
楚云行紧紧地攥住她的手:“麦子,我从未觉得你是爱慕虚荣的女孩,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光明正大的楚家夫人!”
“我先生是楚行,不知道您是哪位?”
楚云行索性手上用力,直接将他抱入怀中。
他的声音嘶哑,满是隐忍:“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得不对,但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我从来都不认识云爷,也不知道您和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如今我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和云兴集团也没有任何关系。”宋麦恼羞成怒地直接推开他。
如今他的肢体接触,只会让自己格外反感。
楚云行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烦躁,提高音量:“如今的我是以楚行的身份和你讲话,难道你也不愿意听了吗?”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协议结婚结束的日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和你说清楚。”
宋麦整理好头发,直直地望着他。
“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麻烦你替我告诉楚爷爷,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
宋麦说完,转身就直接离开。
楚云行伸出手想要拦住她,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
宋麦的决绝让他伤心不已,只能呆呆地望着她离开。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我不想和骗子有任何关系。”
楚云行向前一步:“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成绩,都是靠自己的努力,难道你也不想继续了吗?”
“我不受嗟来之食,这个工作机会也是你破格给我的。如果你想让我们两个人一体面的方式结束,就不要再做任何挽留。”
宋麦从办公室走出去,完全没有任何留恋。
楚云行只能愣愣地望着她,说不出挽留的话。
陆特助下意识地想要替自家老板拦住宋麦,却被她冷冽的眼神止住。
一向不发脾气的人,发怒起来是如此的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