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迅速包围,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当场逮捕。
白莞尔担心地看着楚云行,紧张地凑上前去:“云爷,你还好吗?”
楚云行的胳膊被尖锐的利器划伤,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向下滴去。
他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静静地注视着白莞尔。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这一刻,面前的白莞尔已经和记忆中的宋麦合为一体。
或许是因为两人太过相像,以至于他下意识地认为只要救下白莞尔,就相当于自己救下了宋麦。
虽然他心中明白这样的言论太过荒谬,可直觉如此,并非是他能摆布的。
白莞尔心疼地看着他,满脸感激:“太谢谢你了,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吧。”
去往医院的路上,两个人都未开口讲话。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整个城的人都在议论。
当两人进入医院,江暨白已经在一旁等待。望着楚云行挂彩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轻笑。
“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
楚云行黑着脸,不愿与他讲玩笑话。
江暨白转头看下一旁的白莞尔,发现她的额头也出现刮痕,好在并不严重。
“你们两个随我来。”
两个人各自去了不同的诊室,分开治疗。
江暨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表情严肃,与方才嬉笑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这样舍身救她,该不会是把她当成了宋麦吧。”
楚云行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是一定要救下她。如果当年的宋麦来得及求助,也就不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你不能总是寻找替身。更何况这可是白莞尔,无论是能力还是实力都不同凡响。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甘心在你身边做一个替身,我怕你会失望。”江暨白作为朋友,诚心诚意地与他讲这些话。
“不必多说。”
楚云行的心中比谁都明白,可难免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季风和接到消息后匆匆忙忙地来到医院,看到医生为白莞尔清理伤口的场景,脸上满是心疼。
他紧张地凑上前去,满脸自责:“对不起,如果能早一点接到消息就好了。”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宋麦耸肩。
她越是做出无所谓的模样,季风和就越发自责。
当年宋麦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幸好没有像五年前那样出现意外。
“你怎么了?”
宋麦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
季风和轻轻摇头,低声开口说道:“我没事,只是太心疼你了。”
除了心疼还有自责,他将这些情绪隐藏在心中。
“云爷情况如何?”季风和突然想到宋麦是被云爷救下,低声开口询问。
宋麦叹了口气:“受伤比我严重一些。”
“他是怎么知道你遇到危险?”
就是季风和心中一直都奇怪的地方,一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赶到,醋意大起。
宋麦垂眸,轻声开口说道:“但我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下意识地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不小心打到他那里。幸好他及时赶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季风和眼中的醋意一闪而过,认真的坐在她的面前,轻声开口说道:“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毕竟他也是冒着危险来救你。”
就不能让两个人有任何的联系,楚云行这一次舍命相救,指不定还会有怎样的发展。只要能将他的恩情还回去,就无须如此心惊胆战。
他在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马上抬头看着白莞尔:“最近我的公司准备与他商谈项目,不如就借此机会把这个项目赠送给他,就当作是对他的感谢了。”
“这个项目对你来说至关重要,追了这么久,怎么能白白地空手送人呢?”宋麦拒绝了他的想法,“这件事情和我有关,我自然会好好感谢他。”
季风和越发着急:“我们两个难道不是绑在一起的吗?”
他还想继续开口,却发现白莞尔的神情已经露出几分抗拒。
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他闭口不提,心中难免还有几分隔阂。
白莞尔从诊室走出来后,发现楚云行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完毕。
想到刚刚楚云行为了自己而拼命的模样,她难免心生愧疚。
快步走上前去,站在楚云行的面前。
望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满脸愧疚地开口:“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改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
之前对楚云行还有些许的误解,现在全都消失殆尽。
“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电话打过来的一瞬间,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无视。
楚云行心情复杂的转身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白莞尔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的身影,心中突然涌出说不出的酸楚。
紧接着,她头疼欲裂,虚弱地靠在季风和的身上。
季风和连忙带她寻找医生,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白莞尔刚好去外面接电话。
回来就看见门半掩着,季风和与医生谈论的声音传来。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恢复得不错,失忆的情况也会慢慢改善。当时她的大脑遭到撞击,难免会有后遗症。”
医生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反而是季风和着急的开口:“她恢复记忆大概还需多长时间?”
“不好说,有些人一辈子也想不起来,有些人短短几日就能迅速恢复。白小姐的结果并不是最差的,只需要记忆刺激,或许一年的就可以唤醒所有的记忆。”
季风和正准备开口,转头看见白莞尔站在门外,脸上表情浮现出笑意,轻声开口:”莞尔,快进来呀。”
白莞尔神情复杂地走进来,看向医生:“我之前受过很严重的创伤吗?”
“是的,你的头部遭遇撞击,再加上整个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应激情况下导致你失忆。”
白莞尔对于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从前好奇地询问过季风和,他也只是模糊两可地应付过去,并不打算与自己详细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