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聆听胡副校长的报告
作者:伍仁义   人民公社三十年最新章节     
    到了周四,大家按照学校的安排,上午早早就坐在了教室,一边看书学习一边等待副校长来作报告。
    到了九点钟的时候,学校管教学的领导陪着一位个头不高、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进了教室。大家站起来鼓掌欢迎后,副校长就示意大家坐下来。
    他用湖南口音的普通话,和大家随意的聊了几句学习的情况后,就开始做主题讲话。他讲话的主要内容,就是以前几天关兴他们学习的那篇文章的观点为线条,充分展开联系现在我们理论界需要澄清的一些问题。
    比如怎样看待社会主义时期的两类矛盾问题,为什么要给右派摘帽、给地主富农摘帽?
    为什么要把颠倒了的干部路线纠正过来?
    为什么在全国科学大会上要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说法?为什么要恢复高考、要尊师重教?
    为什么要结束知青上山下乡的政策?
    副校长的报告讲了一整个上午,教室内一直处在肃静紧张而又思维活跃的状态,中途只是休息了一会儿。每一个听报告的人都在不停地记着、想着,生怕有哪一点点没有听清楚。
    报告结束后,学校领导陪着副校长走出去了,理论老师又布置了接连几天的学习讨论。大家到食堂吃饭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大家都在心里细细的回味着刚才副校长的报告。
    回到宿舍本来是午休的时间,几个人就不自觉地说到了上午的报告上了。
    老赵说:“这位副校长是我们湖南的,据说很有理论水平。从他的报告中你们感到了什么吗?”
    关兴说:“我好像觉得以前有很多说法和做法都有不合适的地方。”
    安徽的学员胡为民说:“我们那边听说有的地方在试点,要把农田分给个人种。”
    关兴就问:“那样有什么不同和好处呢?”
    胡为民说:“不同的就是,分给你的田必须要完成生产队按田亩分摊的公粮水费,生产队再不需要给你分口粮了,各家负责自己的生产和生活。”
    老赵说:“好处是肯定有的,我那边以前也做过,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呗。”
    胡为民说:“你们有没有看过,2月3日《人民日报》的一篇文章:《一份省委文件的诞生》那上面就报道了安徽省落实农村经济政策的经验。”
    关兴听胡为民说的话,好像天方夜谭一样。他一直以来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松河县的经济发展上,虽然也经常看报纸,但是却从来没有把眼光放在全国或者其他各省的关注点上。旁边那个江西的学员很少说话,但是听了胡为民的话就在旁边补充说:“我们那边也在学着你们安徽搞呐。”
    第二天就是学习讨论,首先老师要求学员谈对那篇文章的理解。大家经过反复的阅读理解,对于文中提出的观点是完全接受了。
    接着老师就要求学员运用这些观点,用自己熟悉的中国革命的事例来证明这些观点。其实,这就是相当于中小学那种练习的方式,用掌握了知识来联系同类的例证加以证明。
    最后老师要求学员再进一步联系自己工作中事例,来说明文中的主要观点。
    有了这三步讨论和训练,学员们就很自然地把学习的理论与革命历史和现实工作结合起来了,这其实也就是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一次训练、提升。
    晚上,关兴就到接待处找电话,把这几天学习的内容大致向关老师做了汇报。关老师一边听关兴的电话,一边好像还在做记录。
    关兴说完以后,关老师就说:“我明天就把你说的这些内容向省里汇报,至于我们省里怎样安排学习,你等我的通知。”关兴从关老师的话语中也感到了他对这事的高度重视。
    到了下周,理论老师就告诉关兴他们,上次党校《理论动态》的那篇文章已经被《光明日报》转载了,而且新华社当天就转发了这篇文章。12日,《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也同时转载。
    老师就明确地说:“希望各位学员,在学习期间要把我们在这里学习的情况及时向自己的学校领导汇报,如果领导需要你们抽空回去汇报的话,我们也会批准你们请假的。”
    果然不错,晚上关兴再给关老师打电话的时候,关老师就提出来说:“上次你说的事情我向省领导做了汇报,省领导有个想法,就是请你抽时间回来,给厅局级以上的干部做个简要的发言,让大家都有一个思想准备和认识。”
    关兴说:“今天我们的理论老师也说过,如果哪个省里要求学员回去汇报,党校可以批准几天临时假。”
    关老师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你现在就把副校长的讲话记录整理一下,这周五就请假回来吧,连同周日大概一周时间往返可以吧?”
    关兴想了想说:“可以的,如果省里确定要我回去向厅局级领导汇报的话,那就在下周一吧,您说行不行?”关老师同意了关兴的建议。
    关兴接着又把电话打到家里,这个时候亮亮已经睡了,胡理芬正准备睡觉,听到关兴说这个周末要回武汉,心里就有些激动了。她就说:“我得要明天向局里请假,后天就带亮亮一起到武汉来。”
    关兴把这一切联系好后,第二天就写了个请假条交给管班的老师,待手续办好了,他就到街上去买了一些北京的点心作为折实,准备给关老师和家里的姆妈。
    从家里来北京上学,不知不觉就有了一个多月了。关兴好像是一个从中学到大学,再升入到更高一级学校的学生。他现在整天想的就是读书学习,好像自己什么知识也没有,什么本事都没有,什么东西都缺乏。他把老师推荐阅读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着作借了一些放在床头,只要一回到宿舍就坐在床头柜的桌子前,边看边做笔记。
    老赵说:“这些书你是看不完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你再读多少书,用的时候是不够的。所以,最好是读那些急需的,与实际生活和工作结合最密切的。”
    关兴听了觉得老赵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心想自己在那么偏远的县级城市到用的时候去那里找呢?还是现在能读多少就读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