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云隐真人躺在潮湿的地上,心里不禁涌起对风清扬的想念,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出来找我?有没有做上隐剑门的掌门?萧远山那个小人,应该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当上掌门的!唉!此次落入贼人手中,凶险未测,未来,说不定还连累风清扬和隐剑门,其实,这手脚上的链子是困不住他的,但啸珠母女怎么办?现在这大牢的情况,自己暂且不熟,还不是逃跑的时机啊!……想着,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清晨,他刚刚有些睡意,两个喽啰打开了牢房的门,冲着真人就大喊,“你出来,今天我们教主要你陪着练功。你可要好好表现啊,不然的话,可没饭吃!”说着,推推搡搡就将云隐真人拖了出去,啸珠和如歌都明白,这教主要练那个吸精天地大法了,这是要吸真人的内功啊!母女二人手抓着牢房门踮着脚往外看,心像被揪住一样难受。
在幽冥教的深处,一个密闭的练功房内,云隐真人被数名幽冥教徒粗暴地押解至中央。练功房四周的墙壁上,刻着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咒语。
幽冥教主站在练功房的另一端,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副阴沉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他缓缓抬起双手,周围的空气似乎随之凝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向云隐真人袭来。
教主随之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指尖对着云隐真人,开始凝聚内力。一声低喝之后,那手指已轻轻触碰到云隐真人的背部要穴,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内力瞬间侵入云隐真人的体内。
瞬间,真人感到自己的内力如同被一股无形的旋涡吸引,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失。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面部变得扭曲,额头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紧咬牙关,全身肌肉紧绷,忍受着内力被强行抽出的痛苦,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尽管疼痛难忍,云隐真人仍试图运用残存的内力抵抗,但吸精天地大法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随着内力的一步步吸取,练功房内的符文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了,仿佛在为这邪恶的仪式增添力量。
云隐真人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皮肤下似乎有气流在涌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了。事实上,除了身体上的痛苦,云隐真人还感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这种害人的魔法似乎在侵蚀他的意志,试图让他屈服。
……
时间到,教主满意地收回了手。云隐真人如同失去了支撑,身体一软,跪倒在地,喘着粗气,眼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教主冷笑道:“云隐真人,你的内力将成为我更进一步的阶梯。”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残忍。转过头,他又对着喽啰们道,“把他抬回去,好吃好喝地养着,我下次练功还需要。”
云隐真人躺在地上,恶魔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他的大脑依然清醒,他知道,这个恶魔不会放过他,只要逃不出去,他会一直受这种罪…但只要留一息尚存,就绝不能放弃希望。
练功房传来的巨大波动,牢房中的如歌和啸珠也感受到了,她们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为云隐真人担忧。尽管无法看到现场,但她们能够想象到真人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喽啰们领命,几人合力将云隐真人抬起来,他们穿过幽暗的走廊,最终将他送回了牢房。
如歌和啸珠见到云隐真人的模样,心如刀绞,泣不成声。云隐真人的嘴角挂着血渍,面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喽啰看着哭泣的母女二人,嘲讽道:“喊什么,这才开始呢。教主说了,今天给他加餐,养好了再来。他可比你们有用多了,要死也是你们先死!”
如歌心疼地为云隐真人擦去嘴角的血渍,又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抚摸着他受伤的身体。啸珠则恨得牙直咬,愤怒地说:“我要是出去了,一定把这个教主和萧远山碎尸万段!”
云隐真人微微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指自己,道,“这几天不会了,他看我已经不行了。不会来的。我这条命,一定要撑到风清扬来。” 说罢,他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实在没有力气再讲下去了。
如歌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啸珠也直叹气。她在牢房四下里找,想找到出口,可是除了阴暗和潮湿,什么也没找到。
直到云隐真人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如歌一勺一勺地将稀粥喂给他喝,他的眼里才慢慢有了精神。啸珠见到他好些,发愁地道,“我们不能老这么被关着,迟早你会被那个教主折磨死,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出去。”
可是,手脚都被束缚着,怎么出去呢?云隐真人没说话,头侧了个角度,盯着某处看。啸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一只小耗子在墙角处探头探脑。
这只小耗子的出现,让云隐真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想,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啸珠说:“注意那只耗子,它可能会带我们找到出路。”啸珠和如歌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还是决定听从云隐真人的话,开始密切关注那只小耗子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