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名民警赶来。
萧易捂着胸口哎呦:“警察同志,他们砸伤了人不想负责啊!”紧接着把夏茵跳楼差点砸死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民警了解了事情真相,转头对夏茵婶婶说道:“你家孩子跳楼把人砸伤了,你们不负责谁负责?还有你这当家长的,孩子为什么跳楼?你们不问问?不关心一下?”
婶婶气的直跺脚:“她可不是我们家孩子,谁爱管谁管去,我可管不了!”
“不是你家孩子,那你找人家要钱干嘛?要不是你逼着要钱,她能跳楼砸着我?不是你家孩子,你扣着人家补偿款不给,害得我连医院都住不起?”萧易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婶婶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知道个啥!别听那死丫头胡说!”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伤势鉴定报告,他们家这是想赖账,我也不要赔偿金了,我要起诉他们,让她监护人坐牢!”萧易说出这句话时,眼神恶狠狠瞪着婶婶。瞪的她直发毛。
“小伙子,你们这最多是民事纠纷。听我一句,你啊,就在他们家好好养伤,伤好了就离开,各不相欠!你看行不?”民警开口说道。
萧易还不干了呢:“不行,我现在就要告她们,不告的她倾家荡产老子就不姓萧!”萧易说着,拿出手机:“人民法院吗?我要起诉立案!”
婶婶听到这话,瞬间就怂了,眼珠子转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哎呦,我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丧门星啊!”
民警见此,只能继续劝萧易:“小伙子,你看你都来了,就让她们好好照顾你吧!他们日子过的也不富裕,难为她们干嘛!”
说完,民警又拉起婶婶:“这事你们理亏,赶紧表态,如果人家真告你,按照人家的伤势,不赔个十几万都下不来!”
“啥?得那些钱啊!”婶婶听到这话,怨毒的瞪了夏茵一眼。
夏茵恐惧的向后缩着身子。
萧易见此情形,冷哼一声:“我没有耐心了!”此时的萧易神情冷的像块冰,身上散发着渗人的怒气。
婶婶再也不敢说什么,拍拍身上的灰尘:“那,那进屋吧!”
听到这话,夏茵赶忙把萧易推进屋里。
萧易扫了一圈,指着大屋的炕头说道:“我累了,要躺一会。”
婶婶刚想发火,民警却提前一步,帮助夏茵把萧易抬到土炕上。
萧易舒舒服服的躺下之后,还不满的唠叨:“这炕真硬!我要喝骨头汤,快去给我做!”
婶婶刚要说话,萧易拿出手机晃了晃:“不想和解就走法律程序照价赔偿。”
婶婶立刻闭嘴,转身出去了。
民警对着萧易笑笑:“你好好养伤,别得理不饶人!”
萧易嘿嘿一笑:“警察同志,夏茵还不满十八岁,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吧!她叔婶不让上学,还逼着她打工赚钱养活他们家,这事儿你们不能不管吧?这找学校的事就麻烦你们帮忙了!”
民警此时看萧易的眼神都变了。原本以为他是个放讹敲诈的混混,没想到他惦记的竟然是如何帮助砸伤自己的人。
“我们会调查,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帮助孩子重新上学,放心。”民警笑着说道。
“谢谢,如果不是我倒霉,她已经死了。这丫头太小,意志力薄弱,还需要心理医生给看看。”萧易继续说道。
“放心,我们会给她安排义务的心理疏解。如果需要相应治疗,也会尽力帮助她。”
“等她年满十八岁,那补偿款也得帮忙要回来吧!”
“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小夏茵,你很快就能上学了,好好学习,只有知识才能改命知道吗?”萧易说着,对夏茵甜甜一笑。
“可是,我去上学了,谁照顾你啊?”夏茵感动的哭了。
“这不是有你婶婶嘛,享受了那么多年福利,该为你做点事了!”
民警哈哈一笑:“小丫头你放心吧,就凭你婶婶,难为不到他!”
民警离开后,夏茵扶着萧易坐起来:“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疼啊,你断了骨头疼不疼?又折腾这么久,唉,我好可怜。”萧易可怜巴巴的说着,嘴不自觉的嘟起来,莫名可爱。
夏茵噗嗤一笑:“我看你是不疼了!”
婶婶提着刚买的大骨头在路上边走边骂,直到快到家了才闭嘴,进厨房又叮叮当当砸的锅盆乱响,发泄心中怒气。
夏茵被婶婶吓的有了心理阴影,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
萧易突然大喊一声:“吵死了,我要休息!”这一声相当霸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呢。
婶婶吓了一跳,当即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又只能强忍着发火,轻手轻脚的熬汤。
夏茵从没见婶婶这么憋屈过,捂着嘴偷笑。
萧易得意的笑笑,躺下来等着喝汤。
一小时后——
“这么淡,你家没盐了?”
“这么咸,你想齁死我?”
“这么烫,你不能晾一会儿再给我啊!”
婶婶受不了了:“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打出去!”
“你可以试试!”萧易冷笑着说道,表情阴沉的吓人。
婶婶被这表情吓到,没敢再说话,转身就要出去。
“晚饭我要吃鸡,就你院子里那只大芦花吧,炖久一点。”
婶婶气的立刻转身怒道:“你还想吃我下蛋的鸡?”
“怎么,想赔款?”萧易不咸不淡的问。
婶婶快要气炸了,却只能乖乖出去杀鸡。
夏茵伸着脖子看到婶婶走远,才对萧易伸出大拇指:“你也太厉害了吧!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婶婶。”
“那是她没遇到我!”萧易嘿嘿坏笑着。
第二天,民警就又来了,带来了夏茵可以去上学的好消息,还给凑了些学费捐了文具衣服。
夏茵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善意,激动的泣不成声,千恩万谢之后,在萧易的一再催促下坐着民警的车去市里上学了。
人都走了,家里只剩下萧易和婶婶。
婶婶却跟前一天不同,竟然平静了很多,一整天都安安静静的,让萧易有些意外。
旁晚,婶婶拉开另一间屋子的门,黝黑的房间里只有两点烛光微微摇曳。那是一张供台,上面供着几尊神像。神像背后还有张一米多高,半米多宽的红纸,红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