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能拦住萧易,气的直跺脚。可妹妹如今还躺在医院里,他只能先回去照顾妹妹,等明天再来找这神棍算账。
当然,不止这一点,青年也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毕竟如果他真的一直在这里的话,确实没机会害妹妹,难道真的冤枉了这个算命的?
青年回到医院,女孩刚刚醒来,发现自己真的断了手破了相,正在大哭不止。
青年连忙跑过去,把女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安慰了好久,女孩才逐渐冷静下来,抓着青年的衣服说道:“哥哥,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那个算命的吗?”
“是,我刚刚去找过他。”青年面色沉重的回答。
“他,他真的是先知啊!怪我,为什么就偏偏没听他的话啊!”女孩说着,又崩溃的大哭起来:“哥哥,你说,他能不能治好我的脸啊?”
“他是算命的,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治好你的脸?”青年叹息。
“不,不是的,他不是算命的,他是神仙!他身后的牌子上写着呢!他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女孩有点魔障了,竟然焦急的想下床去找萧易。
“妹妹,现在太晚了,那个神仙回家了,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乖,你先好好休息!”
“对哦,今天太晚了!”女孩有些患得患失的慌乱:“哥哥,你说明天,他不会不去吧!”
“当然不会,我跟他约好了,明天会去找他,他为了赚钱,一定会在的!”
“嗯嗯,他要多少钱,咱们就给多少钱,绝对不还价了!”女孩说着,抬起完好的那只手去轻轻触碰脸上的纱布,忍不住又要落泪。
如果只是单纯出车祸,受伤的人会自认倒霉,心情好一些。但她不一样,明明有人提醒,可以避开的,却偏偏自己没信。那心中的悔恨和面对伤势的痛苦都会增加,此时女孩内心的煎熬必然是难以言喻的。
内销内心焦虑加上伤口疼痛,女孩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早起来,恨不得连饭都不吃,就要去找萧易。
青年又好声好气的安抚了很久,才让女孩冷静下来。
这时候,女孩母亲提着饭盒回来,她是连夜赶来的,今早刚到,听了青年的解释,也要去看看,这个算命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吃过早饭,在女孩急切的催促之下,一家三口早早来到了萧易昨天摆摊的地方。
而那个跟萧易打赌的男人也早早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摊位,他们都陷入了沉思,那个算命的今天该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但看到受伤的女孩,男人又心中打鼓,她真受伤了?包的这么严实。该不会是伤口也是伪装的吧?毕竟隔着这么厚的纱布,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伤?
男人就这样安慰自己,抱着一颗正义之心,一定要揭穿那骗子的谎言。
几个人各怀心事,都在猜测萧易到底能不能来。一直等到九点,萧易才姗姗来迟,一边走一边吃着包子。
见到女孩一家,萧易毫无意外,又对着打赌的男人微微一笑:“这么早就来啦!”那语气好像是在问候早就熟识的街坊邻居,跟那句‘您吃了吗?’有异曲同工之妙。
女孩看到萧易,立刻激动的跑过去,用没受伤的手拉着萧易的衣襟:“神仙哥哥,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话!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办啊?还能治吗?”
萧易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没事,先冷静。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治好也会留疤!永远都好不了了!我的一辈子啊,就这么毁了!神仙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女孩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险些给萧易跪下。
萧易连忙扶起女孩,随后转向女孩的母亲和哥哥,伸出两根手指:“两万!三天治好她的脸!治好后,再付八万。”
青年大惊:“你,你也太黑了吧!”
“没办法,本来两千就能解决的,是你们不信啊!现在结果这么严重,也都是没办法的事!
要知道,我帮你们,这因果是要我来承受的!十万块钱跟加在我身上的果报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好吧?”萧易说着,摆弄东西准备开摊。
女孩连忙说道:“给,我愿意给!求你,求你帮我!我不想毁容啊!”她说着,又转向母亲:“妈,妈妈,你先帮我付钱,我赚钱了一定还给你!妈妈,我求你了!”
女人有点犹豫,毕竟十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就算是整容也用不了这么多。再说了,她确实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摆摊算卦的。
见母亲犹豫,女孩哭着给女人下跪:“妈妈,相信我吧,求你了!我不想毁容啊!”
“妈,他不是说先付两万嘛!要不咱们先试试?他要是治不好,后续咱们就不给他钱了。”青年试图劝说。
“那可是你妹妹的脸啊!不是钱的问题,就这么个小年轻的,你让我怎么信他?”女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不过是个摆摊的,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做?
“这样吧,我也是为了打出名声来!”萧易说着,淡淡一笑:“我先帮小姑娘免费治一次,看到效果,你们再付钱!”
萧易说完,转向女孩:“你先把手上的纱布打开,我把你的胳膊治好。”
萧易说着,坐下来开始写符咒。可以看到,沾满朱砂的毛笔,每一笔落下都有金光闪耀,不是特效,而是真实的金光。
这让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时候,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指着萧易说道:“我见过他,之前在夜市摆摊来着,现在这是升级了,跑这边来了。
“他真有本事吗?”
“好像挺牛逼的,没人砸过场子。”
他们议论的时候,女孩已经把胳膊上吊着的纱布拆开了,露出里面厚厚的固定石膏。
看到这里,有人说道:“这一看就是医院打的石膏,这孩子是真受伤了啊!”
女孩走到萧易面前,颤声问道:“会不会很痛啊?”
“会有一点,忍一下,马上就过去了!”萧易说着,将符篆贴在石膏上,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敕!”随着一声大喝,石膏绷带瞬间爆裂,碎了一地。
女孩受伤的手臂暴露出来,狰狞的伤口还残存着没完全擦去的血迹,缝针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