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介意么？”方默问道。
    “呃——不……不介意。”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有些尴尬，但是孙瑞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是私下里，那孙瑞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但这是在公开场合，他堂堂大导演，总要点脸吧？
    不过实际上方默并没有骚扰，只是让人拿了一套青绿色的女式襦裙。
    让孙瑞换了之后，再给孙瑞原本披肩的秀发简单的梳成了单辫子。
    汉朝的发型不是简单的造型。
    也不是说什么发型所有人都能胡乱使用的。
    不过别说，经过方默的设计，这套简单的造型反而更加平添了几分……
    土气。
    没办法，方默拿得是青绿襦裙，这东西在汉朝，只有百姓才穿。
    看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之后，方默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多高？”方默随口问道。
    “170。”
    “恩，有点高啊，不过没事。”方默笑了笑，没有在意。
    “行，就这样吧，让你经纪人去签约吧。”
    “啊？”孙瑞一脸茫然。
    不是……
    谁家试镜就弄个造型？
    台词呢？
    难道让她演个小配角？
    然后孙瑞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一个……
    丫鬟。
    不过这个角色却并不是报复。
    因为这个角色跟着的人，叫做张宁。
    换句话说，这是服务于女主角的角色。
    别看小鞠、许琪都是历史里有名有姓。
    而她就只有一个马芳的名字。
    也别看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台词。
    但是在女主角身边，曝光度比小鞠、许琪两人好多了。
    弄得小鞠都在打趣，要不是身高太矮，她都要去当丫鬟了。
    当然，这句话其实是在开玩笑。
    主要是孙瑞的脸上没有动过刀子。
    或者说，没有那么出众。
    正好适合一个从小五大三粗，之后成为张宁这个大贤良师之女丫鬟的身份。
    毕竟在东汉末年这个时间点，女子长得太漂亮，是一种罪过。
    换句话说，孙瑞不够漂亮。
    不过孙瑞也没有意外。
    别说和刘天仙了，就算是许琪和小鞠，都比她漂亮多了。
    不过她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样貌平凡了。
    孙瑞有些自嘲。
    但丫鬟就丫鬟。
    多少人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孙瑞三人的加入，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而方默之所以选择孙瑞，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
    其实这个角色选择谁都行。
    但在方默看来，既然是在女主角身边，那不说别的，最少不能是那种娇滴滴的可爱类型。
    原因很简单。
    张宁前期是为父报仇，后期是为了理想。
    如此她身边的其实就并不适合出现一个类似于高辛夷这种脸型的小女孩。
    而且高辛夷的脸型是一个很玄学的东西。
    她那张娃娃脸并不适合出现在一部古装剧里。
    毕竟在古代，这种形象要么是丫鬟，要么……
    是没有长大的童养媳。
    华夏的传统审美里，是没有这种娃娃脸的。
    哦，男人除外。
    毕竟在古代，长了娃娃脸的男人，可以收了当做书童。
    所以让高辛夷强行出现在古装剧里，那就非常奇怪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大部分作品，都是都市剧的原因。
    而孙瑞的脸型，倒是挺符合方默对于东汉丫鬟的刻板印象的。
    虽说不至于非要用什么大妈，但是一个颜值一般的女星还是很重要的。
    毕竟鲜花也需要绿叶衬托。
    刘天仙再漂亮，也需要有人当底子。
    而鞠青韦那张脸其实不是问题
    问题的是身高。
    毕竟鞠青韦官方身高才159，实际身高……
    155都算虚报。
    而刘天仙官方身高170。
    两人站在一起，就跟美丽继母和她的继女。
    这就会让观众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鞠青韦身上。
    方默虽然不懂什么叫做构图，但也不会这样去做。
    而且说实话，国内适合出演甘夫人的几乎没有。
    三十岁以下的，也就只有寥寥数人。
    不论是出于性价比，还是出于剧情设计上来说，甘夫人选择鞠青韦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毕竟只是小配角。
    只要颜值不错，演技可以适当放宽。
    其实在方默看来，如今最适合的反而是“西北锤王的媳妇”吕艺。
    不过吕艺最近在备孕，而且马上还有其他工作，就直接拒绝了。
    既然最合适的人选找不到，那就找个能够给剧组带来正向加持的。
    一个很有趣的情况就是，鞠青韦虽然演技一直被各种诟病。
    但她的戏其实收视率都还可以。
    被群嘲是真的。
    但是剧集热度不错，也是真的。
    属于性价比很高的选择了。
    至于最后一位。
    应该是丝巴塞过来的。
    方默只是看了一下对方的古装扮相不出戏就算了。
    至于合不合适……
    总不能要求在剧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两位，有什么太多戏份吧？
    这又不是丝巴的自制剧。
    其实要不是因为临时缺人，方默也不可能选择丝巴。
    毕竟这家公司的确很麻烦。
    好在有着刘天仙坐镇，没人敢耍大牌。
    毕竟整个剧组里，刘天仙就是最大的大牌。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否则那就要被群嘲了。
    =
    虽然有一点波折。
    但是和方默预估的时间差不多。
    花了50天的时间，拍摄终于杀青。
    有张果力在，剧组的一些弯弯绕自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方默只需要负责拍戏就好了。
    不得不说，这样一位老前辈的帮助，真的让人感动。
    当然，其实这也是张果力看好方默。
    虽然方默是第一次拍摄，但是却对于许多场景的构造和人物服化道的还原上，都堪称极致。
    就给人一种他好像亲自见过的错觉。
    别看好像只是粗布麻衣，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那种只是穿着粗布麻衣都能拍出美感的感觉。
    老谋子为什么独步整个内地影坛？
    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奥运会总导演。
    关键是他对于色彩的运用。
    而方默也隐隐有一种那样的感觉。
    在色彩构造上，给人一种冷暖交替的感觉。
    该凌厉的时候，镜头里的景色就给人一种肃杀感。
    该温馨、甜蜜的时候，却又温暖如诗。
    要说具体的实力如何，那一定是比不上五代导演或者香江的那些大导演的。
    毕竟这只是方默导的第一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