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方默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还在自己家，方默一边伸着懒腰，一边随手加热了水杯，喝起了温白开。
    发了会儿呆，才终于回过神来。
    有一种大脑重新启动的错觉。
    揉着脑袋，方默竟然有些头疼。
    主要是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做起了梦。
    他是一个七阶修士。
    睡觉本来就已经是十分稀奇的事情了。
    而且还做了梦。
    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梦。
    一个有些灵异色彩的梦境。
    在梦境中，全都是漫天飞舞的纸人，与连绵不绝的笑声。
    方默掐算了一下，没有得到答案。
    这就很奇怪了。
    什么人能够算计他？
    算了。
    既然想不到，那就算了。
    方默想了想，打开电脑，然后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
    “梦境里纸人在笑什么意思？”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回答。
    “梦见纸人笑，得此梦，得此梦乃是与他人间多因金钱有所烦恼，生活有不安者，事业难以顺遂，家中有鸡飞狗跳之事。如做此梦，得此梦多具有贵人相助，千里马遇伯乐，此乃人生幸运之事。春天梦之吉利，夏天梦之不吉利。”
    然后又看到了下面的一句话。
    “刚结婚之男人做梦梦见纸人笑，桃花运多，情感不顺，唯有与他人真心相待，感情方可改善。”
    “真心相待么？”方默喃喃自语。
    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他一个修士，竟然还能感情不顺？
    啧啧。
    也是唏嘘。
    但他好像的确没啥感情。
    和蔡文姬在一起，是因为他年纪到了，为了稳定国家，才会做出的选择。
    和妾室们在一起，固然有着诸多原因，但也没有那种爱情。
    和项南方在一起，也是为了谋划攻略现实世界。
    并没有什么真心。
    如此一来……
    “呵！封建迷信。”方默笑着关闭了网页，然后在度娘里开始搜索纸人。
    然后就看到了纸人术。
    然后又看到了民间三术。
    出于好奇，方默点开了链接。
    这是哔站上的一个奇闻怪谈故事的说书人。
    他介绍起民间三术，即“人偶术”、“草人术”和“纸人术”。
    听完全部的内容之后，方默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明悟。
    看似民间三术。
    实则全都是若干地煞术的杂糅。
    只是方默认出来的，就有“杖解”、“尸解”、“请仙”和“魇祷”等地煞术。
    民间三术看似不同，实则相差无几。
    无非就是载体的不同，显示出来的表象不同。
    而且这东西还有一点很有意思的。
    这些法术之所以会杂糅到一起，是创造这门法术的人，其实是在制作灵机！
    或者说，是一种类似于灵机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区别是用人偶、草人和纸人等载体而已。
    也因此……
    方默随手拿起一张纸。
    轻轻吹了口气。
    白纸变成了一位小纸人。
    方默一边构思，一边听着故事里的东西。
    很快，小纸人竟然颤颤悠悠的爬了起来。
    “所以……你有什么用？”方默忍不住问道。
    这小东西既不能修炼，也不能承载香火，还不能当做灵机使用。
    显然没啥用处。
    小纸人并不能听懂方默的意思，而是宛若商店开业时的充气模型一样来回摇摆着身体。
    方默尝试着将神念注入小纸人。
    “啪！”
    小纸人无火自燃，直接变成了一摊灰烬。
    方默：“……”
    再次重来，这一次方默小心谨慎的降低了神识输出之后，终于达到了小纸人的承载上限。
    也就是一个念头。
    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出现。
    就好像莫名多出来一个视角。
    有些类似于“身外化身”的分身。
    但这毕竟只是一个小纸人，无法如同分身一样修行。
    而且除去能够按照方默的想法而来回移动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灵异的地方。
    而且方默有一种感觉。
    这小东西看上去好像很恐怖，但实际上全都靠着方默的一个念头。
    如果方默收回念头……
    小纸人立刻瘫软下去，不论方默的神识来回扫荡，也无法察觉到任何异样。
    甚至这东西给方默一种已经“亖亡”的感觉。
    方默尝试着再次用念头进入其中。
    “啪！”
    小纸人的“尸体”瞬间无火自燃。
    “有点意思。”方默来了兴趣，开始研究起这门法术来。
    很快，一小支由纸人组成的送葬队伍就出现了。
    看着吹吹打打，招摇过市的小纸人们，方默开怀的笑了。
    当然，这小东西再如何，也仅仅只是一个没啥大用的玩具而已。
    没办法，它甚至都无法承载法力。
    只能依靠方默的念头才能行动。
    与其说是影视剧中的纸人，倒不如说是傀儡。
    念头的傀儡。
    “这不是机甲么？”方默一愣，突然间反应过来，整个人又笑了。
    一边逗弄着小纸人，一边在快音上找乐子。
    不过似乎是因为之前方默的操作，导致大数据推流成功。
    很快，在方默刷过一个“纣王的快乐”的短视频之后，就看到了一个3d动画小人。
    “李老六……”
    原本漫不经心，打算继续看下一个视频的方默，突然间一愣。
    下意识地，方默停下了动作。
    这是一部小说的动画版。
    《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
    方默还特意去看了原版。
    用最快的速度将整本书看完之后，方默陷入了沉思。
    这本小说很不错。
    为方默提供了一个修行的思路。
    那就是“纸人术”和“撒豆成兵”。
    至于说稳字经嘛……
    李长寿求稳，是因为他只是不入流的普通修士。
    面对那些动不动仙人、圣人的存在，自然一切以稳为主。
    但是方默乃是炎黄世界、昊天大陆镇压一切的第一人。
    他还要稳的话，那岂不是成了傻子？
    遵守规则，不是被规则所束。
    大不了就重启时间线。
    这也是方默在现代世界的底气。
    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稳的想法。
    但是不得不承认，李长寿是要比方默还要实力强悍的修士。
    人家就依靠纸人术，依靠撒豆成兵，还有一些天罡三十六法，竟然就成了仙，最后甚至战胜道祖，虽然不成圣，但却恢复大罗金仙。
    不得不说，这部书的各种设定真的很有意思。
    细细品味之下，竟然有一种让人茅塞顿开之感。
    “不错，真的不错。”方默笑着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