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她天?
在听到司浅的解释之后,裴礼看她的眼神变了又变。
他站在空旷的客厅望着司浅若有所思:“要不先考虑一下办个婚礼,把份子钱收了,再考虑大寿的事。”
司浅瞥了某人一眼,那暗戳戳的心思都快溢出来了。
她装傻:“唉!可是找不到人假结婚。”
裴礼:“我可——”
“要不我对外称我丧夫?婚礼钱和葬礼钱一起收!”
司浅转身,抬手拍在他的左肩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可以当你的二婚丈夫再赚一笔!”
话到嘴边,裴礼大脑飞速运转,硬生生的转了个调调。
司浅:“还是你会说话!”
玩笑归玩笑,但司浅这时候也没忘了正事。
她这次回家是打算重新把房子装修一下开个自拍馆的,所以得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出去。
当演员,每年全国各地到处跑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她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定居,房子也住不了几天,与其空着不如让它来给自己赚点钱。
裴礼跟在司浅后面忙活了半天,最终抱了床被子出来了。
没办法,司浅家太空了。
客厅沙发水泥砌的,窗帘……窗帘没有。
洗衣机,也没有。
衣架,也没有。
茶几……没有茶几,只有个飘窗。
平日里来上个三五耗友,就跟个耗子蟑螂一样阴暗的趴在飘窗吃饭聊天。
凳子,水泥砌的。
这就是客厅的所有陈设了。
再看司浅房间,有个衣柜,里面衣服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打包完。
然后就是被子以及枕头,剩下也没了。
除了杂物间看着东西多了点之外,其他陈设简单的一目了然。
小偷来了都没地方藏。
收拾了半天,裴礼的车都没放满。
待司浅拿着包上车之后,裴礼倾身过去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开玩笑道:“你家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两床被子吧?”
副驾驶座,司浅打了个哈欠:“不是啊,我家最值钱的是我自己。”
“现在去哪?”
司浅打开导航发了个定位:“我新租的房子在这。”
“好。”
说完后,她靠在车窗边闭上眼睛休息。
半小时后。
车辆停了下来,副驾驶的司浅睁开眼看向外面的小区,拿着钥匙带裴礼上楼。
按下电梯后,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司浅道:“我新租的房子在3栋21楼,你到时候过来的——”
“我知道。”
“你知道?”
这下轮到司浅懵逼了,她好像也没给对方提起过自己租房的事啊。
裴礼戏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因为我是你房东啊,蟹老板!”
“???”
“这房子是你的?”
“整栋楼都是我的。”
“……”
司浅沉默。
司浅眼红。
司浅破防。
不是吧老天爷,就算是m日子也不能这么痛啊!
待会下楼,她不走楼梯,也不走电梯。
她从天台跳下去!
“不止这栋楼,隔壁也是,这一片都是。”
“……”
“……”
有时候真的怀疑老天不公,是因为她不是公的。
她到底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个惨样子的?
最后,裴礼以房东的身份成功的入住到了司浅家——
的隔壁。
许久未上线的1748看到这情况,又默默下线了。
这个宿主它实在是带不动。
隔壁现在也不催着司浅干活了,反倒是想办法教司浅该怎么赚钱。
司浅也是个争气的,听了的话,成功亏了七十万。
她看着账户里的余额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龙傲天系统是吧?”
司浅在厨房将一把砍肉刀磨的锃光瓦亮,刀刃泛着寒光。
瑟瑟发抖:【宿主,你要干嘛?】
咣当——
司浅将刀拍在案板上,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虚空,声音冰冷彻骨“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给你一刀。”
说完,她提着刀出门了。
凌晨一点,万籁俱寂。
除了纪家。
纪老爷子明天大寿,她是过来杀猪宰羊的。
没错,她是寿宴的厨子。
后院内灯火通明,站在二楼阳台的清瘦少年腕间盘着一条小蛇,而他身后的房间,各种透明的瓶瓶罐罐整齐的放在特殊定制的玻璃展柜里。
那罐子里,全都是一些被做成标本的蛇蝎蜘蛛之类,看上去格外瘆人。
纪明轩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相册翻开,随后抽出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人的背影,微卷发,穿着白裙子。
如果忽略掉她手里拿着的无头蛇之外,画面倒是挺美的。
如果细看会发现,照片上的女人和司浅有几分相似。
而照片,被人用烟头烫出了几个洞,俨然是恨极了的样子。
这时候管家推门进来:“少爷,老爷的寿宴主厨们都已经来了,您要下去看看吗?”
“不了。”
纪明轩有些烦躁的将照片塞回相册里,打算下楼透透气。
这一走,就转到了后厨。
然后他看见了纤细的少女在月光下手持屠刀杀猪放血。
蹲在水池边给猪放完血的司浅手起刀落,哐哐两下就直接给一头猪来了个五马分尸。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滑的像是吃了德芙。
猪就这样被大卸八块。
司浅拿着砍刀砍的起劲,纪明轩看的惊悚。
不止是猪,司浅还宰了羊,杀了牛。
纪明轩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司老师?”
司浅抬起头瞥了眼纪明轩,抓起地上的猪头朝着他丢了过去:“来的正好,给我放旁边盆里去。”
一个血淋淋的猪头就这样到了纪明轩手里。
猪死前眼睛还是睁着的,月光下纪明轩与它对视时,竟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纪明轩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了一边:“你怎么会在这?”
“想杀人,所以接了个杀猪的单子。”
司浅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问他今天天气怎么样。
纪明轩的脸唰的白了下来,话都差点说不利索了:“杀……杀人?”
“你在抖什么?”
司浅见纪明轩手抖的不成样子以为他是冷的,于是指着不远处已经倒下的牛羊:“刚杀的,血还是热乎的,要来一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