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药效十分霸道,必须要配合相应的功法才能彻底吸收,光靠人体自己消化是不够的,那些无法消化的药力积攒在身体中,堵塞了老爷子的神经,这才让其瘫痪在床。”
“我刚刚下针,便是将老爷子身体内的药力集中在手部,然后用放血疗法为其治伤。”
被他这么一解说,郝成等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刚刚放血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味,原来那就是九曲灵参。”
“是药三分毒,这话一点都不错啊。”
“我曾经听一位老中医说过,人不管生什么病,都可以通过放血疗法来拯救,只是这门医术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得见,真是死而无憾啊。”
一时间,众人都将韩尘众星捧月般捧在了中间。
亚当斯则是脸色煞白,缩在了角落之中。
哀莫大于心死。
他感觉自己这几十年都白活了,所有医学知识也白学了。
“你总说中医是迷信,可你对科学的狂热吹捧,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迷信呢?我们华夏有一句话,兼听则明,在科学上也是一样,你用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如听听他人的意见,用用别人的方法。”
韩尘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亚当斯抬起头来,一脸震惊。
他本以为对方获胜之后,一定会好好奚落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而且,这话还很有道理。
“是啊,我对科学的狂热吹捧,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迷信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中再度焕发出神采,道:“韩尘,这次是我输了,但我下次一定会赢回来的。”
“好,我等着你。”
韩尘微微一笑,跟他握了握手,随即面露尴尬之色,“可是你的诺奖证书……”、
亚当斯摆了摆手,说道:“那张纸也就只能骗骗外行,在真正的专家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我也不需要它来抬高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好像轻松了很多,大笑一声,便离开了。
“真是两个怪人!”
白凝看了一眼亚当斯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韩尘,顿时面露疑惑之色。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刚刚的在针锋相对,不过几秒钟后,就握手言和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
韩尘则是哈哈一笑,说道:“诺奖对他来说,是一种认可,同样也是一种枷锁,如今他已经卸下了枷锁,我想他以后的学术成就,一定能再上一个阶梯。”
“切!你又懂了?”
白凝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其他人却是向韩尘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韩神医真是厉害啊,不仅在辩论中赢了亚当斯,更是在医术上稳压一头,真是给咱们医院长脸。”
“有了韩神医坐镇,咱们医院的地位,也一定会跟着水涨船高!”
“此次的中西医之争,一定会流传百世,我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来质疑中医。”
本来,这些医生都对中医心有疑虑,这下算是彻底找回信心了。
郝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扬眉吐气过。
此时,白老爷子已经适应了身体,一手拉住白凝的手,一手拉住韩尘的手,道:“韩尘,从今天开始,我就把凝儿和白家,都托付给你了。”
“什么?”
一听这话,白家众人都快跳起来了。
他们今天来,名为看望病人,其实就是等着老爷子撒手之后,瓜分家产的。
结果没想到,老爷子不但活了,还把家产给了外人。
这谁能接受?
“爹,您三思啊,你怎么能把白家托付给一个外人呢?”
一个满身奢侈品的贵妇说道。
此人名叫白子萍,是白老爷子的三女儿。
“什么内人外人的?刚刚我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白家的一切,本来就是韩家的,我只是代人看管而已,如今正主回来了,我当然要还回去了。”
白老爷子沉声说道。
白子萍道:“爹,当初您接手的,不过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韩家而已,之后的一切,可都是咱们自己打拼来的,如果您真觉得过意不去,给韩尘几千万,让他舒服过完下半辈子也就是了。”
说着,她望了韩尘一眼。
此时,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敌意。
这也难怪,毕竟谁也不想看到到手的鸭子飞了。
这是白家的家世,那些医生和护士当然不好意思多听,便纷纷离开了。
白子萍还想说些什么,白子健突然站了出来,道:
“三妹,你怎么回事,怎么敢顶撞爹呢?爹既然说了把家产交给韩尘,那我们就只能照做,否则就是不孝,难道你想背上不孝的骂名?”
“我……”
白子萍一下子愣住了。
她没想到,自家大哥竟然站在外人那边。
而且,不孝这个罪名可太大了,她也背不动。
白老爷子则是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儿子,果然有魄力,你们放心,以后韩尘就是咱家的女婿了,难道他还能亏待你们?”
白子健微微一笑,此话正中他的下怀。
白家一共有兄妹五人,若是此时分家的话,白子健只能拿到五分之一。
可若是全给韩尘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自己完全可以凭借岳父的身份,一点点把家产搞过来。
难道韩尘这样一个土包子能斗得过自己?
想到此处,他几乎要乐出声音。
这个韩尘,真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啊。
当然,他可不敢表现得太明目张胆,只能向女儿连使眼色。
白凝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把便搂住了韩尘的胳膊,道:“老公,我带你出去逛逛。”
本来,她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嫁我韩尘的。
但一想到他成为了白家的接班人,态度马上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毕竟,没有人不喜欢钱。
“滚!”
就在白凝做美梦的时候,韩尘一下子将胳膊从她怀里抽了出来,然后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来。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这个字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