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子脸听出这一次的哼声没有那么恼怒了,他就继续说出要怎么整孙茗,果然老关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
其实老关祖上就是中医世家,在圈子里头的地位十分高,但年轻的时候老关和老孙都喜欢同一个姑娘,人选择了老孙。
自从那之后老关就对老孙怀恨在心,背地里头各种针对打压他。
可偏偏孙茗就是个老狐狸,毫不留手,绝对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把柄,更别说他的能力一流,很多大佬都是他的常客。
因此老关想要教训他还真的没有办法下手。
一直到老孙的孩子长大了,一个都不成器,闹着要做什么码农或者是做外交官,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他的衣钵。
这个事情闹的非常大!
……
孙茗盯着韩尘看。
“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很像是我认识的一个故人,但想想看他就不可能还有孩子在世上。”孙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点泪光,他又继续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吃定我肯定会帮你才敢那么怼老关?我明明都告诉你,他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要给他好脸色而已!我不惹事,更不怕事!”
“恩!”
孙茗忍不住笑了笑,年轻人的脾气是真的大,但希望他的本事也和他的脾气一样硬。
再等了半个小时之后管家才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各位先生,麻烦跟我走,一路上请你们都不要说话,更不要乱动,否则出了什么事请,我们概不负责!”
“要是有意见的,可以离开这里。”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什么。
管家这才冷漠地开口说;“既然都没有意见就跟着我走吧!”
一行人转了七八个弯才总算是到了一间十分富丽堂皇的中式院子外头。
等走近了才发现边上不起眼的都是用各种顶级的翡翠雕刻的挂件,就那么摆在大门口处。
往里头就发现床帘上挂着的就是羊脂白玉磨成大小均匀的珠子。
而且那么多人站在这里头,却还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拥挤,就可以看出这意味老者的卧室究竟有多大。
至于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最好的丝绸棉被,表面上绣的是国泰民安。
而面前不起眼的木桌子上带着流光,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金丝楠木。
韩尘挑眉,这才是真正的会享受生活。
至于旁边的老古董,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古董就是收藏价值比较高。
管家让所有人都轮流上去给床上还在昏迷中的老者一一把脉之后,就出去候着。
老者们第一个上去把脉,最后才是年轻人。
韩尘就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主要是他懒得听那些人讨论怎么配药,想要躲个清净。
可等他走出去,管家才带着他们重新回到客厅里头。
不对,换了一个地方。
最上头的山水画已经换成斗虎图,屋内的桌椅也换成了老檀木,多了几分威严,顶上的吊灯的造型像是个红灯笼。
管家说:“各位,可以将你们诊断出的脉案和治疗方式写在纸上之后,我们再一一讨论哪个方式更好!”
在场的人拿出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孙茗也是一样,将自己把脉出来的所有结果都写了上去。
倒是韩尘迟迟没有动笔。
管家看到韩尘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离开了次厅。
槌子脸最快写完,毕竟他没有多少真本事,更不敢胡乱写些让人一看就暴露他无知的脉案,他能来这里完全就是靠自己嘴巴甜会看人眼色才能跟着自己的老师来这会诊。
他先看了一眼老师写的脉案之后暗暗琢磨自己把脉的,突然他的余光扫到了韩尘,对方好像在发呆。
他立刻就抬起头看过去。
好家伙!
还真的是让他抓到了把柄!
“你小子还说自己不是混进来的骗子,你看看你,写个脉案都不会写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韩尘的身上。
孙茗也下意识看了一眼韩尘手上的脉案,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反应过来就是失望。
他不敢相信韩尘真的只是样子货!
就刚刚短短的几句话,他现在是挺欣赏面前这个人的。
韩尘:“爷的事情你少管,还有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打扰我没有关系,但是其他的医师还需要安静的思考和斟酌自己的药方!”
果然这句话一出,槌子脸得到了大多数人的白眼。
槌子脸恨恨地瞪着韩尘,却不敢说点什么。
不得不说这家的管家是真的很聪明,将脉案和治疗方式写在纸上,大家伙都会认真思考,反复斟酌,又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影响左右了思路。
日后治疗出现问题,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负责人。
孙茗写了一段时间之后,压低声音说:“你要不要抄我的脉案?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混进来的,但你还年轻,一时之间走错路,但改正就好。”
“谢谢你,孙叔,不需要麻烦你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行吧!”孙茗有点纳闷了,这个小子的脑子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呀!
他这下子是真的拿不准这个小子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样子货。
他又开始思考该怎么开药方了。
这个时候韩尘总算是开始动笔了。
他余光看了一眼又低垂着脑袋继续开药方了。
过了一个半小时大多数人都停下来,但眼睛还在纸上,明显是在纠结药方里头的某一些药材的搭配多少的。
但韩尘已经写好了,将纸交给了保镖。
保镖就是接韩尘进来的人,看到他这么光棍的样子,忍不住轻声提醒他:“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就按照这个药方来就行!”
“行!”保镖看自己已经劝说过,对方还是一意孤行,他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他真的觉得这个小子真的脑子不聪明,浪费了那么好一个机会。
有了第一个交脉案上来的人,其他小年轻也纷纷交了上去。
毕竟小年轻就是过来学习的,他们能写的东西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