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齐砚看着小妃子。对她招了招手。
    沈妩不情不愿的慢慢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搂住放在腿上。
    大手抬起的脸，盯着她：“又不高兴了？”
    “不想去？”
    “陛下想去？牡丹亭真是好地方，都往那去。”
    沈妩小声嘟囔道。
    看着小妃子不依不饶的叭叭个不停，齐砚简直要被气笑了：“朕一天哄你八百遍，你还这么大脾气？”
    “陛下不乐意了？”沈妩眼里迅速浸满泪水，伤心的问道。
    “牡丹亭有什么好的，我就是讨厌那里。”
    都自称我了，这么生气？
    “好了好了，不提了，哭什么？”小妃子这么生气还是因为心里有他，见不得他跟别的女人一起。
    “朕都把人送回去了，以后都见不着了，还觉得不解气？”
    齐砚哄人都有经验了，嗓音温柔，语气诚恳。
    “陛下舍不得？”
    “……”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齐砚额角青筋乱跳，一说到这些事情，小妃子就开始闹腾，他就不该弄那些女人进来给自己找麻烦！
    “陛下是嫔妾一个人的，不许她们接近陛下。”
    小妃子霸道的说道。
    “岂有此理。”齐砚嘴上轻斥了一声，却把小妃子搂紧在怀里，他心里高兴的很，面上却故意不显。
    “嫔妾就是这个理，就是不许。”沈妩搂住他的脖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齐砚搂住她的腰肢，贴紧自己，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好，朕答应你，朕不去。就陪着你，满意了吧？”
    “不。”小妃子摇摇头。
    “还不满意？”
    “陛下得去。”
    齐砚：“……”
    “找打是不是？”齐砚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小妃子扭着躲她。
    不让去的是她，他不去，她又不答应，那到底想怎么样？
    “文妃娘娘都来请了，陛下还是去吧，嫔妾也去。”
    “不好让文妃娘娘落了面子的。”沈妩善解人意的说道。
    她必须刺激刺激文妃，上次让她挨饿的事她都没告状呢，她心里可还记着的。
    “你说的，到时候折腾朕，朕可不饶你。”
    “知道了。陛下……”
    既然小妃子都这么说了，齐砚就勉为其难去一趟。
    牡丹亭里
    文妃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也通知了周美人，王美人和许贵人还有孟婕妤几人。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周也点上了灯笼。
    所有人都到了，就陛下和沈昭仪还没到。
    文妃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前方，“春眠，陛下怎么还没来？你的话传到了吗？”
    “主子，奴婢跟张公公说了的，他说会转告陛下的，陛下可能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会来的。”
    春眠立刻解释道。
    文妃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其余几人都不解的看了看文妃，不知道今儿怎么整这一出，想必是为了见陛下吧。
    许贵人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她干嘛就干嘛，她不扫兴也不会惹事。
    “陛下到……”随着张德的高呼，陛下的身影随之来到。
    跟随而来的还有沈昭仪，被陛下拉着手一起过来。
    几人纷纷起身，齐声行礼问安：“给陛下请安……”
    沈妩向文妃微微屈了屈膝。
    “起来吧。”齐砚沉声说道，然后走向主位。
    “谢陛下……”
    文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陛下对沈昭仪招手，让沈昭仪过去。
    沈妩慢慢看了他一眼，慢慢走了过去。
    “坐朕身边。”齐砚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小妃子坐下。
    沈妩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文妃脸色有些僵硬，却还在努力维持。
    其余的人倒没多大反应。
    “陛下……嫔妾坐这里不好吧？”她忐忑的问了一句。
    “无妨，来。”齐砚的语气不容拒绝。
    沈妩便不再推辞。坐在了陛下身边。
    而后齐砚又对其他人说道：“都坐吧。”
    “是。谢陛下……”
    文妃坐下后，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陛下举杯说道：“陛下，嫔妾敬您一杯……”
    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沈妩瞧了瞧陛下的脸色，替他倒满酒。
    齐砚现在对于别人敬的酒那是非常抵触，上次就着了道。
    他并没有端起酒杯，只是沉声说了句：“好。”
    文妃脸色讪讪的饮下手里的酒，然后有些尴尬的坐下。
    “陛下，嫔妾敬您一杯……”沈妩端起酒杯举到陛下面前，也柔声说道。
    齐砚身体一僵，斜睨着小妃子，她闹腾啥？干嘛跟着文妃瞎胡闹？
    “陛下……嫔妾手酸了，您喝不喝嘛？”
    沈妩举着酒杯娇嗔的说道。
    文妃脸色微微苍白，女人之间的直觉，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沈昭仪是故意的。
    其他的人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种让人尴尬的场合，谁愿意来啊。
    齐砚盯了她几秒。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陛下……”沈妩拿着帕子捂着嘴娇声笑道。
    文妃身体僵硬，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看着陛下和沈昭仪的互动，她简直快要抓狂。
    就知道勾引陛下，狐媚子几个字在她喉咙里滚了滚。
    沈妩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文妃险些扭曲的脸色，低下头，遮住上扬的嘴角。
    片刻后，她压下嘴角，纤细的手指捏住面前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喂到陛下嘴边，柔着声音道：“陛下。尝尝这个……可甜了。”
    齐砚有些不解的看向小妃子今儿怎么这么主动了？
    还是配合的张开嘴巴咬住了她递过来的东西。
    “陛下，来……”小妃子又把手摊开接在他下巴处。
    齐砚目不转睛盯着她，然后迟疑的把葡萄皮吐在了小妃子手里。
    小妃子又给他擦了擦嘴。
    见鬼了这是？
    齐砚忍不住背后一阵恶寒。
    张德在后面差点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我的天。这位主儿自从被陛下娇宠以来，这喂东西的活不都是陛下的吗？？？
    沈主子……咋了？
    明珠明月都忍不住低下头，她们怕笑出来，只是忍不住微微耸动肩膀。主子这是刺激文妃呢。
    文妃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扯烂，她气的忍不住就要站起身，被春眠春晓及时拉住：“主子，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在呢。”
    文妃深吸几口气，才压下快要溢出喉咙的咆哮。
    其余几人纷纷感受到了文妃身上的低气压，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只能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引火上身啊。
    上面沈妩还在继续，陛下今晚就没自己动过手，一会儿喂酒，一会儿喂水果，一会儿又是糕点的。
    齐砚：“……”
    再这么下去，估计要撑了……
    “好了，差不多，朕还有事，先走了。”
    齐砚站起身，沉声说道，然后把小妃子拉到身后，准备离开。
    “陛下……嫔妾……”
    “都回去吧。”
    文妃还想说什么，被齐砚无情打断，然后拉着人走了。
    其余的人也只能默默离开。
    文妃无力的瘫坐在位置上，看着陛下离开的背影出神。
    春眠春晓默默的陪在一旁，想劝，但不知道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