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宜殿里,太子妃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憔悴的容颜,狠狠的摔下了手里的簪子,柔嫩的掌心被簪子划破,瞬间就涌出血来。
“主子!”
玉翠惊呼道,又立刻上前检查:“主子,这是怎么了?何必如此伤害自己。”
秦姝华任由玉翠替她检查伤口,心里的郁气找不到出口,憋的她都快疯了。
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怀疑自我,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让太子如此对她。
这一年多来,从不近她的身,她是洪水猛兽吗?
让太子殿下如此羞辱她,她这个太子妃还有什么用?
“主子,到底怎么了?”玉翠担忧的问道。
近些日子以来,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坏了,摔摔打打是常事,今天连自己也伤害了。
秦姝华微微用力,掌心出来痛楚,她微微皱眉,随即又面色阴沉。
“太子殿下这会儿在哪里?”
玉翠微微一抖,有些不敢说,太子殿下每日都是在楚侧妃那里,从不来太子妃这,难怪太子妃会如此生气。
秦姝华冷冷的瞥她一眼,玉翠慌张的说道:“殿下在……楚侧妃那边……”
“本宫就知道,就知道。”秦姝华好似喃喃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别人听。
只是声音冷的不像话。
她本以为可以在楚烟生产之时让她红颜薄命,没想到殿下防的紧,让皇贵妃亲自陪产不说,殿下还亲自守着。
她无从下手,只能任由楚烟生下太子的长子。
太子殿下也高兴的紧,如果不是她这个太子妃占着名分的话,秦姝华丝毫不怀疑太子殿下会给楚烟太子妃之位。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子殿下还是不来她这里,秦姝华不得不着急起来。
在楚烟怀孕期间,她没敢太大动作,可还是被她躲了过去。
莫不是太子殿下发现了这一切?
想到那男人的手段,秦姝华暗暗心惊,这样下去不行,她是太子妃,她必须为太子生下孩子。
绝不能让楚烟母子夺了她的一切。
“主子……”
玉翠小声唤道。
秦姝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理她。
玉荷轻轻走进来,眼神询问玉翠发生了什么事?
玉翠无奈的摇摇头,玉荷便知道原因了。
她走到太子妃面前:“主子,楚侧妃已经诞下一子,还是长子,太子殿下又一心向着未央殿。”
“这样下去,主子的地位不保啊。”
玉荷说的实话,秦姝华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主子,只要你为太子殿下诞下子嗣,这往后的日子,谁还敢小瞧。”
玉荷说道。
秦姝华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太子殿下不来。她到哪里去生孩子啊?
“主子。咱们这样……”
玉荷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秦姝华听完震惊的看着她:“这样……”
“真的行吗?”
“主子,只要殿下宠幸您,你有了子嗣,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姝华犹豫了几瞬:“就这么办吧。”
“是,主子。”
……
未央殿里
楚烟紧紧盯着孩子舍不得移开眼,这是她的宝贝,她一定要加倍爱他。
“主子,别看了,小主子睡着呢。”海棠无奈的劝道,主子对小皇孙真是爱到了心坎里。
每次看到都舍不得眨眼似的。
楚烟笑着点点头,孩子睡着了,她也要去歇会儿,殿下刚走,在这缠着她缠了好一会儿。
走的时候还说晚上过来用晚膳。
生下孩子后,殿下的脾气要比以往柔和一些了。
也不再经常冷着脸。
常常白天都来陪着她们母子,楚烟当然是高兴的,只要能让晨宜殿那位不开心,楚烟心情就愉快。
“我去歇一会儿,殿下来了叫我。”等她醒的时候,殿下也该过来了。
从她身子好了以后。每天夜里被殿下折腾的虚软无力。
她要趁现在养养精神,夜里才能应付太子殿下充沛又用不完的力气。
海棠点点头,扶着她去睡下。
夜幕来临,晚膳时辰时,楚烟已经早早醒来,看了儿子后又在桌前等着殿下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楚烟叫来海棠:“海棠。你去看看,殿下是否被事情拖住了。”
“是。奴婢这就去。”
那边,齐钰刚忙完准备去未央殿陪楚烟用晚膳,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殿下,太子妃有重要的事跟您说,请您过去一趟。”
玉荷来到太子殿下跟前,恭敬的说道。
齐钰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想去。
“殿下。太子妃真的有重要的事跟您说,您过去一趟吧。”
玉荷跪在地上哀求道。
“去跟楚侧妃说一声,孤晚点过去。”
齐钰对福顺说道,把太子妃娶进来后就没管她了,今日就过去看看。
玉荷松了一口气,只要殿下过去,太子妃就可以成事。
福顺点头,转身去往未央殿。
齐钰挥挥衣袖,脸色不虞的走在前面,只想快点过去,太子妃说完以后。他还要回来陪烟儿用晚膳的。
晨宜殿里,太子妃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候着太子殿下。
她紧紧握住发疼的掌心,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能够怀上殿下的子嗣,怎样都值得。
好一会儿才看见那高大的人影走过来。
太子妃上前几步:“给殿下请安……”
“起。”
齐钰看都没看一眼,头也不回的说道,从她身旁走过,被风拂起的衣袖带来一阵阵凉意。
太子妃咬咬唇,转身跟着进去。
殿内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膳,齐钰没有要在这里用的打算,直接开口:“听说你有事跟孤讲?”
太子妃刚准备拿起筷子的手一顿:“殿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妾这里用点吧。”
“不用了,你到底有什么事?”齐钰冷声说道。
太子妃心里涌上一股伤心,太子殿下就这么冷漠吗?
“殿下,可是妾做错了什么事?您为何要如此对待妾?”
太子妃落下伤心的眼泪,若是怜惜之人见了,只怕心疼的紧,可齐钰却有些不悦,他怎么她了?
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亏待她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齐钰眯起眼,不悦的盯着她。
讨厌一个人真是不需要理由,齐钰已经后悔把人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