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先吹笛子,笛声倒是动听,但陶顔言总觉得太过单调,若是月下吹笛倒是别有一番情趣,但是在宫宴之上,就有些不太热闹。
周婕妤的古筝与李美人的笛子一样,同样好听是好听,但没有亮点。
王昭仪请周婕妤为她伴奏,跳了一支舞,陶顔言倒是觉得不错,若是再配上好看的伴舞,那绝对是个拿得出手的节目。
她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想法,不如你们三个人表演一个节目可好?王昭仪领舞,让礼乐司给你找些伴舞的,好好排演一下,周婕妤和王美人弹同一支曲,效果可能比你们单个人表演要好得多。”
三人一听,好像也有道理,不过周婕妤有些担心:“我熟悉的曲子,李美人熟悉吗?”
二人便互相报了几首,倒是果然有都熟悉的,于是便定下这首。王昭仪听了一下二人合奏,脑海中也已经想好了动作,心情一下子就雀跃起来。
三个人旁若无人的商量开了,陶顔言一看,气氛不错,便让清风准备了茶点,让她们三个一边吃一边聊。
不知不觉,茶喝了三壶,点心吃了好几盘,终于把节目定得差不多了。
王昭仪一想到她们三个在陶妃的地盘又吃又聊的,有些过意不去,便道:“真是叨扰陶妃娘娘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回去商量吧,这几日就把节目排出来。”
陶顔言笑着点点头:“那辛苦你们了,服装造型到时候也要出彩一些,礼乐司那边与王掌事对接,我会提前知会他配合你们的。”
三人道了谢,便一起告辞。
出门之后,周婕妤道:“没想到陶妃办事如此直率,我还以为她会趁机为难我们一下呢。”
李美人笑笑道:“周婕妤可别她给了你一次方便,就觉得她是大好人了。你别忘了,昨日那丽才人刚被她打过,她可不是什么善类。”
王昭仪淡淡道:“不管怎么说,她没有以权压人,也提出了有效的建议,在这件事情上,还算大方得当。”
周婕妤摸摸鼻子:“不说她了,那接下来我们多练习一下吧,争取在宴会上一鸣惊人。”
清风这边,收拾好碗碟和茶盏,不解道:“娘娘,那周婕妤时常说话怼您,李美人之前也多尖酸刻薄,王昭仪跟咱们也没交情,您刚才怎么不好好挑剔挑剔,也好让他们知道娘娘的厉害。”
陶顔言好笑道:“时间紧迫,去为难她们干什么呢?再说了,她们表演的还不错啊,我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挑剔的。反正她们排练的好,是她们能歌善舞,我安排得宜。若是排练不好,那先丢的也是她们的脸,于我损失不大。举手之劳行个方便的事情,手抬一抬也就成了。”
解释完,就见常泰从外面回来,禀报道:“娘娘,刘太医说他明日可以去静慈安出诊,今日过去怕是来不及赶回城。他说治疗咳疾的药也会提前带去,对症下药,请娘娘放心。另外,刘太医说,王公子定于后日启程南下,王公子请刘太医递话,想见娘娘一面。”
陶顔言没想到王行川会这么快离开,她想了想,自己出宫不便,还是得先跟皇帝报备一声,让他行个方便。
于是晚间贺临璋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饭桌上有他喜欢吃的水煮鱼片。平日因为三个孩子不吃辣,所以菜色都几乎没有辣味的,今日不但做了香辣的水煮鱼片,还有一道宫保鸡丁,都是他比较喜欢吃的口味。
他嘴角勾了勾,含情脉脉地牵起陶顔言的手:“顔言,你总算对朕有点心了。”
陶顔言:“……”
两道菜便把你拿下,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陶顔言笑笑:“陛下今晚多吃一点,把这两道菜都吃完。”
贺临璋点点头:“顔言亲自下厨做给朕吃的,朕当然要全部吃掉。不过……”贺临璋凑近一步,将人轻轻拥入怀中:“今晚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早睡?朕血气方刚,不能一直素着啊。”
陶顔言脸上爆红,推了他一下:“陛下,孩子们还在呢,您注意点场合。”
贺临璋看向一边玩闹的三小只,笑道:“放心,他们听不见。”
“我耳朵可灵得很喔,父皇最近是一直吃素吗?”小锦安手里拿着七巧板,嘴上奶声奶气道。
陶顔言看贺临璋一脸黑线,努力憋笑。
“咳咳,朕最近,确实大半时间在吃素。”贺临璋捏了捏陶顔言的腰窝软肉,委屈道。
贺玥不解:“父皇,肉肉那么好吃,您为什么不吃,偏要吃素?”
陶顔言摸摸鼻子,选择无视贺临璋求救的眼神,微微退开一步,去摆膳。
贺临璋见玥儿歪着头,萌哒哒的看着自己 ,解释道:“也不是一点肉都没吃,只是素食比肉吃的多而已。快开饭了,你们三个赶紧去洗手。”贺临璋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
三小只果然很乖巧地组队去洗手。
等他们回来,陶顔言也端上了最后一道菜,一家人其乐融融用晚膳。
贺临璋晚上果然得偿所愿,激动得半宿没睡,累得陶顔言手都抬不起来。
“陛下,行川哥哥快离开了,我想明日出宫去送送他,给他饯行。”陶顔言窝在贺临璋怀里,快睡着之前,提出了要求。
贺临璋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想了想,道:“明日朕有空,朕亲自陪你去。”因为陶顔言曾经被魔尊王行川抓走过,所以贺临璋不放心,得全程跟着。
陶顔言也随便他,反正只要自己能出去就行。
第二日送了三小只去蒙学,陶顔言往凤仪宫告了假,便打扮一新,等着下朝的皇帝,一起出宫去。
王行川自从吃了刘太医配的药之后,气色倒是好了许多。今日约在京城最好的聚福楼吃饭,他早早就过去定了位置。
一见皇帝也跟着来了,王行川心里无奈,面上冷冷道:“陛下日理万机,还专程抽空来送我,王某受宠若惊啊!”
贺临璋勾勾唇:“再怎么说都相识一场,你又是我家顔言的义兄,来为你饯行的时间还是有的。”
说完,牵起陶顔言的手落座,占有欲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