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记早上好，没想到过了一晚上，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苏凡一边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一边笑着说道。
    又见面了？
    这个字格外刺激，更是将苏凡的嚣张霸道彰显无疑，这让谭云脸上挂不住。
    毕竟昨天晚上在这里，他可是把苏凡批了，甚至还变相的批评了汪海亮，之后让警察将苏凡强势带走。
    苏凡看到谭云脸色很难看，又继续说道：“我昨天就跟谭书记说过，高速公路交通事故与我无关，可是没有人相信。”
    他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鼻子说道：“不过也好，体验了一回被刑讯逼供的感觉，最后也算是清清白白的出来了。”
    又是一番深深刺激谭云的话，更是让谭云感觉脸被打得啪啪响，就阴沉着脸说道：“事情不查不明白，如今查明白了，也还你了清白，这不是挺好吗？”
    “多亏了郭厅长的及时来到，否则还未必会如何？”苏凡摇头叹息，“人心险恶，更是难测啊！”
    汪海亮知道苏凡对谭云这个打脸更狠，害怕谭云生气失态，就故意批评道：“你在这里发什么感慨？是不是对我昨天没管你的事不满？”
    苏凡连忙摇头说道：“汪书记，您工作比较忙。而且没来也是对的，这样更能体现出您大公无私。”
    苏凡还一副比较幸运的口吻说道：“汪书记没来关注这件事，反而让事情处理得更加公平，更能证明我的清白。”
    汪海亮对苏凡的回应很满意，可还是沉着脸点头说道：“我就是希望事情能够公平公正处理，所以才故意没来。”
    还看向郭兆方说道：“我相信在郭厅长的公平公正之下，一定会严惩不法分子，也一定会帮助净化我们云山市公安系统。”
    郭兆方立即配合道：“汪书记说得很对，云山市公安系统这次是该撤职的撤职，该调查的调查，绝不手软。”
    他还故意脸色极其严肃的说道：“昨天免职的曹立涛，调查的马友山，现在只是开始后，还要重点查清他们背后有哪些人在支持保护。”
    谭云感觉几个人就像是对自己轮番轰炸，胸口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饭还没吃，就已经气饱了。
    可他毕竟是市委书记，也是大风大浪见多了，就尽量声音平和的对谭云问道：“郭厅长，吃完早饭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如何？”
    谭云的这份淡定，巧妙岔开话题，让几个人都没有想到，脸上也都露出惊诧。
    不过，大家都很清楚谭云现在是愤怒至极。
    郭兆方倒没有拒绝，笑着对谭云说道：“好啊！我正好有事也想和谭书记商谈一下。”
    “那就正好！我们去吃早餐吧！”谭云轻松说着，用余光瞥了一眼苏凡，眼底闪过凶狠，对郭兆方做出虚请手势。
    郭兆方微笑迈步前行，从容淡定。
    苏凡和汪海亮走在后面。
    汪海亮用目光看了一眼苏凡。
    苏凡则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又看了一眼谭云，最后目光落在郭兆方的身上。
    汪海亮已经知道苏凡这是在提醒公安局长位置争夺很激烈，同样感觉有些困难，就面色严肃的对苏凡点点头，表示放心。
    苏凡则是彻底放下心。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餐厅，虽然是自助餐厅，但苏凡还是很懂事的给他们接咖啡和牛奶，就像是个下属，把一个合格秘书的角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全部准备好之后，苏凡又故意躲到了旁边的桌子坐下，似乎随时做好服务准备。
    郭兆方对苏凡的表现非常满意，就看向苏凡笑着说道：“你也坐到这里吧？”
    “我……”
    苏凡显得很纠结犹豫，目光看向汪海亮，一副请示的样子。
    汪海亮更对苏凡的表现满意，就微笑点头说道：“听从郭厅长的安排。”
    “好的。”
    苏凡答应，端着餐盘坐到了汪海亮的对面，郭兆方的旁边。
    谭云本来看到苏凡忙着帮准备早餐，就已经很厌烦，后悔自己没有把秘书带来，没想到郭兆方还让苏凡坐在这一桌吃饭，意外也更来气，感觉面前的早餐都变得不香了。
    郭兆方看出谭云的眼底怒火涌动，还故意看向苏凡问道：“你对目前云山市的公安系统有何感觉？”
    苏凡没想到郭兆方会问自己，顿时就装作慌乱的坐直身体，还看了一眼谭云和汪海亮，似乎请示，也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应？
    郭兆方却没说话，脸上都是温和笑容的注视苏凡，等着苏凡回答。
    汪海亮则对苏凡说道：“你以前在平川县也是警察，对我们云山市的公安系统肯定有些了解，就如实告诉郭厅长好了。”
    苏凡就像是得到鼓励和肯定一样，表情严肃的沉思几秒钟，“云山市公安系统最缺少的就是公平。”
    哦？
    郭兆方发出疑惑声，注视苏凡，仿佛等着苏凡解释。
    苏凡不理会谭云的愤怒的眼神，坚定点头说道：“云山市公安系统，一直以来都是权力为个人利益服务。”
    “怎么解释？”
    郭兆方已经变得很严肃，还看了一眼谭云。
    谭云此刻也停下筷子，目光不停地看着苏凡，眼中恼火和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警告苏凡不要乱说。
    “就以平川县曾经的公安局局长黄爱华为例，他就是因为与市局的马友山等人关系很好，所以才会在基层胡作非为，并且贪婪的为了升迁，想要害我父亲。”
    “苏凡，你有什么证据吗？”
    谭云压制不住怒火，就声音严肃地质问苏凡。
    苏凡此刻却没有证据，可他凭借上一世的记忆，知道马有山后来当上了云山市公安局局长，而黄爱华则当了常务副局长。
    后者明显就是帮助谭云陷害了自己父亲苏治国，就猜测两个人肯定是有关系。
    想通之后的苏凡，对谭云的质问倒是很淡定的回应道：“黄爱华当初就是云山市公安局数据监控中心主任，也就是昨天陷害我的许志刚前任。”
    “马有山贪污上千万，他如果不找嫡系，怎么能够实现？”
    谭云感觉胸口就像是塞满棉花，忍不住冷声对苏凡说道：“我不信服，觉得你就像是在道听途说，甚至是瞎说。”
    汪海亮则故意给苏凡创造机会，就严肃说道：“需要拿出具体证据。”
    郭兆方也看向苏凡，眼中同样变得严肃，仿佛等着苏凡拿出证据。
    可苏凡却没有真正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