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竟然连几个妇人、孩子都抓不来!”
平乐郡主一大早起来,便准备去见见那对母女。
然而,她刚走出内室,就听到丫鬟小桃汇报说,昨晚的任务失败了,派去抓那母女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一气之下,便把桌上的茶具砸了个干净。
“郡主息怒啊……许是那些人太大意了,听说那柳氏是带了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的,您现在身子要紧,万万不可动气的。”
小桃也顾不得收拾地上的狼藉,连忙上前扶住平乐郡主,小心翼翼地说道。
见她的脸色稍稍缓和,才赶紧让人迅速收拾了一下。
平乐郡主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难以平息,她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
那个叶文博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小小的柳氏都无法应付,竟然还让那贱人来到了京城!
她可是堂堂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崇高,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她会如何被京中之人耻笑呢?
上次叶文博返回江南之时,她就特别嘱咐过他,务必尽快与柳氏和离。
可谁能想到,事情竟会演变至这般田地。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他舍不得那柳氏的丰厚嫁妆。
如果只是一般的金银财宝倒也罢了,但偏偏柳氏手中握有几幅前朝前朝行云大师遗留下来的珍贵画作和古籍。
行云大师乃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大才子,他的画作堪称无价之宝,每一幅都能引发世人的疯狂追捧。
后来,行云大师看破红尘,毅然决定出家修行,成为了静安寺的一位高僧。
自那时起,他的画作越发珍贵,一幅便可抵千金。
太后对书画情有独钟,尤其是对行云大师的作品格外推崇。
她心想,如果将柳氏藏于江南,倒也未尝不可。
毕竟,柳氏手中的嫁妆或许还能为她所用。
平乐郡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她看向小桃,眼神凌厉:“去,给本郡主查清楚那柳氏现在可还在西风巷!准备马车,我要出府”
小桃连忙应下,匆匆退了出去。
平乐郡主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听闻平乐郡主来了府上,马车已经停在了后门处,叶文博慌慌张张的赶了出去。
他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平乐郡主突然到访有何目的。当他看到平乐郡主从马车上下来时,心中不禁一紧。
只见平乐郡主挥手拍掉了自己欲扶她的手,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和威严。
叶文博心中暗叫不好,这位郡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这次前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郡主,您怎么突然来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和恭敬。。
平乐郡主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不是你说那柳氏性子绵软,就算来了京城,你三言两语便可哄得她双手奉上嫁妆,如今呢?”
叶文博赶忙跪地:“郡主息怒,都是下官的错。那柳氏如今如那市井泼妇泼妇一般,实在是难以沟通啊。”
平乐郡主怒目而视:“难以沟通?你当本郡主是那傻子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被她的人打的如此凄惨,还不还手,莫不是对那柳氏还有情意,故意在这糊弄我吧?”
叶文博额头冒出冷汗:“郡主明鉴,下官不敢,下官对郡主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绝无外心,郡主莫要生气,以免伤了身子。”
“哼!”
平乐郡主站起身来,走到叶文博面前,“你最好给本郡主想办法解决了那柳氏,否则,本郡主自有办法处置了你!”
叶文博连连点头:“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平乐郡主瞪了叶文博一眼,转身便上了马车,丢下一句:“尽快给本郡主一个交代!” 说罢,马车便扬尘而去。
叶文博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他深知平乐郡主的手段,她必定不会放过他。
此刻,他后悔不已,怪自己当时色欲熏心,被那高高在上的权势迷了眼,才铸下今日大错。
他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之前从未想过攀附京中贵人,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然而,来了这京城之后,他才发现这里的竞争异常激烈,人才辈出。
不仅各地的学子都才华横溢,就连京中的书院也多是有真材实料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自卑。
那日,他去了与书斋,只因多看了几眼那价格昂贵的孤本,便被那京中王侍郎家的公子和他的同窗们羞辱。
他们嘲笑他一个穷书生,也妄想染指那孤本,真是自不量力。
然而,就在他感到无助和屈辱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平乐郡主。
他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竭力羞辱他的王公子一行人,转眼间便跪在了平乐郡主脚下。
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了权力的诱人之处。
从那时起,他开始渴望拥有这样的力量。
后来,他与平乐郡主多次偶遇。
每一次相遇都让他对这位美丽而高贵的女子留下更深的印象。尽
管他知道这些偶遇可能并非偶然,但他选择忽略这个事实。
他宁愿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将他和平乐郡主联系在一起。
他无数次的幻想,若是他没有在江南娶妻,是不是就可以娶了郡主。
后来,他落榜了,心神俱裂,可是平乐郡主出现了,他以为会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可是那晚的她,义无反顾的冲进了他怀中。
然后,他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实。
那一晚,他仿佛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不知饥渴的索取。
醒来后的他,看到躺在怀中的郡主,心里完全没有想起家中的柳氏,内心全是满足。
他以为平乐郡主会生他的气,可是郡主却满眼爱意的看着他,让他不要泄气,她会安排他做官的。
他和平乐郡主就这样一直厮混在一起,后来,平乐郡主说她怀孕了,她让他娶她。
娶她?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顺王让人将他抓进了王府,本意是要直接杀了他。
是平乐郡主当着顺王的面,说怀了他的骨肉,只能嫁她,顺王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并且还帮他谋划了从五品的官职。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平乐郡主变了呢?
她看着他的眼神,再无爱意,更多的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他不禁开始疑惑,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爱上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