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萧牧大步离开的背影,柳芸娘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春喜看着萧将军离开好大一会儿了,自家小姐还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便上前询问,
“小姐,萧将军是不是生气了?”
柳芸娘叹了口气,眼神闪了一下,
“也许吧,可能是怪我利用了他吧!”
春喜不懂柳芸娘的心思,只是有些疑惑,
“小姐,那萧将军怕不是生气这个,奴婢觉得他很担心您,您不知道,他今日倒真的着急了,本来奴婢寻了将军府去,墨风秉了将军,便要带着我去寻您的,可是萧将军一听,亲自就带了人来,是真的担心您。”
柳芸娘听了春喜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也不开口,
“小姐,我看那萧将军好像对您很是在意,又一直保护我们,您对他......”
柳芸娘却不敢让春喜继续说下去,
“春喜,你不懂。我与将军之间,不可能。”
春喜皱着眉头,不解地说道:“小姐,将军如此帮您,那定是对您有几分情谊。为什么不可能呢?将军刚刚离开的时候脸都红了。”
柳芸娘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春喜,你不明白。将军身份尊贵,我只是一介民妇。我们之间差距太大,这话你以后莫要再说了,以后我就守着晓晓过,不会考虑其他了。”
春喜看着柳芸娘,心中有些心疼,“小姐,您那么好,是那姓叶的没眼光,就算不是将军,您以后也可以再嫁其他人的,为何一定要孤苦一生呢,等小小姐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
柳芸娘轻扯了下唇角,眼中满是悲凉,“嫁了又怎样,不过是从这个宅子换到了另外一个宅子,换个牢笼而已,为何不能自己独自一人呢,还得了自由之身。”
春喜听了柳芸娘的话,眼眶微红,她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别这么说。这世间也有好的男子,会真心待您,给您幸福的。您不能因为遇人不淑,就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信心呀。”
柳芸娘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春喜的头。
“春喜,你还小,不懂这世间的复杂。我如今只想守着晓晓,看着她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我不敢奢求。至于感情之事,我早已看淡。”
春喜咬着嘴唇,不甘心地问道:“小姐,那萧将军呢?他对你那么好,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听到这句话,柳芸娘微微一怔,但很快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平静。
好?
她承认他确实保护了她们,但是说有多好,其实也谈不上吧!
她早就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
她要的好,必须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春喜,真是个傻丫头!
以后怕是很容易就被人哄走了啊!
“春喜,将军对我只是一时的怜悯而已。他身份尊贵,身边肯定不乏优秀的女子。而我,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柳芸娘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春喜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立刻被柳芸娘打断。
“好了,春喜,不要再提此事了。你去帮我找件明天进宫穿的衣服吧。”
春喜无奈地点点头,虽然她心里还是暗暗为小姐感到惋惜。
但她也明白,小姐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所以,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小姐和小小姐以后的日子能够越来越好。
不提春喜心中如何纠结,柳芸娘却已经开始想起了那平乐郡主。
这一趟还是有些收获的。
若是她猜的不错,那平乐郡主怕是怀了身孕了吧?
难怪,叶文博和郡主的亲事定的这样仓促。
顺王府。
“林珂,下去领罚。”平路郡主眉眼里全是冷锐,语气冰冷。
“是”
林珂不敢求情,领命躬身退下。
小桃从外面进来,正好碰到退出来的林珂,不敢多看,快步走至平乐郡主身旁,轻声道,
“郡主,王爷请您去趟书房。”
平乐郡主眼眸暗沉,起身道,“走吧。”
父王这时候让自己过去,是为了何事?
平乐郡主款款而行,很快就到了顺王的书房,
平乐郡主站在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顺王低沉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平乐郡主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顺王正坐在书桌后,神色严肃,顺王妃安氏也在,看到平乐郡主进来,微微抬了抬眼。
“平乐给父王,母妃请安。”
平乐郡主微微福身行礼。
顺王妃安氏静静地坐在顺王身旁,她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袖口处点缀着几颗圆润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顺王妃的容貌端庄秀丽,眉如新月,微微上扬,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
顺王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坐吧。”
平乐郡主依言坐下,心中暗自揣测着父王找她的目的。
书房内一时静谧无声,气氛略显凝重。
顺王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平乐,你可知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平乐郡主微微抬眸,轻声道:“女儿不知,请父王明示。”
顺王微微皱眉,沉声道,
“那叶文博的事情,陛下已经知晓了,今日特意召了我进宫,将我好生数落,你,今后就不要再出府了,他那从五品的官职,也做不得了,王妃,你安排几个嬷嬷,好好盯着平乐,让她安生的待在府中待嫁吧!”
平乐郡主闻言,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一抹惊慌之色。“父王,陛下为何…… 为何要数落您?文博他…… 他究竟做了何事?”
顺王面色阴沉,声音冰冷,
“做了何事?应该问你吧?那叶文博在江南已有妻室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派了人向那柳氏动手,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
平乐郡主咬着嘴唇,心中暗恨,果然是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