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些尚未出阁的女眷们瞬间红了脸,纷纷低下头去,悄悄离的远了些。
柳芸娘让春喜带着叶晓晓站的稍远了一些,才缓步移向房门处。
顺王妃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她不会真这么蠢吧?
不管如何,自己身为她的母妃,此时还是要拿出该有的态度的。
顺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狠狠瞪了一眼那领路的丫鬟。
“该死的丫鬟,带个路都带不明白。”
那小丫鬟慌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王妃恕罪,奴婢,奴婢确实是把郡主带到这间房的,许是,许是......”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时,安伯侯夫人顾氏也感到十分棘手。
她连忙上前说道:“王妃息怒,此事定有蹊跷。这里面之人,未必就是.......”
顺王妃心里平静,但是面上却还是端的冷若冰霜,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门给我撞开!”
“去吧!”
顾氏此时也连忙吩咐道, 丫鬟们连忙应是,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房门一打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显得更为清楚了。
一行人一进门,便看到了倒在门口的霜降。
这人,不就是平乐郡主慕容锦的贴身丫鬟吗?
那这里面......
床幔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影晃动异常。
顺王妃一挥手,丫鬟婆子们连忙上前掀开了那床幔。
一时间,众人都呆愣在地。
只见慕容锦和一个男子正纠缠在一起,那场景不堪入目。
即使房内被人闯了进来,那二人也似乎是没有感情的畜生,一个劲的继续动着,丝毫不知礼义廉耻。
顺王妃此时顿感恶心无比。
这人还真是又蠢又毒!
如今这情形,怕是她要暗算别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把他们给我分开。想办法让他们清醒些。”
丫鬟们赶紧上前,用被子把两人裹起来,强行分开他们。
.......
慕容锦在药物的作用下,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那个男子也迷迷糊糊的,被丫鬟们拖起来时还一脸茫然。
丫鬟婆子们一桶凉水浇在两人身上,两人的意识这才清醒过来。
慕容锦看着眼前众人嫌弃的目光,再看着被子下自己不着寸缕的裸露躯体,顿时愣住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无忧不是在柳氏那贱人的房里吗?
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反噬到自己身上。
是柳氏,是柳氏那个贱人害自己!
泪水瞬间涌上了慕容锦的眼眶,她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逃离这令人难堪的场景。
但此时,她却被众人包围着,无处可逃。
“王妃,锦儿是被人陷害的,请王妃查明真相,为锦儿做主啊!”
那鸿运戏班的无忧,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的处境,吓得脸色苍白。
“王妃饶命,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顺王妃看着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你是谁?为什么会和郡主在一起?”
无忧颤抖着说道:“我叫无忧,是鸿运戏班的名角。我是被府里的丫鬟叫过来的,说是主家有事情找我。我一进来就被人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
这是最好的理由了,他是不能把平乐郡主说出来的,否则,难道说是郡主让他去辱了柳夫人清白,却被人给打晕了吗?
那样,怕是平乐郡主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安伯侯夫人顾氏一听这话,顿时面色阴沉,这男子的意思,莫不是她府里的丫鬟设计陷害,这样岂不是把他们安伯侯府牵扯了进来。
“你这话可有依据,一个戏子,我们侯府单独请你一人作甚,你这话莫不是要随意攀扯我们王府,好给你自己脱罪?”
无忧一听顾氏这话,心中更加慌乱。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很难脱身。
“夫人息怒,小的绝无攀扯之意。小的确实是被贵府的丫鬟叫过来的,至于为何叫小的来,小的也不知晓。小的只是一个戏子,哪敢随意攀扯侯府。”
顾氏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府里的丫鬟叫你来的,那你可记得那丫鬟的模样?或者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话?”
无忧一时语塞,这本就是他随意找的理由,哪里有什么丫鬟啊?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顺王妃看着无忧那慌张的样子,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人的心虚,
“你若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话,本王妃就当你是在撒谎,既然这样,那就借了安伯侯府的宝地,将这人直接杖杀了吧!”
顺王妃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认命在她眼中不值一提,无忧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饶。
“王妃饶命啊!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求王妃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顺王妃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机会?你认为本王妃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本王妃心狠手辣了。”
无忧浑身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平乐郡主慕容锦的身上,祈祷着郡主能为自己求情,可是却见那人目光躲闪,垂头哭泣。
那表情好似真的是被自己给欺辱了一般。
可是,明明是郡主说,她会处理好一切的。
等到那柳氏声名狼藉,她会把自己从戏班接出来,和她,和.........
就在此时,无忧突然好似变了一个人,他试图挣扎,想要摆脱那些人的束缚,眼中满是愤恨,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戏子,就可以被你们随意折辱,既然这样,你不如问问你那高贵的郡主女儿,到底是谁下贱,是勾搭了谁?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