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如确实觉得很难,至少她现在还不会!
倒也不是说她笨的连个机器都学不会,而是她没有机会去学习使用。
因为这两台机器是国外进口来的,而且据说在弄回三号海岛的时候,还出了一点变故,差点就被人截胡了!
还是上面有人及时发现,并且力挽狂澜,才把这两台机器给弄回了三号海岛的!
当然,她还不知道,她以为的在上面力挽狂澜留住这两台进口机器的人,就是叶舒!
因为叶舒本人低调且当时并不在岛上,也因为周连长他们回来以后没有大肆的宣扬,关于叶舒的一些丰功伟绩只跟自家的婆娘们感叹了一下。
军属们自然也会八卦闲聊引以为傲啊,尤其是张护士她们。
不过何教授带团队上来海岛已经是年后了,大家关于进口机器的八卦欲望也没那么旺盛了。
所以,苏玉如他们只知道这两台进口的机器得来不易,却不知道背后的功臣是叶舒。
此时,她觉得自己身为实习医生都没有资格学习使用这两台机器,叶舒只是个学徒,现在连实习医生都算不上,更加不可能会使用这两台机器了!
可叶舒这么一问,她突然就听出了一种鄙视的意味。
好像在说,“你觉得难,但是我不觉得难啊!所以是你菜!”
苏玉如恼羞成怒,又想拦她:“你不许去!你没经过培训,要是把进口的机器弄坏了,你拿什么赔!”
不过恰好这个时候小高来了。
是刚刚的警卫把婴儿车送给小高去的时候,说了医务室这边的情况。
小高担心叶舒会不会遇到麻烦,所以直接把婴儿车送去了赵师长的办公室,然后带了两个战士一起来了医务室。
他来的正好!
叶舒眼睛一亮,冲他道:“把她给我拦住,别让她来烦我!”
倒也不必抓起来限制行动,毕竟现在整个医务室都缺人手,留着她拿拿东西绑绑绷带也是好的。
小高身后的战士就立刻走出来,拦在了苏玉如的面前。
苏玉如眼睁睁地看着叶舒去了照x光的房间,急的不行:“你拦我干嘛,你去拦她啊!”
“你是一名战士,你怎么能听她的话呢?”
小战士一本正经认真回答:“反正肯定不能听你的。”
苏玉如差点儿直接一口老血把自己梗死!
她急的跳脚:“她会把进口机器弄坏的,你也不拦一下?!”
小战士还是一本正经:“不会的。”
苏玉如:“怎么就不会了?”
小战士:“因为当初多亏了嫂子,这两台机器才能顺利来咱们岛上,嫂子看得懂机器的型号和说明书,怎么可能不会操作机器把它弄坏呢?”
苏玉如傻眼了:“嫂子?谁?”
小战士:“叶舒同志啊!”
以苏玉如为中心,边上好几个路过的护士和实习医生都愣住了。
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苏玉如下意识:“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怎么会错!”小战士当时就是负责押运的其中一员。
说完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抬了抬下巴,示意:“赶紧去给伤患处理伤口!”
然后他自己就站到了外面,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只要她不去找叶舒的麻烦,他就不会限制她的行动。
苏玉如是被困住了,但是别人并没有。
另外一个实习医生,叫周敏敏的,找了个机会,一溜烟跑去了x光室。
叶舒确实没接触过这年代的x光机,和后世的简易机器有些不一样。
但是当年她是做医疗机械贸易的,对机器的性能和操作都很了解。
况且这里还有使用说明书。
所以她简单摸索过后,很快就上手了。
成功给金嫂子拍了x片,但是出片还得等一会儿。
金嫂子疼的受不了,着急问叶舒:“我情况怎么样啊?”
叶舒让张护士给她拿止疼片,然后对金嫂子道:“问题不大,只是轻微骨折,不过脚踝崴了,等下给你复位,然后绑石膏固定一下就好了。”
她刚刚检查的时候就能看到她骨折的具体情况了,骨折是轻微的,但是位置比较特殊,在脚踝那边,还伴随着崴脚,所以她才会那么疼。
听到可以止疼了,金嫂子总算松了口气。
又问:“可以直接打止疼针吗?”
她是真的疼,觉得这个疼比生孩子都要疼!
叶舒也很无奈:“止疼针的话,只能让正式医生开,他们现在都在手术室里,先吃一粒止疼片?等会儿黄老手术结束了,我让他给你开?”
金嫂子也知道叶舒现在还只是个学徒,能破例给她检查已经是冒险了,开针她还没有资格,暂时只能吃药。
叶舒这边检查的情况,被周敏敏都看在眼里。
她震惊的不行,原来叶舒她真的会操作这个x光机器!
她竟然看得懂英文说明书!
她赶紧跑出去,把这一消息悄悄告诉另外几个实习医生。
当然也包括苏玉如,她听在耳朵里,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面色和心情都很复杂。
叶舒推着金嫂子又回到了病房,张护士给金嫂子吃了止疼片,但是药效起来得有一会儿。
叶舒就在边上做等会儿给她绑石膏的准备工作。
苏玉如这会儿倒是不找叶舒的晦气了,她就在隔壁帮着处理伤者,时不时地晃悠出来,看看叶舒在干什么。
止疼片起药效的时间是因人而异的,叶舒做完了准备工作,但是金嫂子还是觉得很疼:“不行不行,再等等!太疼了!”
边上另一个伤患也是伤在腿上,也怀疑是骨折,见状就喊叶舒:“女同志,你先帮我看看吧!我也要疼死了啊!”
这是个渔民妇女同志。
但叶舒还没回答,门口就响起了苏玉如的声音:“她不是医生!她没有给人治病的资格!”
之前叶舒还挺烦苏玉如的,现在倒是要谢谢她。
她对那个渔民妇女说道:“我确实不是医生。”
那渔民妇女也疼的很:“那你怎么能给她治的呢?没事,我相信你,你怎么给她治的,就也怎么给我治就好了!”